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省事。
翻身撤了,他还能干嘛?
脸色不用说的阴沉,盯着被浇灌红了的小小脸蛋,菱唇几破,额尖上都是汗,细细密密,孵得她几肤如雪,那样娇/弱不堪髹。
大把的粮要交,她还不要,这么个脆玩意儿蠹。
那事后一根烟抽的也是暴躁,扯过被单一盖,眼不见心不烦了。
……**……
阿雅惊醒时仍记得头天晚上那句话,他抵着她耳畔凶神恶煞讲的。
初晨,大好的阳光透进纱幔,空气中悬浮的尘埃蒙着光晕,格外清晰。
身旁没有人。
阿雅低头看自己,被白色无暇的床单卷着。
身上闷出了些汗,不太好受,动一下,牵扯的痛伴随着记忆,她真正醒来。
阿雅脸色苍白,拿了衣物进浴室清理。
打开浴头被冰凉的冷水蛰了一下,阿雅低头去瞧才发现温度扭到了蓝色最边上,这房间她每天就寝洗漱,温度一直设定在红色中间。
有人动过了。
她不细想,闭着眼眸睫毛微颤,站到了水柱下,任大水冲洗。
在里面呆太久,出来后脑袋茫茫,皮肤太薄,不经折腾,反而被热气蒸皱了些。
阿雅整个人有些空,半呆地换上干净衣衫,听到露台下的别墅后院隐约有窗棂打开的声音。
大娘进进出出在忙了。
她回头,视线从明亮的露台往房间里看,那张床,避无可避,她看了很久,手指无力地贴在裤子的边沿,也攥了很久。
最后还是走过去,把地毯上的男士浴袍,绑过她双手的系带,拾起,拆下了染着浓烈气息的床单,一落叠整齐抱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女孩子脸,又热又难堪,低头盯着放出来的水柱。
这些东西,怎好叫大娘洗。
水満浴缸,飘出来几根雪茄。
阿雅一定,翻开床单找,零零落落捡出四五根湿透的雪茄,烟盒,还有一个沉甸甸的黑瞿石火机。
她赶紧把东西捞了,摘下毛巾晾到上面。
阿雅皱眉,烟倒还好,关键是火机,她屡次见过,他的固定用品,没换过,想来是用顺手或是珍视品。
正哆着小手想弄开机盖看看还能打着火不,屋外大娘喊她:“阿雅小姐起没有?”
“起了,起了。”
阿雅擦手往外,跑不得,就快步走到门口。
大娘看到了她小衬衫领口遮不住的痕迹,联想早晨席先生打座机时的慵懒语气,笑了笑,“转眼八点,席先生快晨练完了,阿雅小姐你得做好沙拉放桌上,席先生运动后喜清淡早餐,点名要你做呢。”
他没走?
阿雅小脸变色清晰,观得阿嫂唇角半翘,腹诽席先生也真是令人闻风丧胆了。
这时客厅门外有稳健的跑步声由远而近。
阿嫂眼神跟小姑娘对视,暗示明显阿雅别躲进屋惹先生不开心。
她转身先下楼,“席先生,您倒回来了。”
“日头大。”那把声线,运动后特有的低沉沙哑,大早上的这么性/感。
“毛巾都湿透了!”阿嫂笑说,“等着,我去取……”
阿雅僵在自己房门口,视线稍微下移就看得见客厅里的动静,但她垂着眼睛一动也没动,听见阿嫂没了声音。
实木楼梯禁不住那人沉重的身躯,发出低缓沉稳的声响。
扑面而来,男人阳刚的汗味夹杂着浓烈的身体气息,阿雅再不看,余光也瞥见了几颗汗珠滚过麦色腹几时的样子,随着呼吸鼓起时的肌理,偾涨地弹开了汗珠。
……
小脸涨红,都不晓得为什么就红了,阿雅心跳鬼扯地那么快。
没见过晨练只穿一条白色运动裤不穿上衣的,这么个人。
他的呼吸好烫,显然还未平息,胸腔震鸣是那样健康强悍,充满令人可怕的力量。
阿雅后退一步,小手里擦手的毛巾就被他扯了去。
她踉跄着往他长腿那边栽,他视而不见,拿毛巾擦汗的动作不讲究,糙,可看着又挺让人移不开眼睛的。
阿雅也不敢这时候转身回房,又不知道怎么办,呼吸发紧脸色发白地干杵着。
头顶一黑,她的擦手毛巾,占满男人的味道,扑天盖脸。
脚步声沉而远了,他懒得跟她说一个字。
隔壁的隔壁,卧房门啪地关上。
阿雅的心脏砰砰落地,抬手去摘毛巾,一秒钟那房门又打开,带来的风刮落阿雅脸上的毛巾。
“拿我的烟和打火机。”——一句废话都没有的。
阿雅木了一下,心跳乱的很,嗓子是猫一样了:“对不起,它们掉进水里,”
她匆匆跑回去,领了毛巾卷着的东西,跑到他的房门前,男人一瞧,脸肯定是黑的,盯着阿雅不动,眼神无波,才是可怕。
“对不起。”
他拿走了打火机,这一回卧房门关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楼底下阿嫂窜出来,提心吊胆:“阿雅小姐……”
阿雅听见他在门里面骂,老母,一连重复了三遍,相当暴躁。
阿雅小脸通红,该是那打火机打不着火了。
她噔噔噔下楼梯,浅青色的裙摆如风,卷过那白玉脚踝,进了厨房,阿雅手脚麻利地做起沙拉。
她心里面琢磨着那人的情绪,又琢磨了一些别的,一来二去,仍是拿不准。
早餐,阿嫂送上楼给他的。
人在书房。
阿雅隐约听见他的说话声,低低沉沉的,散漫中不乏凛冽,不知道是在视讯会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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