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相熟的同学在组里?”
这人垂眸说话,声音很轻,低缓而富有某种磁性,斯文隽隽,都不出来是调侃。
许愿脸微微一僵,一红,生的是标准美型的鹅蛋脸,这样的脸僵住了也是很好看的。
男人视线搁在她脸上,似是而非,有些深邃的模样。
许愿不得不抬头。
四目相对,仿佛被那双墨眸吸了进去,很温润,并不强势,但却隐隐有着压力。
她头皮一麻,平日里积累的冷静阅历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
干脆扬起纤细脖子,目光晶亮,略有挑衅:“每个实习医生刚开始做选择的时候难免犯糊涂,弄不清楚自己真正感兴趣所在,呆在神经外科三天,我
发现我效率很低,我还是对妇产这一块更有兴趣。”
他说:“治病救人是医生职责所在,感兴趣那是在大学里的事。”
这般严肃,就事论事。
许愿决定装个可怜吧。
走近了两步,眉目真挚而恳切:“纪医生,神外张主治医师已经同意我的申请,能不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走到办公桌后,单手插袋看向窗外,冬日金色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斑驳地筛落在他峻挺的五官,一时轮廓更像极了那俊美的雕塑。
他喝了口咖啡,开腔:“出去,关上门。”
许愿盯着他乌黑的后脑勺,修剪可以说是干净到苛刻的后颈发梢,脖颈白皙,白大褂的领子挺衬得有些逼人。
难沟通。
旁人都道这人最是温润,其实,看着温柔的人,往往最是严肃难搞。
许愿关上门,想起那天许艺随便扯了个借口他就二话不说同意了,什么意思了?
她的人生,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么吃不开。
有气,却也知道自己的确理亏,像个蚂蚱跳来跳去,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深层目的,的确看着不够稳重。
许艺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她找了纪遇南了。
医院里碰面,过来奚落。
许愿想着自己的事情,懒得理她,端着餐盘走开。
上次那个癫痫病人今天做第二次手术。
术后脑颅开着,释放颅内压,需要人连夜值班观察情况,任务落到了许愿身上。
她没二话,病人怀孕,也算是纪遇南的病人,兴许他晚上收到传呼过来,还能见上面。
许愿想再争取争取。
放许艺在他身边,日子又不是一日两日,而且那天他还让许艺上自己的车。
她实在担心,得监视着这两个人。
决不让许艺得逞。
……**……
傍晚的时候纪遇南真的来病房了。
许愿远远看见,捧着病历跑过去的,“纪医生,病人的情况我这里记录了。”
他看完监护仪上各项数据,恩了一声,接过病例记录本。
仍旧一眼没朝她这边看,余光都没有。
估计连她是谁,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认真的时候,心无旁骛。
许愿泄气,在他走的时候叫住他,男人穿着灰蓝色手术服,五官显有疲倦,看见是她,皱了眉宇,抿唇开腔:“我不同意。”
四个字,清晰有力。
许愿望着他背影,双手在空中抓了抓。
那人好像后面长了眼睛,转身,墨沉的眼眸,高冷的脸,锐利的视线。
面无表情看过来。
许愿:“……”
“好像有蚊子,我扑一下。”
他又面无表情转回身,扬长而去。
“我不同意?哼,那天晚上翻身压上来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道貌岸然,男女通吃,双/性/恋。”
……**……
半夜,许愿仔细检查过病人的情况,趋于稳定,她调好手机,找了个值班室,打算洗个澡睡半个小时。
脱了衣服,正解內衣扣时,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许愿猛地转过身,啊地叫出来,夜晚安静,声音就显得很大。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愣住。
擒着门把手的男人没有退出去,发白的光线下,眼眸看着又暗又深,黑邃有着穿透力。
许愿脸通红地双手掌心包住重点地方,虽然已经晚了,叫他看光。
那身手术服仍旧没换的男人,立在门口,高大身形掩住门缝。
他视线看着像是没多少波澜,震惊过后皱眉,喉结轻动,“s
orry,不知道有人。”
值班室通常医生们混着用。
男人手臂一动,拉动门把手,长腿退出去。
许愿观察着他那双湛黑的眼底,究竟是真的无波无澜,看见女人的身体也毫无想法还是在掩藏?
这人高深莫测,也善于隐藏。
她又想起在他着吃的憋,而许艺却吃得那么开,天天跟在他后面纪医生叫的欢快。
不是对女人没感觉吗。
对许艺好态度又是几个意思?
几番情绪翻涌,她在思考之前大步朝人走过去,在他愕然来不及做出反应时,拖着他结实的手腕把他拽了进来,逼着他就把人堵在了关住的门板上。
一高一矮,一个衣衫整洁,一个双手捂着自己的一对东西,一个茫然俯视,一个不怕死地抬眸。
太近了,气息在干燥中交/融。
女人的香气在鼻息下,一阵一阵,清淡又消散不了。
女人白皙的肌肤,女人青黑发亮的长发,张开手臂而凸出的那么小点细弱却很精致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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