或许是因为昨日的温存,今日硕亲王离开时还特意向宋栝透露过,说是今日过后,京城便再也没人敢说她的闲话了。
宋栝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就知晓今日要发生大事儿了。
而且最近硕亲王府中各路人马来往密切,宋栝只需要略一猜测,便知晓硕亲王要做的是什么?
既是要让京城无人敢言,也只有登上最高的位置,这不外乎就是谋反了。
对此,宋栝是乐见其成的。
甚至她都想好了,若是硕亲王谋反成功后,她要如何对付沐雪,如何对付长公主和安乐郡主。
可是宋栝万万没想到,那般自信满满出门的硕亲王,居然失败了。
硕亲王府被围了,宋栝亦是再次被押入狱中。
这回没了硕亲王打招呼让人照料,宋栝的日子可不好过,便是那几家被她派人害死的纨绔子弟家族,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说起来这回天子和镇北将军,之所以能这般清楚硕亲王的动手时间,还得多亏了宋栝。
若不是宋栝让暗卫杀死了那些个纨绔子弟,也不会引起那些家族的反感,而那些家族中,便有投靠了硕亲王的大臣,所以自然是知晓硕亲王的全部计划。
早前便说了,那些纨绔子弟可是很多家族里的老幺,是那些大臣的心肝儿,既然是知晓了宋栝害死的他们,而且说不得硕亲王还是帮凶,那些大臣自是不会白白放过宋栝,也不会甘心继续为硕亲王卖命,于是便有了弃暗投明的人。
硕亲王败就败在太自信,也太不谨慎了。
眼下宋栝被好几家势力‘特意关照’,过得那是水深火热。
而硕亲王造反的事儿,也惹得京中一片哗然。
硕亲王的那些亲兵,是被镇北将军提前安排人在城门处拿下的,好在大多看到镇北将军后,便知道大势已去放弃了抵抗,所以双方的伤亡倒是都不大,不过还是被很多百姓瞧了个明白。
百姓可不管谁当皇帝,他们要的是国泰民安,要的是吃饱睡暖,而想要挑起战争的硕亲王,无疑是犯了众怒。
天子倒是没想要硕亲王的命,毕竟不论如何,硕亲王也是和天子血脉相承的亲叔叔,而先皇和先太子都还存活于世,天子若是真将硕亲王赶尽杀绝,怕是这二位便会首当其冲的不乐意。
于是最后,天子将硕亲王贬为庶民,命人将硕亲王终生囚禁于硕亲王府中,而他的封地则是理所应当被收回来。
至于那些跟着硕亲王谋反的人,他们的下场倒是严重许多,全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而宋栝,则是关到了其父定远侯的隔壁狱房中,不论是欺君之罪还是谋逆之罪,都是掉脑袋的大罪,这回是谁也救不了他们父女了。
定远侯府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宋栝自打进了大狱后,便被人整治了好几回了,那间狱房便是阴凉潮湿还漏雨不说,连块干净的地儿也没有,便是吃食也全是馊的臭的,就连老鼠也比旁的房间多些。
而且还有滥用私刑的狱卒,对宋栝动了刑,她每日过得都是浑浑噩噩,浑身伤痛。
而最令宋栝崩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父亲定远侯的责骂怒吼。
定远侯自来便是喜欢迁怒于人的性子,所以他将什么都迁怒在了宋栝的身上。
定远侯大骂宋栝贱人,说是一切都是她害得,要知道有今日,当初生下来就该将她扔在盆子里溺死,还说她就是个克星。
若不是两人之间隔着木栅栏门,他都恨不得动上手。
事到如今,宋栝见着父亲的丑态百出,心里突然就觉得十分可笑。
“你以为我愿意投生到定远侯府?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女儿?”宋栝冷笑一声,既然都要死了,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忍?
定远侯越发的暴跳如雷:“孽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栝嗤道:“我落得今日的下场,便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好’父亲,我们侯府之所以有这个劫难,全是因为你,是你舍不得荣华富贵,是你偷龙转凤,妄想以假乱真,是你无用又贪慕这个虚妄的爵位,全都是因为你。”
定远侯听了这话,却是更加气愤填膺,将木栅栏门都摇得哐哐作响。
“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无用生不出儿子,我哪里用得着让你扮成儿子,若不是因为你不懂事,我们侯府又哪里会招惹上长公主府,若不是因为你暴露了身份,我又哪至于被沐阳报复?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指责你爹,宋栝,你真是个养不熟的孽障。”
“那都是因为你无能,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女儿就是女儿,你为什么让我当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嫉妒沐雪,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该死,你居然这么说,死丫头……”
狱中的父女俩互相指责,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就连那些原本乐得看热闹的狱卒,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狱卒拿着木棍敲在了木栅栏上,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吵什么呢吵?说那么多有用么?反正都要死了。”
这话一出,宋家父女俩倒是同时一默,心里都生出了惧怕和不甘来。
宋栝也不知怎么得,在这时又想起了沐雪来。
不,她不想死,也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宋栝猛地抬起头来,抓住了木栅栏,恳求道:“差役大哥,请你帮我寻个人。”
孟秋听得面前狱卒的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也不知宋栝找自己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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