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肃王妃遣人来了,她人未到,但是送来了给我的礼物。”郭彤给徽瑜亲手斟了茶低声说道。
徽瑜看着郭彤的神色,瞧着并不像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好奇,“这是好事,她现在身子重了不好亲自前来也是应当。”
“是啊。”郭彤淡淡一笑,这一走就是千山万水,再相见不知何年,她其实是希望章玉琼能过来的,但是来的只有礼物,心里那种失落可想而知,两人打小的交情。如果换做是她,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走一遭的。
到底是不一样了,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在徽瑜面前讲,难免落个小心眼的印象。
徽瑜看着郭彤淡淡的,心里也能明白几分,不过她跟郭彤之间的交情到底比不上郭彤跟张玉琼这么多年的姐妹,所以不好说什么只得捡着些有趣的说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告辞,道:“等你出行那日我就不能来了,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郭彤握着徽瑜的手眼眶红红的,想起已经是肃王妃的章玉琼就说道:“一入皇门身不由己,到时候多为自己想想,别总想着别人。所以我纵然心里觉得不舒服,可是也能体谅玉琼的无奈。你我相交时日虽短,却格外投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却有一对,很幸运的事情。”
徽瑜就知道郭彤这娃不会想不开的,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却说道:“是啊,人这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也许山水轮流转,不定那一ri你我还能有再见之日。”
“保重!”
“保重!”
还没从郭彤即将远嫁的阴影中缓过来,徽瑜就听到了夏书卉跟宋浚婚约已定的消息。说起来年前就开始传出这事儿,现在才真的定下来,这隔了几乎半年的时光真是够墨迹的,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折腾呗。
因为去年选秀的秀女大多都以及笄,所以落选之后的秀女回家自嫁,翻过年开春以来各种婚约就没听过。先是夏书卉跟安平候府,然后就听到了宋玉芙跟锦荣伯府的婚事。宋玉芙是安平侯夫人所生的长女,没想到许了顺义伯府的世子梁铭,那岂不是跟大皇子有了转折亲?梁铭是大皇子的亲表弟,宋玉芙嫁给了梁铭,可是宋浚又娶了二皇子一系的夏书卉,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
秦柔嘉跟楚婧这两大国公府的嫡长女终于也尘埃落定,秦柔嘉定的是令国公府的嫡长子楚凤白,那就是成为了楚婧的嫡亲嫂子。
楚婧说的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子夏善长,成为了夏冰玉的亲嫂子。
梁怡定的是锦荣伯府的长子佟温,又搭上了贵妃系。
夏冰玉的庶妹夏青芙定的是锦荣伯府的二子佟聚,也是搭上了贵妃系。
这么混乱的关系,徽瑜都觉得自己不拿张纸记下来,一时半会儿都记不住。
其实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京里显赫的家族就那么几个,庶出的也就算了,但是嫡出的不管哪一家都不会轻易地许了人家,必然是较量几番之后才能定下。
只是这蛋疼的关系……
算了,盘根纠结这几个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么多的婚事基本上都定在今年,定国公府自然是来往人家都要喝杯喜酒,而且基本上都要是双份,因为跟男方女方的关系都不错,女家添了箱,男家喝喜酒,大笔的银子哗哗的往外流啊。
要说徽瑜还真有赚钱的命,就在各家婚事才定下没多久,阚志义带着大批的海外精品风尘仆仆的归来,一时间来了不走顿成抢购重地。定国公府花多少钱跟挣多少钱都跟徽瑜没关系,但是因为这股集体婚嫁风波,倒是让徽瑜整了个盆钵满满,笑得牙都合不上了。
这次海运并不是相像的那么顺利,中途遇上了风暴,亏得掌舵的都是经年老手,他们被困海岛上数月,等到海面上平静了又绕了一个大圈这才能归来。当初从泉州出发是有三十条船,但是因为泉州那边出了意外,所以部分船主就从蓬莱离开,自然没有三十条船那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各家的私船。当初阚志义走的时候,打的是跟别人拼船的主意,就是对方三条船他跟他平分利益跟风险,说起来阚志义占了便宜,但是阚志义乃是海上的好手,有他在平安归来的几率就大大增加,每条船基本上都邀请了阚志义分利,这么多条船加起来,阚志义此行可谓是所获颇丰。
也就这一回徽瑜才知道原来海运上跑船还是有很多的门道在里面,只有船不行,只有人不行,有船也有人还不行,这个能分辨海上天气,识的海上路途的才是大家争相追捧的那个,而阚志义就是这么个存在。
难怪当时阚志义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原来是心中有底,遇事不慌啊。
趁着这股婚嫁潮流来了不走狠狠的赚了一把,与此同时朝堂上姬亓玉再度提出了马中盐的策略,因为有了之前纳粮盐引的成功,所以这次的政策很快就被通过,在这个春夏相交的时节贩马到边关换盐引,养一秋的膘就算是开战大晋也不怕。那怪一直憋到这个时候姬亓玉才提及马中盐的事情,果然是老谋深算。
徽瑜戚戚,这厮能忍到这种地步,堪称是人家翘楚,自己的劲敌啊。
原定于七月底生产的董婉,不知何故却突然早产二十多天,接到消息的大夫人在府里坐立不安,现在又不能杀上门去问个究竟,只能在府里暗自垂泪,坐卧不宁。
徽瑜跟董二夫人相对而坐也是半晌没有说话,气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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