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吕硕，我默不作声。
艾诗则安静的陪伴在我身边，再看李红她正用一种很歉意的目光看着我。
回了李红一个微笑，吃了口沙拉，喝了口果汁，思考了下说道：“你的这个项目违背了我的原则，在我这里肯定谈不拢。”
吕硕失望的看着我，他似乎像挣扎下做解释，但我却没给他机会，我拿着还剩下半杯的果汁冲他做了个碰杯的手势说道：“有机会在合作…”
吕硕蔫吧了，强挤出笑容跟我干杯，我喝的是果汁，但他的确是实打实的红酒。
话题揭过，吕硕的情绪不再那般高昂，李红看上去也不太好，但出于礼貌，她一直维持着场上的气氛。
聊了会儿，吕硕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剩下了我们三，忌讳反而少了些，李红也像是放下了负担，不再继续维护的表演。
搅拌着沙拉，对这东西真没太大兴趣，我看着李红，有些感触的说道：“红姐，能容我说句实话吗？”
李红冲我笑了笑，她轻轻的点头。
我说道：“这人太轻浮了，弄得也是投机倒把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是在走私犯罪。”
李红颇为无奈的眨眼，又轻轻的点头。
我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经历的，看到的太多了，如果是弄一些什么手机啊，电脑啊，这类的物件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医疗器械，那是底线啊。更何况他弄过来，质量真的能有所保证吗？比起要走私犯罪，他这才是超出底线的东西。”
对于李红，我更多的是尊重。她是我的伯乐，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她的发现与栽培。做人不能忘本，这也是我的底线。
李红看上去很为难，而后又像是想开了似的笑了笑，她喝下了仅剩的红酒，柔和的看着我说道：“一然，你说我的婚姻怎么就这样的不幸呢！”
李红打开了话茬，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我笑着说道：“红姐，我倒没觉得，你不是不幸，只是运气不好。”
李红发愣的看了我下，而后撩了撩头发说道：“对，就是运气不好。早年以为王硕会给我幸福，到最后我就是个工具罢了。现在认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结果浪漫的背后又是一场交易，运气不好。”
看着这样的李红，我也替她感到悲伤。
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执著的人居然那么多。
……
李红又喝了一瓶拉菲，从文静举杯到整瓶灌醉。花钱买醉，或许就是这样吧。
账是我结的，李红真的喝多了，在这种高档场所，她竟然跟我撕扯着付账，好在艾诗控制住了她，付完钱后，打算先送李红回去。
刚从餐厅走出，就碰到了外出回来的吕硕，理所应当的将李红交个了他，而后我跟艾诗便准备回家。
上了车，打着了火。
后车镜上，吕硕倒是很体贴的将李红抱上了副驾驶，并系好了安全带。
放心了不少，而后我启动了车，扬长而去。
……
四点到，七点离开。
我都不知道这三个小时吃了些什么，好像肚子里空空。
“有些饿了…”艾诗委屈的看着我。
“我也是…”我噘着嘴，冲艾诗做了个鬼脸。
“回去煮面给你吃…”艾诗说。
“不，今晚我来煮。”我拉过了艾诗的手，笑着说。
我们似乎都不喜欢那种场合，比起昂贵与奢华，我更喜欢粗茶淡饭带给我的温饱。
……
路上堵车，很严重的那种，于是五分钟前进一个车位，五分钟前进一个车位。
闲着无聊，习惯的打开广播，不出所料，里面第一时间报道了晚高峰车道，而我跟艾诗正挤在这道上。
“我快饿死了…”艾诗可怜的望着我。
“我也是…”我无奈的说道。
“要不回家煮方面面吧！”艾诗说。
“嗯嗯，但也得到家才成。”我说。
……
堵车也堵的很快乐，似乎只要艾诗在我身旁，一切都不会寂寞。
月白风清，堵车的原因找到了，又是交通事故所致。我是个不笑天灾，不笑人祸的主，在得知了原因后，便转换了频道。
老北京小曲《探清水河》，韵味十足。这小曲我也会些，便跟着哼哼了起来。
车子还在以龟速在前行，在小曲尾声，艾诗忽然说：“一然，李红是个什么样的人？”
艾诗问的突然，我想了下说道：“女人中的老好人吧。她等了一个男人近二十年，结果青春虚度，什么都没等到。”
艾诗说：“她还真够执著的。”
我倒是平静的说道：“这些事她跟我提起过。她说她不后悔。”
艾诗疑惑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不后悔？”
我说：“钱。”
艾诗更加疑惑的望着我，我笑着说道：“她出身不好。虽然没有追求到爱情，但她却得到了物质。这一点王硕还算是有心吧。”
艾诗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明显疑惑更多一些。
我拉过了艾诗的手，我说道：“很多人活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钱。像红姐，权量后发现，她的青春其实也不算是虚度。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理智了。今天这种失态，真的不常有。”
李红的性格我了解，属于那种纯理智的人，可即便是李红，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喝醉了，也喝多了，那种状态下，她都没有抱怨生活的不满，只是以一种迷醉的状态去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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