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谁要跟你凑一块!”北辰元烈不甘示弱地骂了回去,“你不蠢,你聪明,那就滚远一点,别缠着老子不放!”
一边说着,北辰元烈抖抖袖子,就要站起身来,转身朝白司颜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被白倚竹从身后偷袭成功,劈手点了穴!
蓦地僵住身子,北辰元烈当下恼羞成怒,几乎是用吼的,一张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白倚竹!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简直无耻!我数三下,你要是不解开我的穴道,我就跟你势不两立!除非你有种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弄死你!三、二……一!”
话音落下的刹那,白倚竹劈手又点了他的哑穴!
霎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恢复了平静,若不是从北辰元烈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越来越浓烈,还真能算得上是花好月圆的一个晚上。
“你放心,”走上前,白倚竹笑盈盈地凑到北辰元烈的面前,抬眸对上他那双怒气冲冲的虎目,却是完全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我是不会给你解开穴道的,当然……我也不会杀你,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绝对奉陪到底。”
见不得他得意,北辰元烈气得要死,就差头顶冒烟了,只是碍于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连骂人也出不了声,只能使命地睁大眼睛瞪他,仿佛用目光可以杀死人一样!
刺激完北辰元烈,白倚竹自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陪着他玩干瞪眼的游戏,毕竟……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扯了扯嘴角,欣赏了一阵北辰元烈愤怒的表情后,白倚竹才在他身上稍稍找到了几分优越感,找回了一丝丝的心理平衡,随即转身走到桌子边,想去吹灭蜡烛。
然而……
刚一俯下身,就在白倚竹开口要呵气的一刹那,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浮现出了一个主意。
坦白来说,白倚竹虽然喜欢一人独处,宛若空谷幽兰那样不惹尘埃,远离尘嚣,但是……很显然,清贵并不代表善良,孤高更不代表纯真,相反,白倚竹是个很有心机的人,甚至……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他只是独善其身,懒于插手那些庸人自扰的权斗,然而……一旦白倚竹想要对付谁,那绝对是一肚子黑水儿往外冒,能活生生地淹死对方!
而现在,北辰元烈就是被他盯上的那个倒霉蛋。
微微勾起嘴角,白倚竹收住了气息,直起了身,并没有吹灭蜡烛,而是走到窗子边,将窗户逐一关了起来,继而在北辰元烈恼火的怒瞪中,拿起烛台,将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了起来,并且悉数摆在了离床不远的四周,前后左右,东南西北,都闪烁着摇曳的烛火,霎时将将整张床照得十分明亮。
感觉到烛光的照射,白司颜不由动了动眼珠子,撑开了一道细缝。
一睁眼,就看到屋子里亮堂了好几倍,白司颜不由微微一惊,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往四下转了一圈。
见白倚竹安放好最后一支蜡烛,像是摆什么*阵一般,不说北辰元烈看不懂,白司颜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小竹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又不是烛光晚餐,睡觉就睡觉喽,还要讲究什么情调吗?万一到时候战得太过火热,一个激动不小心打翻了蜡烛,着火了怎么办?乖……快把蜡烛灭掉,大半夜玩火是不好的……”
“情调?”
白倚竹成功地避重就轻,捕捉到了这个奇妙的字眼,不由开口重复了一遍,继而笑着点点头,附和道。
“不错,就是情调……要是不把屋子照得亮堂一点,那个家伙又怎么能看得清楚,你和我是如何水乳胶融,情意绵绵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白倚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淡然自若,仿佛如此大耻度的言论就跟平日里随口打招呼一样稀松寻常,并没有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里被西冥兰诺刺激过了头,总之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白倚竹都镇定得有些令人发指!
倒是白司颜,好不容易捱过了一个晚上,结果今儿个又要玩火,心底下真的是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表示心情十分之复杂,一时间难以用语言表达!
那厢,听到白倚竹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北辰元烈顿时气红了眼睛,只觉得心血攻心,险些就要眼皮子一番直接气晕过去!
但是他也不笨,他知道白倚竹之所以这么说,这么做,就是特地为了刺激他,如果他真的气死了,岂不是遂了这个卑鄙小人的心意?
所以……就算咬碎了一口牙齿,他也绝对不会让他阴谋得逞,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绝对不会让他达到目的!
缓缓闭上眼睛,北辰元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仿佛在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量他把屋子照得再亮,再通透,哪怕是把太阳从天上摘下来挂到屋子里,只要自己闭上眼睛不看,北辰元烈就不信……丫还能拿小树枝将他的眼皮撑起来!
当然,白倚竹并没有拿什么东西撑起他的眼皮,这种幼稚的举动,西冥兰诺也许会做,东倾夜偶尔可能也会犯个傻,但他不会。
而且,也用不着多此一举。
北辰元烈是什么样的性子,别人不了解,他还不看透吗?
丫就是一个火药桶,只要给他一点点的火苗子,根本用不着别人动手,他自己一准儿就炸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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