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仓促而混乱的吻。
郭青瞪大眼睛,大脑死机半晌才成功启,唇微凉柔软的触感,封承近在咫尺的脸。
然后轰地一,她的脸从脖子往红透。
血液急速燃烧,由内而外地开始发烫,她浑身僵硬到估计掰一就能折,唯有指头尖像神经故障似的,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封承牙齿的噬咬让她的唇发痒,这痒又经过滚烫的神经传向四肢百骸。
某一瞬郭青神智归位,猛地把封承往外推。
可他只是被那力道推得向后退了半步,一秒更强硬地压回来。
郭青的推搡被他硬抗住,她用了全力,他也是,嘴上的力道也跟着加。
一个吻接得比打架还惨烈。
郭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身推开。
她呼哧呼哧喘气,死死瞪着封承,唇犹带水渍。
封承的身体因剧烈的呼吸而起伏,他半低头盯着郭青的眼睛,眼神深暗得一点光都出不来。
他用拇指抹过唇,有一丝血,是被郭青咬的。
这个动作不知怎么透出sè_qíng,郭青的愤怒倏忽一转变成羞惭,撇头,强装镇定地清了嗓子。
封承还以为她要说什,却是:
“我走了!”
郭青说完这句就嗖地一从封承与墙壁之间的空隙蹿了出去,势如疾风,腿如闪电,博尔特在场都追不的冲刺速度,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封承:“……”
郭青跑出了生平最快速度,跑出了自己的人生巅峰,凡初中她能突破这个极限,现在奥运会短跑冠军就是她了。
她的肢体极度不协调,右脚猛地一个抽筋,左腿又一软,腰间盘仿佛也擅离职守不在它该在的位置。
所幸这个场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到,不然《釜山行2》没她都拍不了。
她一直冲进电梯才刹车,跟被鬼似的狂按关门键。
等电梯门合,始行,她将整个人从头到脚紧贴在电梯壁,一动不动。
脸还是很烫,不——整个头都在发烫,这温度都能在额头煎鸡蛋了。
一到一楼她就快步往外冲,一直到跑到自己车上,把车门砰地一声关紧,还防备地落上锁,这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大气。
封承这个神经病!
有毛病!
郭青趴在方向盘,过了好几分钟脸才降温。
她系安全带发动车子,余光从后视镜瞥见一个人影,登时吓得一哆嗦。
仔细看才发现只是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妈。
疯了疯了。
赵小俏发现,连续几天,郭青都像被社会主义不允许存在的某种东西附体一样,神经敏感、举止古怪。
比如,中午她和郭青一起去公司食堂,刚走进去郭青突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赵小俏回头时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
再比如,跟设计师会的时候竟然走神,赵小俏就拍她的手臂叫她,她一子跟装了弹簧似的从椅子弹起来。
还有,走在路总是鬼鬼祟祟,仿佛在防备谁。
郭青在躲封承。
躲得极其明显。
每次封承刚看到她,她不是一个闪身藏到墙后面,就是掉头就走。
封承叫她,她一概不理,誓把聋子装到底。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周一例会。
会议结束,郭青刚要脚底抹油溜,封承的声音从主位传过来,在各种交谈声、拖椅子声混杂的会议室掷地有声:“郭青,你留一。我有点事要问你。”
“我刚好有点急事,不如晚点再说。”郭青反应奇快,往外迈脚。
“事关青予,十分紧急。”封承一字一顿,义正辞严,“你最好现在、立刻、过来。”
郭青:“……”
他打着冠冕堂皇的大旗,众目睽睽之,郭青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只好把自己已经迈出去的右脚撤回来。
她朝封承走过去。
封承右手搭在椅子扶手,姿势悠闲地坐着,看着一个一个人离开。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走得那么慢,郭青站在后面,时而挠挠耳朵,时而摸摸脖子,哪哪不舒服。
等人从会议室走完,就花了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
看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郭青舒了口气。
“把门关上。”封承说。
关门干什?!
郭青的神经敏感极了,警惕地瞅他几秒,走过去把门关上。
关好一转身,封承已经走到她身后。
封承往前逼近,她本能往后退,后脚跟抵到门,再次把自己置于前有封承、后无退路的境地。
她立刻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你想干嘛?”
这次封承没有欺她太近,站在她面前,垂眼睨她。
郭青保持防守的姿势毫不松懈,一脸防备地瞪他。
“为什躲我?”封承盯着她问。
“我哪有。”郭青梗着脖子狡辩,“我都没看见你。你想多了。”
“是吗。”封承忽然低头,脸靠她很近。
郭青咽了口水。“你干嘛凑这近,站远点!”
“我看你视力不好,怕你看不清我的脸。”封承振振有词,还是站直身体,拉了距离。
“你那天跑什?”他又问,“兔子都没你跑得快。”
“笑话,我都被非礼了,不跑留在那儿干嘛。”
“你可以非礼回来。”封承说。
“……”
一定是脑子有病。
郭青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然后道:“你让我留到底要问什?没事儿我走了。我忙着呢。”
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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