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并非一时之意,而是潜意识里数次演练的投射。】
“你丫嘴给我放干净!”
许豪不甘示弱,挺胸回怼。彼此火气都很大,双方队员很快都冲了上来,有的是想劝架,也有一些窝火许久的球员有干仗冲动。眼看球场暴力一触即发,裁判赶紧上前阻拦。脑袋发热的易鑫然,失去往日冷静,仍不断怼上前,结果,被吹罚一个技术犯规,这也是他领到的个人第三次犯规。
李磊啐了一口,无奈将易鑫然换下。
下场后,易鑫然不顾教练的训斥,直接拿大毛巾往头上一盖,垂着脑袋,谁也不理。童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不是比赛还没结束,她现在就想冲上去骂醒这个懦弱的家伙。
第二节后半段,b大男篮缺少核心,李磊临场应变,立即改变技术打法,靠胡轩和王鹏的外线三分、韩哲林和张飞、田硕等人轮换抵抗q大内线,拼命紧咬比分,尽量不拉开分差,最终以40:50的成绩,结束上半场比赛。
中场休息,b大球员丧气返回更衣室,因在对手学校,李磊压着火没有在路上发飙,本想进更衣室后再好好教训易鑫然,没想到刚到更衣室门口,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童淼突然抓住易鑫然的手腕,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句:
“李导,把这孬种交给我。”
童淼的举动,惊呆了除吴森灿以外的b大男篮众人,更震撼了不远处看到此幕的楚鸣。
......
q大综体内馆的歪歪绕绕,童淼如数家珍,拉着易鑫然七怪八绕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那是一个放杂货的储物间。
童淼一把将易鑫然推进去,反手关上门。
狭小的的空间、昏暗的灯光,四眼怒目相视。
“放开我!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易鑫然想甩开童淼抓着他的手,童淼却咬牙紧紧抓着不放,她怒吼道:
“易鑫然,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把场外情绪带到比赛场上,算什么英雄?亏你还想成为职业球员,只这一点,你就不够格!”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我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希望你前男友赢,还是输?”
“你真是个废物!”
童淼松开手,挥拳猛揍向易鑫然的胸膛。她下手很重,易鑫然闷地吃痛。
“疯子!”易鑫然暗骂。
“易鑫然,你个怂蛋,拜托你醒醒!”
说着,童淼用手直戳易鑫然的心脏部位,气得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认怂了,就一辈子都得怂!你会为自己因私人感情毁了比赛,让整个球队跟着陪葬,而后悔一辈子的!那样的话,我只会觉得你幼稚,也会永远看不起你!”
从第一句当头棒喝,易鑫然就开始恍惚。当年11岁的小男孩,隔着门听一个姐姐坚定地说:“我今天要是认怂了,就一辈子都得怂!”
两个声音,隔着七年的距离,再度重合。
不可思议地瞪着童淼,想象着七年前她可能的样子,再想到相识以来了解的一切,易鑫然顿时明白了水晶羽毛球球心上三条波浪线的含义,三水,即淼。如此简单直接的寓意,的确像童淼直来直往的风格。
“是你?挂件是你的......”
从不可置信的疑问,到笃定的陈述,童淼看得出,易鑫然这回才是真的知晓了一切。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可再躲闪的,直接了当地回道:
“对,是我!你说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真实过!但至少真正的初遇,是真实的。”
“真的是......你?”
“三条波浪线,是我亲手刻上去的,三水,淼。旁边的tmd,不是骂人,‘童淼的’缩写。”
见易鑫然一副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的纠结表情,童淼长叹一气,说出了憋在心底、压抑了自己很久的话。
“我承认,卧底过程中,我很装。我一个25岁老阿姨心态的人,天天装18岁天真烂漫;明明能感知你的心意,却装傻充愣,好似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拖到最后,我拍拍屁股走人,拖黄就是,即便你到时会伤心,但时间会抚平一切,你有大好青春,可以去遇见更好的人。我算尽一切,却算漏了我也是人,在情字面前,年龄差距、身份差别,都会成为浮云。我每天用理智跟自己强调,却终究敌不过真实情感的冲击。”
易鑫然瞬间回魂,他听出了重要的画外音,顿时一脸惊喜。
“所以,你不会介意喜欢我?哪怕我是小七岁的在校生?”
可说完没三秒,他又丧着脸,自我否决道:“算了,肯定不是真的,你一定只是在激励我,你从来都是心灵鸡汤高手。”
闻言,童淼轻抽嘴角,她难得抛开一切,冲动地说出自己的真情实感,结果却当场被否,遂咒骂了一声:
“傻子!”
下一秒,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发生了。
盯着易鑫然倔强撇着的嘴脸,童淼脑子一热,伸手抓着他的衣领,猛地将其拉向自己,稍稍踮脚,便吻上了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
两人、四唇瓣,突然轻轻触碰,却电光火石般地产生强烈电流,二人皆事一怔,浑身僵住。
童淼在霸气了三秒后,就软了下来,她本能地想放开易鑫然,却被回神的易鑫然紧紧圈住,说什么也不会放开这到手的幸福。从浅尝辄止到想探入更深,易鑫然第一次尝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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