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点头,这件事情讨论过后,就关怀的询问刑玉郎的身体状况,以及现在边关的具体事宜,只有了解的更多,胜算才能多几分。
徽瑜从刑玉郎那里回到帐篷姬亓玉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皇上把人宣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起外祖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现在还觉得脊背发凉,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自从到了草原,夏迎白还一直没有露面,徽瑜就想着自己要不要主动递个帖子过去,能从她那里知道些消息也是好的。可是又怕这样一来皇帝胡乱猜疑更加不好,夏迎白不露面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她身体有什么不妥当的,到了这里都是皇帝的亲卫守护,便是想要跟在宫里时打探个消息也不容易了。
就在徽瑜辗转间,雪莹快步走了进来,“王妃,晗妃娘娘身边的陈公公来了。”
徽瑜一愣,立刻说道:“快请。”
“是。”
雪莹转身出去,很快的就领进陈公公来,陈公公进来就行礼,“奴才给王妃问安。”
“陈公公请起。”徽瑜端坐在椅上,笑着看着陈公公,“公公亲自跑一趟,可是娘娘那边有什么吩咐?”
陈公公面带笑容,对着徽瑜就说道:“娘娘明儿个请您过去喝茶,就是不知道王妃这边可有空闲?”
“娘娘有请,臣妾这里自然是方便。”徽瑜笑,“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徽瑜说着就看向雪莹,雪莹早已经从匣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塞进了陈公公的手里,陈公公连忙推辞,徽瑜就道:“一点心意,不过是几杯茶钱,还请莫要推辞。”
陈公公推辞一下也不过是表表情,现在就收进了袖笼,低声说道:“今儿个皇上去娘娘那里用膳,神色并不甚好,中间奴才偶然听得有提到忽兰公主的名字。”
徽瑜谢过了陈公公的提点,让雪莹把人送了出去,看来外祖说的没错,也许今天自己的行事的确让皇帝不喜了。反过来想想也的确对,哪个皇帝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媳妇管的死死的,也太没男子气概了。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姬亓玉这样性子的人,只怕皇帝想的会更多。偏偏她以前从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等到姬亓玉回来,天色都擦黑了,帐篷里点起了灯,徽瑜瞧着他神色不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亲自上前帮他宽了外衣,又让帐篷里的伺候的人都退下去,这才低声问道:“怎么了?”
“呼图亲自去皇上那里求亲。”
徽瑜一愣,呆呆的看着姬亓玉,一时间竟没能缓过神来。
姬亓玉看着徽瑜的样子,忙扶了她一把,“瑶欢,你没事吧?”
许久姬亓玉不曾在*第之外喊她这个名字了,徽瑜慢慢的回过神来,“求的是哪家?”话音中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如果是皇帝赐婚那又不一样了。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姬亓玉倒真是被徽瑜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看着她的脸色这般的难看,想来那个忽兰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危险,一时间心里就有些懊恼,不该把话说的这样急。
“你先听我说。”徽瑜缓缓的说道,心里渐渐的安定下来,这才发觉其实只要皇上一句话,她跟姬亓玉之间就会变得波折横生,“听我说。”
姬亓玉感觉到徽瑜话里面的惊颤。紧握着她的手,点头,“好,你先说,我听着。”
徽瑜定定神就把去见刑玉郎的事情讲了一遍,现在讲起来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外祖帐篷里的那种惊恐。平静的语调后面,更多的是悲凉,“……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能到这种地步,现在想想外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是我当初想得太简单,走错了这一步,才会有了这后面的结果。”
徽瑜冰凉的手在他的掌心里翻转,姬亓玉瞧着她苍白的几近于透明的面颊,一时间竟也沉默了。
很多时候,一叶障目的事情往往会让自己局限在某一个地方,而现在他们就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到底是不如北安侯几十年的感悟更深刻。
若皇帝真的赐婚给姬亓玉,姬亓玉能抗旨吗?不能!若他抗旨,整个靖王府徽瑜跟昭姐儿都会蒙难。
皇帝就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徽瑜把这些话讲出来后,心里反而轻松了,有看着姬亓玉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呼图是求了亲,但是却没讲明是谁。”
“真的?”徽瑜这一刹那如同枯木逢春,欢悦的看着姬亓玉。
姬亓玉就点点头,“不过你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亏得北安侯提醒,不然这事儿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听着姬亓玉这话的意思,徽瑜有些不明白,疑惑的问道:“既然呼图已经求亲,为何不索性直接言明忽兰公主许给谁?”
姬亓玉摇摇头,“现在还不明白,不过这个呼图也不是糊涂之人,他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只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自然还是要用到最好的地方。至于忽兰自己的心思,这位呼图首领就算心知肚明,只怕为了整个部落的前程也不会任由她胡为的。
“三位藩王也该到了吧?”徽瑜眼眸半眯问道。
“明日即到,本来今日该到的,路上说是遇到点事情耽搁了下。”姬亓玉嘴角紧抿,让人看不明白心思。
“三位藩王也都有儿子,就是不知道几位世子成亲了没有。”徽瑜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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