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被沈潇东叫住：“你等等。”
“怎么了？”小助理语气中带着欣喜。
沈潇东正在收拾东西，处变不惊地说：“如果你不介意，帮我和手里项目的甲方沟通一下，就说我要退出公司股份，他们的项目是想跟着我走，还是想留在公司。”一直以来，沈潇东更多的把精力都放在设计上，和甲方的联络，签合同之后就是助理在联络。
就算如今的时候，他也不想自己亲自去，不愿让别人勉强，另一方面，也是相信自己的实力。
“好！”小助理点点头，激动地说。
小助理回到办公室，红着眼睛翻出甲方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
甲方：“沈总要离开公司？”
小助理：“是的！”
甲方：“是要自己开公司吗？”
小助理：“现在还不知道。”
甲方：“那设计图纸能够如期完成吗？”
小助理：“会尽量的……但恐怕……您也懂。”
甲方：“这……”
小助理听见电话那头犹豫，不受控制地捏了一把汗，静静等待着。
甲方：“唉……我们也是看重沈总的设计，他去哪就跟去哪吧！”
小助理听完，激动地双手捂住手机，连忙说：“好好好！我们一定好好工作！”
之后，她又联系其他几个项目的甲方，期间有人有些犹豫，要领导拿主意，但好在手里一共有四个项目，三个已经决定跟着沈潇东一起离开公司。
放下手机后，小助理望向不远处的沈潇东办公室，只用玻璃隔着，百叶窗也是拉上去的，她忽然心中一动，微微笑起来。
从书桌底下拿出纸箱子，开始慢慢收拾东西。
沈潇东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
大办公室。
徐凯和李蓝还没有离开，两人焦灼难安地围着办公桌踱步。
李蓝皱着眉头，然后问：“老徐，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阿东把所有项目都带走……”
“怎么可能？他想得倒是美！这是公司的项目，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徐凯咬牙切齿地说。
李蓝有些犹豫：“可是，这些项目也确实是阿东签下来的啊……”
“那又怎么样？要是没有公司在背后撑腰，他能顺利把项目签下来？”徐凯就不相信了，那么多甲方，就真只认沈潇东个人招牌，“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
说着，徐凯开始翻找电话簿，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徐凯立马殷勤地说：“哎哟，李总，最近好久没见啊？什么时候出来，我请你吃饭喝酒，怎么样？”
甲方爸爸：“最近我忙得很啊，等我有时间了再请你，怎么样？”
“这也行啊！”徐凯犹豫一下，又继续道，“我们上几天交给你的初稿，你们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有需要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我手底下有四五个坐班的设计师呢，一定能够交给你满意的设计图纸！”
甲方爸爸：“徐总，你打来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李蓝听不见徐凯和甲方在说什么，只能不停地观察两人的神色。
他只见徐凯微微色变，顿时就警惕起来，竖起耳朵，好似这样就能听见他们讲话一般。
徐凯猜测，应当是沈潇东已经打电话过去了，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李总，我也就直截了当，咱们这个设计的合作不是还没做完吗？这合作你是……”
“我跟着沈潇东走，这项目一直是他在把关，临时换团队，如果出了岔子，那就得不偿失……”
“没换团队呀，还是以前的那一批……”徐凯惊慌争辩，试图说服。
但甲方不容置喙，强力拒绝：“沈潇东在，就是团队，沈潇东走，团队就跟着他走。”
“李总，话不要说得这么满嘛……”徐凯继续道。
甲方也客气一下：“徐总，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往后还可以继续在合作的，这个项目就先这样，不动了！”
说完，也不再等徐凯再多说话，自己就把电话挂断了。
李蓝焦灼起来：“是不是不同意？”
徐凯没有回答，不死心地拨通其他电话。
其中一个是说要请示领导，商量一下的公司，刚刚准备跟小助理打电话回复，说知道徐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总，没想到您亲自来电话。我们已经开完会，商议出结果了，还是决定跟着沈总走，以后咱们在合作啊！辛苦你转达一声！”
说完，就挂断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徐凯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被瞬间抽空，连拿一只小小的手机都拿不住，猛地一下脱力垂下来。
李蓝着急地追问：“怎么样？”
徐凯轻轻摇摇头。
李蓝继续问：“难道，全部都和阿东走了？”
徐凯没有再表示什么的。
李蓝开始犹豫起来：“你看，阿东一走，所有的大项目全部都跟着走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照我说，我们三兄弟认识也这么多年，阿东是古板了一点，但办事还是牢靠的！要不，咱们就当兄弟吵架，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别胡说！”徐凯大吼一声。
李蓝还在犹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理念不同，以后肯定还会出问题！”徐凯摇摇头，“你就是孬种，还没出事儿就退缩……”
“现在这情况，也不得不承认，阿东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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