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祖的气息……白戎一愣,连连眨眼,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我白家的物品,似乎很不一样……白全无看到令牌,轻微皱起眉头,打消了后续的所有话语。
这时候,周围的人一头雾水。
“陈无尽又搞什么猫腻?”姬孤云双目眯起。
“一块令牌,那东西有什么用,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叶开天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定神看向令牌。
令牌的一面写着一个单字:“弦”,很普通的一个文字,但仅仅是看到令牌的时候,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弹起,仿佛又在进入了脑海中,正在轻轻抚摸你的心弦。
这,这是什么诡异……但凡凝视此文字的人,目光中露出的仅有骇然。
不论是何等的修为,在这一块令牌的面前都不够看。
就连藏在暗中,随时准备维持蜉蝣拍卖会的那几位也在看到令牌的瞬间失神。
这时候,众人心头浮现了一个庞大的幻象,一个以众人心灵编织而成的相互链接的幻象。
在这里,有一位背对众生的白衣男子,他的手指在一张古琴上轻轻抚弄,清澈悦耳的弦声渐渐响起。
整个蜉蝣拍卖会的人全部进入了幻象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男子的面容。
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男子的后脑勺,而且是完全正面的后脑勺。
白嫣然心中慌乱,白晓晴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姬若琼这等非白家血脉更加不堪,几乎完全失去了心智的掌控能力。
然而,陈无尽手中的令牌焕发轻微的光芒,被光芒笼罩的这凉亭内,那种被人入侵内心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
清醒过来,白晓晴第一时间出声:“无尽,你拿着初祖的令牌?”
“是啊,难道我忘记和你说了?”陈无尽姿态轻松,笑着反问。
有了初祖的令牌,刚刚陈无尽所做的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
他拿着令牌在某种程度上,说明白家初祖对于他的认同比白家后辈子弟还要高。
就这,陈无尽的身份天然就凌驾于白家家主之外的所有白家人。
他要帮白晓晴出那一部分灵石简直再合理不过。
白晓晴所有的犯难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笑着用小拳拳捶击陈无尽的背部。
“嘭,嘭,嘭!”
她的力道着实不小,毕竟是在驭灵宗长大的,有楚初柔那等神级女汉子做榜样,白晓晴对于力道的掌控向来没有下数。
“疼疼疼,晓晴,你别拍了。”陈无尽扭扭背,躲了开去。
“怎么以前没见你喊?”白晓晴奇怪道。
“我这不是怕你手疼吗,我的身躯可不一样,要是你再大点力道,我还能使出五色神光……”
“切。”白晓晴美滋滋一笑,故作愠怒地瞪了陈无尽一眼。
这可是蜉蝣拍卖会,而且刚刚弄出大动静,两人就能旁若无人的嬉戏,真好啊!
白嫣然妙目凝视陈无尽和白晓晴,眼底的羡慕满溢而出,仿佛要化成雾气。
这时,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一戳,刚好是她的痒穴。
腰肢一缩,她摆头看向姬若琼,张开嘴巴,话语还没出口,却先一步看到了姬若琼的眼神。
两人并不清楚这是怎样的眼神,但她们知道,此刻的眼神是相同相通的。
如果她们尽力过社会主义的熏陶,在红旗下长大,受到小破站毒害,那么她们就会知道,这眼神中的含义——
败犬的互相安慰。
至少,在这一刻,白嫣然和姬若琼都是不折不扣的败犬。
前者想要奋起直追,后者决定知难而退,可是既然现在还陪伴在陈无尽身边,那就无法避免地体会到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
就在这时,沉浸在令牌效果中的众人开始按修为高低回神。
越是低阶的修士越先回过神来。
白半安的修为堪称场内最低,最快回神的一批中就有他。
他清醒过来,猛然甩甩头,骂骂咧咧道:“那是什么玩意,一直给人看后脑勺,还在骚包弹琴,真不是好东西。”
由于周围相当安静,他的声音不差分毫传递到陈无尽耳朵中。
陈无尽两只手抓住百晓的手腕,止住她的调打,然后转头看向白半安。
白晓晴同样配合陈无尽的动作,一同转头看去。
然后,两人极其默契、特别夸张地种种抽了一个凉气:“嘶!”
那声音很响亮,就是故意对着白半安去的。
白半安哼哼一声:“怎么了,骂一下还不行吗?陈无尽,你到底搞得什么……”
后面的文字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醒过来的白全无一指头点在白半安的后脖颈,让他暂时性变成哑巴。
“那是我白家初祖的气息,你脑子有坑吗?胆敢议论祖先!”
听到这句话,白半安想到刚刚骂出去的声音,顿时明白陈无尽和白晓晴为啥那样糗自己。
白半安一寸一寸转头,看向陈无尽,然后直挺挺昏了过去,仿佛习得了某种神技——自我昏厥。
稍后,化神境的高手们接连醒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出言半句,甚至大多数高人挥手把自己子弟的嘴巴封住了。
蜉蝣拍卖会就这样变成了鸦雀无声的举牌拍卖会。
白嫣然代表的地脉第一时间拍下了一颗水晶骷髅头。
或许是因为忌惮白家初祖的余威,出乎意料的轻松,周围人都没有抢价竞拍。
仅仅以9800万上品灵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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