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凛回头瞟了北辰元烈一眼,催促道。
“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剑啊!”
北辰元烈皱眉,不爽地反问他。
“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独孤凤凛振振有词。
“你离得近。”
北辰元烈亦是当仁不让。
“你还比我矮呢!”
……
趁着他们两人争执的当口儿,花宫岚立刻对东倾夜使了个眼色,挥挥手示意他快去拿剑,这么好的机会,一下子就能夺去对方的四把剑,还能保住自己的两把……绝对要先下手为强啊!
东倾夜没有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那么傲的脾气,自从跟了白司颜之后,他整个人都染上了狗腿的气质,只要能抢到好处,哪里还顾得上面子,在领会了花宫岚的意思之后,赶紧催着白岳峰匆匆地奔了过去。
“快快快!拿剑拿剑!”
只是还没等他拿到两把,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就意识到了危机,当即出手如电劈了过来!
霎时间,树林子里凝滞的战局再次一触而发,轰的一下火热地燃烧了起来,飞扬的枯枝落叶瞬间席卷了方圆百米,像是下起了一场以落叶为水滴的瓢泼大雨!
这一回,白司颜没再加入战局,独自一人抱着朱雀剑置身事外,站在离树林不远的水池边。
缓缓拔出朱雀剑,对着池塘边的芦苇丛反手一挥,便见诺大一簇芦苇哗啦啦地倒了下去,连带着边上手臂粗的小树干都被平滑地切成了两半,确然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真是把好剑。”
闻人海棠缓步走了过来,摇着手里的团扇,笑着赞了一句。
白司颜垂眸看见,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剑身如剑名,通体赤红,宛如鲜血凝固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薄薄的微光,并不刺眼,却有种令人心惊的酷寒。
“你之前说,当年二哥出事……就是在拿到这把剑之后不久?”
“不错,朱雀剑是在月圆之夜赠给他的,而他被逐出天岐书院之日则是月末,前后相差不过十余天,”听到白司颜这样问,闻人海棠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说,我到不会觉得这当中有什么联系,眼下听你这样一提,倒是有些巧了。”
白司颜抬眸,她只是有些怀疑这把剑跟百里月修下山有关,但是当年的真相到底怎么样,仅凭猜测,她也无法自圆其说。
“说说看,怎么个巧法?”
“按理说,百里月修在书院里得罪的人本就不少,平日里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事来,但多少也能看出他同某些人不合,所以会发生争端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然而话又说回来,他在书院里呆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同旁人有过太大的争执,却偏偏在他拿到朱雀剑的后几日,在那几个学生失踪的前两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那几人动了手,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白司颜顺口接了他的话头,“二哥就有了杀人的‘动机’,再加上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清白的,而玄字阁里的学生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地连杀几人……书院为了要给上头一个交代,即便不能坐实他的罪名,却也留他不得,于是只好将他逐下了天岐山?”
“唔,”闻人海棠点点头,顺手给白司颜点了个赞,“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现在,”收起朱雀剑,白司颜回头看向闻人海棠,“你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没有?”
闻人海棠继续摇着扇子,微提眉梢。
“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什么叫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天岐书院是个很复杂的地方,不比朝堂来得清明,就算我知道了是谁下的毒手,但是不见得幕后之人……就一定是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知道凶手,但不能确定幕后主使是谁?”
“不错,我从来就没将这件事当成是单纯因为嫉妒而酿成的凶杀案,毕竟能上天岐山的学生都不是傻子,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家伙,能上天岐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的机会谁都不愿意失去,而且想在天岐山上犯事,一来很难,二来后果会很严重,若非必要……没人会轻易地冒这样大的风险。”
“换句话就是说,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我二哥……而是我手里的这把朱雀剑?”
“不,”说到这里,闻人海棠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现在看来,朱雀剑确实也能算得上是理由,但还远远不止,不过是一把剑而已,费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再者……他们想对付百里月修,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把剑。”
皱了皱眉头,白司颜愈发觉得当年那件事不简单,或许百里月修被诬蔑只是个导火索而已,在这之后,恐怕能牵扯出不小的阴谋。
“一把剑当然没有什么,但若这把剑……不仅仅只是一把剑呢?”
没想到白司颜会这么问,闻人海棠微微顿了一顿,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头绪,我只是觉得这把剑的名字,有些特别……天下四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把上古神刃取这样的名字,应该不止是图个祥瑞这么简单,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闻人海棠闻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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