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勋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挪了回来,他自认跟谢心染就是革命友谊情,也用不着什么男女避嫌一说,只是……这革命的差别也忒大了点儿。
他皱着眉像是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露出了老爷爷看手机那个表情包上的表情在打量谢心染,姑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使劲儿一戳宫勋的胳膊,狐疑的看着他,“又憋什么坏呢你?”
宫勋摸了摸刚才被谢心染指尖戳过的地方,撇了撇嘴说道:“我是说你这身衣裳太旧了,一看就是穿过两年以上的,还有你现在那个姐姐和小妹,啧,回头我想辙给你弄几套新的过来,快点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了,一看就是贫困山区里走出来的,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你出去做生意,谁信呢。”
谢心染一想也是,谢王氏对大房这几个孩子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逢年过节只怕连身衣服都舍不得做,光是她身上穿的这身,都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袖长和衣长都短了一截儿。
她点了点头,觉得这次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索性便先推了推宫勋,不过也没使劲儿,嘴像租来似的跟他说道:“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我们也都知道彼此是谁了你就快回去吧不然让其他人看见就完蛋了!”
……说实话宫勋很佩服谢心染这样连气都不带喘的把一长串话说完,肺活量挺大啊。
他刚这么想过,谢心染就扶着胸口咳了几声然后深呼吸了几秒,差点没憋死他,宫勋无奈的摇了摇头,先跳下矮墙,然后伸出一只手说道:“你下来吧,我接着你。”
谢心染轻轻巧巧往下一跳,正落入宫勋怀抱中——但也只是轻轻的环着她的腰避免小姑娘摔倒,没实打实的碰上。谢心染倒是无所谓,都是两个现代人,更何况这是必要的肢体接触,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宫勋在谢心染落稳之后便将手松开,刚才那一下他差点没把手腕挫着;双脚稳稳站在地面上,谢心染又对着宫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之后还是老地方,我先回去啦朋友!”
她观察了一下地形,从后院不知道是谁留下的那个小门洞里面弯腰钻了回去,手上还不忘拿着那包珍珠,进了屋以后,谢心染四下里看一圈,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人醒过来,她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床,把珍珠就放在枕头底下,安安心心的睡了。
第二天,谢心染醒来的时候枕边都空空荡荡的,她下意识的拍了拍床铺,然后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昨天放好的珍珠,发现东西还在她才安心,谢心怜从外面打水进来,看见谢心染醒了便笑呵呵是招呼一句,说道:“醒了。”
谢心染揉了揉惺忪睡眼,直觉她今天怕是睡过了时候,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连忙下床,穿上鞋一打帘看见在给她盛饭的谢心怜,偷偷问道:“姐,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
“我知道你昨儿睡得晚,就没叫你,奶奶那边也没多问,左右只要有人做了家里的活儿就行,你快去洗把脸,我给你盛碗粥,还有酱菜。”
说着,谢心怜就拿着碗和装了酱菜的小碟走出来,放到木桌上,谢心染叹了口气只好去洗脸,她回来之后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一碗粥,谢心怜只是笑吟吟的坐在桌边看着她。
自己这个妹妹,跟爹娘哪个的性子都不像,虽说脾气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但是她怎么觉得这样的谢心染更踏实呢。
“对了,昨天那个货郎没对你做什么吧?”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免把住了谢心染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道。
噗。
正喝第二碗粥的谢心染,听见姐姐这句话,一口粥差点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她咕咚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还忍不住咳了两下,谢心怜连忙去舒她的背。
谢心染擦了擦嘴,哭笑不得的看着谢心怜解释道:“姐你想什么呢?我看那个货郎还挺好的,他叫宫勋,是我朋友啦。你放心,他这个人绝对靠得住——哦对,你等等。”
她话说到一半,又站起身来,只是做了个手势让谢心怜不要动,便回到床铺那里,把昨天那包珍珠拿出来,慢慢把纸包打开,一颗又一颗圆滚滚还透着淡粉或淡金色的珠子展现在谢心怜面前。
谢心怜本来还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谢心染是风风火火的,但当她看见那包珍珠的时候,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是很诧异,又很吃惊的问对面的姑娘:“他真给你了?”
谢心染挑眉点了点头,一点儿都没跟谢心怜开玩笑,她覆上姑娘的手背,笑着宽慰说道:“姐,我就说你该放心吧,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我已经跟他商量好了,我们要长期合作,他给我提供我需要的丝线和别的必需品,我把赚到的钱分给他一部分,四分。”
这句话是结结实实的把谢心怜吓了一跳,谢心染说的那个四分她是懂的,地下钱庄放银子给别人的时候,收回来的利息就是这么说的,她害怕谢心染因为想赚钱,再走上什么不该走的路,她们还这么小……
“心染,你可不能走歪路啊!”
谢心染愣住了,她眨了眨眼才能反应过来谢心怜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收回了手搓了搓手腕,说道:“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说我们的分成,我总不可能一点儿钱都不留,还跟柳叔似的要和他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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