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瑶被自己犹如发了疯的母亲抓住,又痛又怒。
她狠狠一推,怒吼:“是!就是她!别的人看见也就算了!非要被她看见!你可知道现在宫中传出去会怎么说我们母女?会说我们母女共伺一君!不知廉耻!”
“我一定会成为皇上的女人!而母亲你老了!!你别以为你还是当年可以勾引先皇的如意夫人!”
赵玉瑶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汊。
如意夫人呆在原地剧烈喘息。过了良久,她慢慢恢复平静,只是眼底的怨毒令她整张脸扭曲起来。
“夫人,怎么了?”一道阴柔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如意夫人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僵。不过很快她脸上便若无其事是,清清冷冷,恢复了寻常高傲清冷的模样。
她回头,冷淡笑了笑:“静王殿下,夫人两个字可不能这么轻易称呼。”
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曾出现君玉亭。
君玉亭今日穿着一件玄紫色长袍,玉带修身,看起来不过是一位俊美的富家公子。他走来,面上带着暧昧笑意看着如意夫人。
他附耳悄声说:“怎么?如意夫人不就是夫人了吗?难道本王叫错了?”
他的靠近若有若无地撩拨着眼前成熟又有韵味的美妇人。如意夫人看了他一眼,虽然面上还是高傲清冷的神色,不过眼底的魅色还是流泻了出来。
她似笑非笑:“殿下想要探听什么?”
君玉亭忽然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低道:“这后宫也就如意夫人能入无人之境,本王想要探听什么,如意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如意夫人不动声色地笑了:“自然是探听到了。庞太贵妃让几位大臣们谏言皇后移衣冠冢,这可是惹了皇上的逆鳞了。听说这从不发火的皇上在御书房整整发火了一个早上。”
君玉亭眸中有得意之闪过。他面上却不变色,低头道:“那这么说,皇上已经关注陈皇后的衣冠冢的事了?”
如意夫人清冷地笑笑:“这我就不知道。”
君玉亭见她神色就知道她一定是心中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他忽然一紧手中力道,懒洋洋靠在如意夫人的肩头,悄悄吹气,慵懒道:“如意夫人看来今天心情不好。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给本王说说。”
他已经靠得很近。两人几乎贴合。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诧异,可是这里不知是不是事前下人被安排开,竟安静得不同寻常。
如意夫人被他一撩拨,身子很快化成春水似的绵软。
她顺势懒洋洋靠在君玉亭的身上,似笑非笑回头,眼中却有冷色:“有一件事得和静王殿下好好地说道说道。”
“哦?如意夫人想要做什么呢?又是什么是如意夫人摆不平的?”君玉亭眸半闭,悠悠嗅了一口怀中美艳少妇身上的香气。
这便是前朝最最有名的妖姬,也是先皇身边最得宠的禁脔,更是最特别的存在。曾几何时,这风光八面的美艳妇人眼高于顶,也清高至极,顶着一张妖艳清冷的皮相,内心高傲得比天仙。可偏偏这样的女人反而激起男人的兴趣。自己那老迈已埋入黄土的父皇不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吗?
只是没想到这妖孽一般的美妇人也有求人的时候?
终归是……老了啊。君玉亭扫过如意夫人眼角细碎的纹路,眼底的鄙夷不露声声色的压下。
如意夫人却没有看见君玉亭的神色。她清冷一笑,带着无比的怨毒,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云翎。”
……
苏云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是御书房后面皇帝平日休憩的所在。
她起身看了自己的手腕伤处,狰狞的伤口已收,不流血了。
最近真是倒霉至极,祸事连连。她心中暗道。
过了一会,陈公公前来,面上带着愧疚:“苏女官醒了,感觉如何?”
苏云翎含笑回礼:“已经好多了,陈公公放心。”
陈公公胖乎乎的老脸上更是惭愧:“要不是老奴绊了苏女官一脚,苏女官也不会跌得这么惨。”
苏云翎
tang一愣后顿时明白。她摇头道:“陈公公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只是皇上与我……”
她话说了一半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君云澜与她,因错而生情,因缘浅而止步不前。她不知该以什么样去面对他。情根深种后又怎么办?抽身事外,又来得及吗?
陈公公见她面色黯然,忽然道:“老奴伺候过皇上三十一年,可以说,皇上从小便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
苏云翎肃然起敬。
她知道天家之中,有时候卑微的阉人太监便是这些孤寂皇子们的唯一亲人。陈公公能伺候君云澜三十一年,再算一算君云澜的岁数,这几乎便是看着一个孩子从懵懂无知长大成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
陈公公慢慢道:“皇上小时候与别的皇子便不同。不是老奴偏爱,而是真的不同。皇上小时候少年老成,喜欢与不喜欢都深藏心底,鲜少能看见皇上因何而动怒动气。与人争吵更是从未见过。”
苏云翎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当真?难道……”
陈公公叹道:“连先贤后过世,他都一声不吭,长跪三天三夜,不流一点泪。而至于喜怒形于色,则更是少之又少。”
苏云翎不信:“不可能。”
陈公公看了她一眼:“皇上是个心有韬略之人。世俗的感情已很少能激起他的喜怒。唯有今日,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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