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夜闻言一惊,深深地被白司颜的魄力所折服了!
“什么?你还要去祠堂?!该不会是……现在就去吧?!”
“不是现在,还能是什么时候?”
一边说着,白司颜攀着桌子,使劲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刚才吐得有些厉害,脑子还有些晕,脚底也是软绵绵地像是踩在了棉絮上,站得猛了,身子不由晃了两晃。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东倾夜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面带担忧。
“你要的真要去啊?可是你都已经这样了……就算这解药能压上一时片刻,可万一到时候赶在关键的时候发作了,怎么办?”
那可是祠堂啊!
不是什么小树林芦苇荡,原本就是没有师尊的允许就不得随意闯入的禁地,即便看守的人不多,可那小厮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阴测测地站在你身后了!
所以,东倾夜表示完全无法想象,当白司颜和他的药性都发作的时候,正要天雷勾动地火地那啥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个家伙将他们两个捉见在床!然后铁面无私地要抓着他们去见师尊!更悲剧的是他们那个时候被受着药性发作的煎熬,难以反抗……呵呵,那妥妥的就是一夜间闻名天下的节奏好吗!
光是用想的,东倾夜都觉得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乱跳,不禁连心律都快上了许多。
可是,白司颜却是坚持要去,而她义无反顾非去不可的理由竟然是——
“打从上山以来,老子就一直被别人当成热闹看,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看别人的热闹,我怎么能轻易错过!”
“可是……”
东倾夜微蹙眉梢,还想劝上两句。
若是普通的催情香也就罢了,闻上一阵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白司颜刚才是用吃的啊,还吃了那么多,换成是同等效用的毒药,都可以毒死一百头牛了!
然而,白司颜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能拦住她。
轻轻拂开东倾夜的手,白司颜迈开步子便要往外头走。
“算了,你爱去不去……我先走了!”
白司颜这个样子,东倾夜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说得形象生动点儿,这过不了多久,白司颜整个人就是活生生的媚药,一准儿见谁扑谁!
先不说那几只闻风而动的公狐狸早已对她心怀不轨了,就算对方不愿意,恐怕白司颜也会毫不犹豫地强扑了他!
见劝不住她,东倾夜只好紧跟着疾步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我也去!”
反正……无论如何,宁可自己“撑死”,都不能便宜了那群小婊砸!哼!
知道方才那个前来窥探的家伙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为了防止他留了别的眼线下来监视他们,白司颜和东倾夜既没点灯,也没从屋子的正门走出去,先是走到窗边探了探四下的情况,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子,飞快地闪身跳了出去,尔后一溜儿消失在了暗黑的夜色之中。
走在他们前面,方才那个黑影一路循着暗影,小心谨慎地赶向祠堂,打算一蹴而就先声夺人,早点把朱雀剑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生出更多的是非来。
今晚的月色不如昨夜那样澄澈明亮,夜空之上蒙着一层薄薄的云,挡住了不少月光,故而就着朦胧的月色,看得并不清楚,但也不算黑得阴沉,隐约还是能瞧见大概的模样,不至于在山路上走岔道,只是略有些艰难,没有白日里走得那般快。
而在祠堂的另一边,甫一得到消息,便有几人披星戴月地朝着祠堂走去,只是行迹步履沉稳了许多,并不像从玄字阁出来的那三人一样神色匆匆,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尤其跟在那黑影身后的白司颜和东倾夜,更是猫腰弯背,不敢走太快,怕撞上了前面的人,又不敢走太慢,担心落在后头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结果还不等走到祠堂,两人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殚精竭虑了。
不知道是不是闻人海棠提前交待了一下,白司颜两人躲在灌木丛后面,看着那个黑影“嗖”的一下就从祠堂后的围墙上,像是壁虎一般攀着墙壁爬了上去,尔后影子一晃翻进了墙里,过了片刻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那原本守在祠堂里的小厮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闯入,或者是故意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天岐书院的祠堂可以说是个十分神秘的地方,不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那种祠堂,可以随意出入,里面供奉的山神名动天下,享誉四海,被当成是天岐山的山脉贵穴所在,而天岐山又被尊为龙气聚拢之地,故而除了授学的这几个月,在某些特别重大的日子里,会有各国的帝君亲自上山拜祭。
所以,就算是天岐山上的学生也没有资格进入其内,除非某些犯了重大过错的学生,偶尔会被押到里面进行批评教育,处以重责。
不过……
第一,会在天岐书院里犯大错的学生,少之又少,从建立学院以来几乎屈指可数,像之前闻人海棠一次性重罚了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他们那么多人的事儿,已经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第二,祠堂里除了摆着一尊山神的金像还有一些贵重的祭祀物品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而到天岐山进学的都是皇亲贵胄,还不至于会对那些祭祀产生浓厚的兴趣,便就自然而然地对祠堂敬而远之。
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天岐山上有这么一个祠堂,但对其却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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