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把她置于身后,一切困顿,让他冲在前抵挡。
“这样也不是办法,浔哥,我听我妈说……那什么……”
许昀舟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心一横,反正瞒也瞒不住,索性全兜了出来:“干妈前几天和她提过,说要跟苑家商量你和苑平诗的事,看能不能尽快定下来。我知道现在盛氏处境难,说真的虽然我支持你和宁妹,但眼下想渡过难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苑家掌握着舆论风口,如果他们肯帮忙,你们肯定会好过些。”
盛连浔抬眸,积着冷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如,不如……”许昀舟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混蛋,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如什么?说清楚。”
“不如,权宜之计,”许昀舟神色冷静下来,四目对视,“你先和苑平诗订婚,只是订婚而已。”
——
一个学期结束得很快。
多亏高中时期盛连浔帮她养成的好习惯,桑宁一直没放松,期末更是努力奋战,和盛连浔约会都选在自习室,约会的方式变成了提问背书。
拿着厚厚一沓打印的复习资料,桑宁准备好了两个小板凳,两人面对面坐在她的背书圣地——楼梯旋转处下面的那块空地上。
以为藏在这犄角旮旯是什么小情趣,没想到真是背书。
盛连浔面无表情,听桑宁从机能主义心理学背到行为主义心理学,很快要背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
下过工夫的,背得还挺熟练。
“桑翩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请教你,哪对年轻的小情侣会在约会的时候背书?”
桑宁抿了抿唇闭好嘴。
照桑宁对他的了解,一般来说,盛连浔这么叫她已经是不开心的前兆。
为了亡羊补牢,桑宁赶紧哄他,把板凳吭哧吭哧地往前拽,挨盛连浔紧紧的,弯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
果然,盛连浔很吃这一套,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虽然神情仍然作秀似的绷着,可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绵软的笑意,明明白白地写着“这还差不多”。
“浔哥,不是你说的嘛,要做努力学习的好学生,那请教你年轻的小情侣约会的时候不背书要干什么?”
这里僻静,不在上课时间几乎没人会经过,桑宁也是无意中发现这块宝地,即使大声背书也不会影响到别人,于是常驻下来。
所以桑宁靠在他肩膀上也没觉得多害羞,边说话边拿手指勾着盛连浔卫衣垂下来的带子摆弄。
本来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只是桑宁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说话的时候气息温热,喷在颈间,好像每一根神经都泡软,酥麻感顺着喉结往上攀升,一直烧到耳畔,无形的火苗烈烈灼烧,渐渐勾得盛连浔心里点起了一团难耐的火。
温度急速上升,皮肤变得滚烫。
楼梯下,光线晦暗不明。
“年轻情侣约会的时候……”
盛连浔低笑了声,每个字说得又轻又缓。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花香还是果香,清淡好闻,这会儿狭小的空间里,那股香变得浓郁,迷惑得他喘不过来气。
“……要接吻吧。”
桑宁心里一惊,察觉到危险,想赶紧后退,被盛连浔干脆地掐住肩膀按在怀里。
他力气很大,把她箍得紧,桑宁动弹不得,被迫仰着头,看他清俊的面容逐渐在瞳孔里放大,最后近到眼前笼上黑暗。
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感觉被放大。
干燥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双唇,先是试探着蜻蜓点水般地蹭了蹭。
不够,根本不够。
浑身像是被火炙烤,桑宁是唯一的清泉,盛连浔渴求得更多,他抓住桑宁想要推拒的手,干脆控住拧到身后,吻得更急更深。
滑腻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唇,极有耐心,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厮磨着,桑宁被这个热吻亲得头昏脑涨,只知道紧紧咬着牙齿,任他怎么诱哄也不张开。
不知道亲了多久。
盛连浔终于舍得松开她,把人抱在怀里,对刚才那个吻意犹未尽,他轻轻地亲了下她的眼睛:“技巧生疏,要多练习,做努力学习的好学生。”
桑宁唇色本就潋滟,现在色泽更亮更深,像是盛放的花瓣。
她气息未平,手软脚软地任他抱着,在听到“要多练习”那句后羞恼地捶他的肩膀。
盛连浔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在她的掌心。
“翩翩,我很开心,”他声线沙哑,“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她是属于他的,真真切切地属于他。
是他的情之所系,是他的割舍不下。
脸和耳朵都滚烫得要命,桑宁觉得自己快煮熟了,拿手背贴在脸上降温,瞥他:“你当然开心了,骗走纯情少女的初吻。”
纯情少女刚才羞怯得不行,这会儿倒勇猛,什么话都敢说。
他弯了弯唇:“我也是。”
“是什么?”
“是初吻。”
心脏怦怦狂跳,桑宁怔了怔,忽然双臂揽上他的脖子,靠过去大起胆子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
“初吻章!”
“嗯,”盛连浔摸了摸下巴,眼神幽暗,“我也要盖。”
“才不要。”桑宁早有准备,轻盈地跳出他的怀抱,退几步把距离扯开,嘴角一撇,“流氓。”
“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背书?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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