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谷家。
黑门金顶,红漆高墙,安静异常。
宛如一个匍匐在此,随时都有可能择人而噬的凶猛野兽。
府邸门前极少有百姓路过,即便是偶尔走过几人,也是连忙低头,脚步匆匆。
生怕因为在此处停留,而惹上祸事。
州城之中的百姓大多都不知这谷家是何来路,但是能出入此处的。
不是巨贾豪富,就是实权高官。
民间甚至有传言,就是州城总兵也要对这谷家敬畏三分。
“家主,你找我?”
府邸正厅,一个白须老者脚步匆忙的赶到此处,对着坐在上首的英武男子见礼道。
百家盟正邪之争,最后能以邪派占据州城,获得了巨大利益而结束。
可以说眼前的谷家主居功至伟,要不是他提出了和妖族联手的提议并付诸实施,恐怕现在的局面还很难说。
谷家主已经年过七旬,但是面色还是如同中年人一般,青春常驻。
“谷屏还是没有消息吗?”
看着站在下首,自己的得力干将,谷家主面色阴沉的发问道。
百家正派虽败,但是后续的余波依然麻烦不断,所以直到此刻他才能腾出手来过问这件事。
谷屏虽然只是小辈,但是在谷家之中的地位并不低。
毕竟能够修炼之人本就稀少,更何况他还是谷家嫡系。
尤其是之前正邪一战,谷家也伤到了元气的情况下,谷屏这样的青年强者就更加得到了重视。
“回禀家主,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音讯传回来,恐怕是?”
依照谷家的规矩,外出之人最少也要三个月通报一次自己的动态。
一方面是为了加强和家族的联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随时了解他们的信息。
如果时限一旦超出,那恐怕就是某些方面出了问题。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谷屏已经死了吧……”谷家主寒声道:“我记得他可没搅和近长松谷地的战斗里。”
白发老者赶紧低头,不敢对视。
“给我查!”
“找到了便还好,要是发现死在了谁家手里,我要让他满门尽灭,鸡犬不留。”
谷家主眼中凶光尽显,厉声说道。
如今大局初定,也是时候展露展露他们谷家的声势,让州城里的其他几家知道什么叫忌惮。
…………
夏季已经快要过去,但是酷热的天气却丝毫没有凉下来的意味。
云州各地大旱,庄稼纷纷枯死。
让本就是经历了雪灾严寒侵袭的人们,更是苦不堪言。
清水城,宁远坐在飘香楼上,将眼前的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以往通常客满的酒坊,如今只剩下包括宁远在内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
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清水城里仅剩的几处还在营业的地方也要没了。
就如同宁远眼前空旷寂寥的街道一样。
视线远眺,狭长的翡翠湖水位已经下降了二分之一,几乎一眼就可以看见湖底。
即便如此,在清水城境内,这也算是蓄水还勉强充足的地方。
每天的清晨傍晚,湖边就聚满了洗衣的人家,要是去的晚了,甚至连隔天的衣服都没地方洗了。
清水城里,每天都有流民不断涌入。
初时官府还有所限制,但是随着难民越来越多,怨声越来越浓。
终于在一起冲突爆发后,官府也不再敢阻拦。
现在清水城的街角巷尾,常常都能看到这些衣不蔽体的苦命人家。
“你说这些天灾都是修行者们弄出来的吗?”
宁远喝了一口酒水,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不清楚,但是在六十年前,云州差不多就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情。”
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酒桌上的赤玉葫芦里发了出来,满带着不情愿的意味。
经过了这段时日,云吹已经有些认命,不再奢望这小子能放自己走了。
宁远听着这话,脸色淡漠,但是心里差不多是有了判断。
“你之前说的突破术法的极限,能再和我说说吗?”
宁远再度发问,只是这次却没能听到回答。
良久之后,宁远体内涌出一丝法力向葫芦而去,不多会儿就听到了宝器里云妖的惨叫。
“停停停,我只是再组织语言,你这么急干什么?”
云妖有些气急败坏,自从被这家伙找到弱点,自己现在的日子可真是苦不堪言。
云气妖怪虽然不怕物理攻击,但是赤玉葫芦里的寒风,却是能够伤到他的本体。
葫芦里传出的声音极大,但是周围的客人却都好似没有听见。
这是因为宁远再这位置周边布下了一层元气屏障,这只是元气的一些应用手段,算不上术法。
而这些元气的伎俩也是宁远从云妖嘴里听来的。
“修行者修习术法虽然能有莫测威力,但是因为修行者法力的缘故,所以每门术法也是有着各自的极限。”
“就像你的力法,修到极限,也就是拥有百倍,千倍的巨力,你还能摧山断河,无所不为吗?”
“这就是术法的极限,也是人体的极限。”
“我的云雾之法,全力施展也只能笼罩方圆千米之地,这便是我的极限。”
云妖侃侃而谈着修行界里的常识,落在宁远手里,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一丝快感。
“既然你说术法有极限一说,那么必定是有着超越极限的方法吧。”
宁远打开面板,看着上面的信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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