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
这个看起来矜贵冷漠的男人,到底和水棺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里面不是小乔,小乔被人砸晕在工作间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
“那里面的人是谁?!”
馆长额头和手心都开始冒汗,他作为这个表演馆的负责人,发生这样的荒唐事实在难辞其咎。
自己的员工被人在工作间打晕不说,还让馆外的人鱼目混珠的混进来!
再看水棺里的女人,长发飘散如海藻,四肢也随着水的浮力自由的下垂,好像是死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
准确的说,是和这个救她的男人不简单。
馆长嘴唇都有些发抖,只能再次催促专业的救护人员。
“人呢?!来了没有!”
馆长慌得不行,额头上突出的青筋随着他嘴巴张合间,突突直跳。
“游客在紧急疏散了,但有人还是好奇的乱跑,救护说就快到了……”
“就快到是多久到?!”
在场的人,每个人都表情紧张,只是紧张的原因各不相同。
陆敬尧似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他的眼里,只有水棺里的沈清辞。
他的动作,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血已经顺着他的手背流下来,旁人看着都触目惊心的疼,可是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像是一个痛感消失的人。
”陆敬尧!你疯了?!“
虽然观众席上的观众被进行紧急疏散,可是冷琳还是硬闯了进来。
她拉开舞台外厚厚的帷幔,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活不了了!你就算把自己的手给砸烂她也活不了了!“
冷琳说着去拉陆敬尧的手臂,被陆敬尧一把甩开。
“你知道?”
陆敬尧的声音冷若冰霜,看向冷琳的眼神仿佛充血,猩红一片,虽然只停顿了一秒,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
他的清辞,还没死!
清辞是胆子很小的人,肯定还在等自己去救她。
“总监!陆总监这是怎么了?”
“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啊?和咱们总监认识?”
“好可怜,感觉像是活活淹死在水里的……”
“为什么……我感觉那个女人的身材有点像……”
景峰装饰的几个同事也冲了进来,毕竟刚刚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他们设计部的领导。
此时,几人站在舞台上,水棺里的女人近在眼前。
“很像……清辞!”
王乐乐带着哭腔。
毕竟都是在一起工作两三年的员工,总会有种熟悉感。
随后到的几个人,听到王乐乐点出像沈清辞,再次望向水棺里的女人时都带着一些悲悯。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越看越像。
而且,沈清辞从办理入住后,他们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她。
平时她是那么守时的一个人,就算有事,不会等表演都要过去近半小时了,一句话都没和大伙说的。
这不像一个人平时的作风。
“咱们总监和沈清辞……”
这个时候,还是有心直口快的说出心里的疑问。
陆敬尧作为一个新上司,对一个下属表现的关心太过明显了。
而且他的手,都已经伤成了那个样子。
看一眼都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水棺里,沈清辞的脸色已经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玻璃虽然是透明的,但是谁也不敢说,还能看到里面的人是否还在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每一秒都带着让人压抑的提醒。
水里的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太久了,她在水里太久了。
那个救她的男人,即使再坚持,他的拳头也是肉长的,怎么可能和那厚厚的玻璃相提并论。
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声喘气。
只能默默的去看舞台最中心的两个人。
跌坐在地上的冷琳发出一声冷笑的同时,眼泪也从眼眶里流出来。
“陆敬尧,你真的疯了……再捶下去你的手就要废了!”
他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没有了右手,他还怎么去画图,怎么去实现把自己的灵感呈现出来。
陆敬尧的举动越是荒唐笨拙可笑,就越让冷琳觉得可悲。
你就这么在意沈清辞吗……
陆敬尧眼睛猩红似乎能滴出血来,裂纹终于越来越大,似乎看到了希望。
他忍住钻心的疼痛,对着裂开的纹路,重重一击。
啪——
有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啪——
陆敬尧对着裂开的玻璃,又重重的打了一拳,玻璃终于承受不住,整块碎开了。
“清辞,我来了……”
陆敬尧半跪着,把沈清辞小心的从里面抱了出来,平放在地上,做着急救动作。
别怕别怕。
我在了。
沈清辞,你坚持住。
我不允许你就这么离开。
直到专业的救护人员把沈清辞抬走,陆敬尧也仿佛彻底虚脱了。
“先生,您的手……要么先到我们斯密斯的医务室,先进行紧急包扎,行吗?”
医护人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手被生生砸成了那个样子。
说是血肉模糊,都是美化了它。
那已经不能算是一双手了吧,凑近了看,似乎都能看到关节处冒出来的森森白骨。
正常人,一双好好的手成了这个样子,起码会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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