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碎的哭声引来几乎整个大厅警察停下手中的事情,他们却没有向她靠近,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样,疑惑,震惊,却又躲闪。
阿雅死死盯着为她做保安备录的警司,“李警官,你为什么不写下来?”
“小姑娘,你现在情绪很不冷静……”姓李的警司使了个眼色,旁边有女警司立刻走了几步,拿起座机。
“给谁打电话!”阿雅犹如惊弓之鸟,黑漉漉的一双眼睛瞪出来,反应很快跑过去把电话摔了。
她望着这些一动不动穿正气警服的办案人员,举起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跟他们强调:“是何敬国的亲笔信,你们看见了吗?你们可以派人去我家中取我爸爸的笔迹,你们可以对照的,上面写得很明了,我爸爸说席城是豺狼虎豹,想夺走我,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在席城的手里,一目了然,你们为什么不备案,不动,为什么不去抓他?!”
“何小姐,你情绪失控了,你先坐下好吗?”
“你们去抓人!”
有警司走到门外拨了电话。
阿雅看见的。
她摇头,恍惚的摇头,慢慢地冷笑开,收起手中的信,“打给谁?打给席城吗?你们一伙的,不公正执法,为虎作伥,你们一伙的……我爸爸枉死,他是你们的同事啊!你们良心在吗?在吗!!”
“何小姐……”
阿雅冷嗤地甩开谁的手,没关系,香港还有那么警署,数万警察中总有一个会公正正义的。
她不死心,又立刻上了一辆计程车,去别的警署。
黑夜渐渐,霓虹闪烁这是个不夜城。
阿雅一家一家的报案,一家一家机械的重复着那些话,给他们看爹地的亲笔信。
在意料中的,绝望来得那么缓慢而轻盈。
他们的解决办法,无一不是闪烁其词地让她先冷静,说她精神过度紧张了,或者根本无言以对。
然后,他们拨电话。
眼中的希望一寸一寸被黑暗吞碎,阿雅觉得这个世界真可笑,真滑稽啊。
席城,居然真的能一手遮天,这些人活的不恶心吗?唯唯诺诺,都怕了他,有人报案,警察居然直接给他的人报备,打电话,等一个指示。
原来他就是王法吗?
呵,呵呵。
阿雅从最后一个警署出来,手里爸爸的信纸盖住胸口,路边停着的林肯车后座那人看着的。
那方小小清矮的身影,钉在石柱旁,头顶的灯很大,斜斜地把她的影子轮廓出来,曲线拉长,有些婀娜,很是柔婉。
她慢慢的蹲了下来,抱住膝盖,肩抖如筛,哭都听不见声响。
到她倒地时,车门终于在男人修长冷酷的长指下打开。
阿雅被人抱起,布娃娃一样无声无息。
熟悉的气息,如今她厌恶到顶的男人深重体肤之味。
他像是柔怜地抚她细嫩苍白的颊畔,眸光似水如墨,袅袅含情,“虽不想让你失望,可我不是说过么,结果改变不了,倔丫头,偏是不信。”
亲了她额尖的绒发一口,吃了满满一口幽香,他有笑容,“来,我们回家。”
“我还有家吗?”
阿雅拿轻笑的眼眸望他,小身子骨在他怀里,像砧板上被敲死的鱼,最后翻腾两下是死不瞑目。
他不在乎的。
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善心呢。
他抱着她上了那辆象征霸主权势的加长林肯,冷酷的车,无情的人。
警署的玻璃窗里,所有人都在看着。
阿雅望一望穿制服的警察们,再回头,静静地望着把她抱到身上的男人,“他们是走狗,你是狼头,席城,终有一日你的死相也会很惨,我睁着这双眼睛等着看。”
他贪婪地朝她脸颊耳畔亲下来,一点一点,极尽温柔,压着嗓音浑不在意:“阿雅,你用语言激怒不了我,反是我稍微一句就能让你脸红羞死。”
前面司机开车,他的声音开始性/感,开始放/浪,开始那些男人世界里的直白不堪:“小小一株,含包待放,谁叫你让人痒……哪里痒知道么?我会死惨?无妨啊,死前也是花下鬼,我这样的歹人早不作善终想,要…把你撑开,完全归我,哪一寸都归我…越说越血热,恩?”
阿雅面无表情,指甲抠进的掌心里,到底泄露出惧意。
然而,他不是说说而已的。
隔板升起,他把她摆好,阿雅只觉得校服裙里嗖嗖的冷风,还有男人腕间的力道。
接下来的一切在她的哭泣哀声中进行,观她反应,亲她晶莹的泪珠儿,感受着指尖薄薄阻碍,他好是满足,低叹如喘,有些咬牙切齿地凑到她耳边,灼声吐息:“别怕。怎样也能憋住了,等你成年岁,你说好不好?”
身后是司机,他连隔板都没升,有意让她心耻不堪。
那是陌生的感觉,他何其会弄,阿雅渐渐地不住,自己的身体,那些反应,让她越发尊严与薄弱的意识相克。
身体里几股血相冲,晕了过去。
那人收手,衔起她小小脸畔,是得意,似笑非笑逐吻不休。
女人,他对付得够够的了,何况这样一株不经亊儿的。
慢慢地,就服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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