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奶奶去家周围很近的菜地里种菜,总听见别人说些难听的流言蜚语。
“骆家那孙子,怎么学坏了,在外面赌博呀?”
“从小就孤僻,整天沉着个脸,我看着就不喜欢,学坏倒也正常……”
“你说,骆家这也太可怜了吧,刚刚死了孙女,还没缓过来,就欠了一屁股债,被银行追到门上来……”
骆奶奶听得心里难受又担心,将锄头撂在菜地里不管了,手脚利索地飞快跑回家。
那时候,骆白正在工作。
他也是拼命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太慌张,尽可能把手边的事情做好,超出控制的,一切随缘。
骆奶奶见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更加担忧。站在骆白身后,沉默得像一堵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白一个姿势坐久了,伸懒腰舒活筋骨时打到人,转头一看,骆奶奶面色阴沉,惊呼:“奶奶,你怎么不吱声呀,吓我一跳!”
“骆白,你跟奶奶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骆奶奶压低声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骆白摇摇头:“我怎么学坏了?”
“你是不是在网上赌博?或者搞其他的虚头巴脑的东西,跑去银行借钱?”
“奶奶,我没有!”
“那别人怎么都在说你赌博?”
“你相信那些大嘴巴,不相信你孙子?”骆白有点生气,问题是,他确实不知道。
“所以奶奶才来问你!奶奶是担心你!”
“奶奶,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要借钱,网贷就好了,去银行贷什么款……”
是呀,小年贷足以解决,那银行贷款,估计都是大笔金额,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奶奶,你说,会不会是姐姐贷款,她去世了,现在找到我?”
“你姐姐贷款,和你有什么关系?”
骆白自言自语似的说:“连带责任吧?”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中年男人心虚的声音:“老太太,你已经好了呀?”
是包工头来了。
他一直注意着骆奶奶的情况,生怕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要被追责。
现在听说骆奶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赶紧过来讨工钱。
不过,态度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
“老太太,你知道,我们做工的只挣几个辛苦钱,你看这工钱……”
骆白连忙打断他的话:“之前有协议吗?给我看一下,我结给你!”
见包工头嚣张的气焰消失无踪,这会儿来伏低做小,怎么都觉得别扭,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点小工程,没有合同的,不过,有聊天记录,我给你看看。”
“行。”
说着,包工头就把和骆夏的聊天记录翻出来,给骆白看。
工程也没多少钱,就两三万,骆白暗暗松了口气,生怕自己拿不出来。
“支付宝转账行吗?”
“行。只有给钱,怎么都行!”包工头没想到这么容易,笑盈盈地说。
突然,骆白看见聊天记录里,写着——
骆夏:“具体墙怎么敲,你和彰越的沈老板联系,一切都听他的。”
包工头:“好的好的。”
骆白好像看到什么信息,连忙问:“这是什么?彰越沈老板是谁?”
“设计公司呀!改民宿不得有设计师画图呀!”包工头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个沈老板,你有联系方式吗,麻烦推给我一下?”
“没问题!”
包工头见骆白给钱爽快,也对之前问都不问,就直接暴力讨债过意不去,走前歉意地说:“兄弟,之前对不住啊!你这项目如果还做,到时候也可以找我!我手下人多,年轻体力好,干活利索。”
骆白点点头。
他现在什么一窍不通,哪知道还做不做。
***
苏苏昨夜又没睡好,整个上午都很焦虑。
之前她熬夜工作,虽然身体上受苦,但精神上还是逍遥的,毕竟,打在银行卡里的钱,可以给自己安慰。
现在倒好,一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骆夏猝死的事,医生说的,她也有猝死风险的话。
越是紧张,压力越大,总觉得心脏难受,喘不上气。白天工作也有阴影,担心自己出错,煮熟的鸭子都要从嘴边飞走。
工作也没之前爽快和有底气了,下达命令之前,她都要确定自己有没有出错。
珍妮看见苏苏这样,都紧张地过去问:“苏苏姐,你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苏苏随口说。
珍妮也不好多问,继续干活:“苏苏姐,这一组时尚大片,在哪里拍才好?”
“清新竹林风……”苏苏喃喃自语,“摄影那边找了哪里?”
“xx。”珍妮回答。
苏苏微微一皱眉,说:“那边也不错,就是有点太远,拍摄来回最少要四天,来不及。有近点的地方吗?”
“一时没想到。”
“我知道一个县,清德,离市里很近,山清水秀,有大片大片的竹林,很适合拍摄。时间可以压缩到两天,你找人踩个点!”苏苏说。
珍妮收到命令,立马跑开了。
苏苏一刻也不得闲,手机里的消息全是“99+”,她只能挑重点的回。
林哲:“苏苏,周末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看房。”
苏苏快去打一个字:“行。”
有一个平时没聊过的陌生名字,也没备注过:“美女,钱已经收到了,小伙子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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