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保部一下开了四个人,白主管都被降职处分了,这都不叫折兵,将军都折了。”
“可怜什么可怜,我们才可怜呢好吗。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总之,这回封总也算是帮我们讨回一个公道了。”季淮东举起水杯,“来,我们一起敬封总一杯。今天是《visez》的周年庆典,我们干了这杯水,聊表祝福。”
“感谢封总,封总万岁!”其他人响应。
叮叮当当的碰杯声中,郭青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站起来。
大家的杯子都聚集在一块,就差她一个,一帮人全举着杯子看她。
她的起身在这个时间点显得很突兀,大家的眼神里带有不解。
“这么不给封总面子?”季淮东问。
“我到点接孩子了。”郭青拿起包,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去接孩子,就是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郭青到幼儿园接上酸奶盖,回到家,正要准备晚饭时,赵小俏的电话打过来。
“哥!彼悲怆的喊声从听筒传过来。
郭青一边把青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啧了一声:“你这什么动静?喝水喝醉了?”
“不是!出事了!”赵小俏的崩溃完全可以从她的语气中想象到。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说吧。”郭青十分冷静。
毕竟是经历过“创意被竞争对手全盘抄走、抢先发布、销售火爆”这种操蛋事的设计师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下拔高了得有一米。
一般的小事已经不足以撼动她了。
“面料商那边的幺蛾子!还是因为克拉拉!刚刚工厂刘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晕染压褶面料那批货一直没收到,我跟厂商一联系,他们说没货了!”
“怎么会没货,我们订好的货呢?”郭青情不自禁蹙起眉。
“他们卖给克拉拉了!”赵小俏气愤道,“这个面料货少,克拉拉出的价比我们高一半——妈的,她们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是我们订好的,他们说都不说一声就毁约,一点契约精神都不讲,真是太过分了!妈的我要气死我,我草他祖宗十八代!”
“……也不用这么劳累自己。”郭青说。
“我还没说完。我跟这个厂商理论没两句他就把电话给我挂了,然后再打就不接。我觉得不妙马上联系了另外几个。哥你猜怎么着?我们这次选用的新面料有四种,除了这个压褶,太空保暖纱那家也把我们订的货高价卖给克拉拉了!也就是说这两种面料我们都拿不到货,别想做了!克拉拉真绝了,打算跟我们搞垄断呢这是?”
“另外两款面料倒是有货,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纯粹是因为货多,厂商同时卖给我们跟克拉拉了。”
赵小俏太气愤,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一通突突完,郭青觉得自己已经被突成一个筛子了。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坎儿还没爬过去,后面还有一个。
不讲诚信的人哪个行业都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放着,有些人就是会反悔、耍赖、不履约。做服装这么多年,郭青也不是没有遇过到这种看谁给的钱多就给谁的厂商。
但恶心到这个份上的,她还真是头回碰上。
说克拉拉不是故意的,屎壳郎他妈都不相信。
一个面料出150的高价,“恶性竞争”这四个字,看来克拉拉是铁了心要拿个冠军,不搞死她们不罢休了还。
郭青一脑门官司,心烦意乱中先道:“既然面料没了,压褶那条裙子就不做了,现在是谁在改那条裙子来着?”
“琪琪姐。我马上跟她说。”
“跟她说不用做了。太空保暖纱也不用改了。”
“太空纱新的图都已经改好了,刚拿去工厂在打版,估计都打好了……”赵小俏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不说了,安静等着她其他吩咐。
“压褶面料那个厂家,我记得就在燕城。”郭青说,“跟我们的新工厂离得很近不是吗?”
“对,就是那家!上次我们就在他们家订过纱线,都是合作过的熟人,他们还搞这种。”赵小俏忿忿道,“哥你要过去找他们理论吗?要不要我跟季总说一声,陪你一起去。”
“理论个屁。”郭青说,“让季淮东直接管他们要违约金。”
“哦。那你问他们地址干嘛?”
“准备半夜气醒了去放火呢。”郭青阴森森地说。
赵小俏:“……”
“我记得上次在他们厂里还见过一个纱线不错,叫什么来着……”郭青嘶了声。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要我问问吗?不过他们现在不接我电话。”赵小俏气不顺地说,“我也不想再跟他们家合作了,哥,你问哪个纱线有什么用吗?非要那个吗?”
郭青半天没想起来,心被吊在那儿,上不去下不来的。
半晌,她扭头看了看外面两个崽,纠结为难片刻,一咬牙一跺脚。
“不行,我现在得去一趟。”
她从厨房出来,小盖正鬼鬼祟祟地想把椅子挪到零食柜边上,想踩着上去拿巧克力。
见她出来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郭青从上头把巧克力连盒子拿下来丢给他:“吃吧。”
郭小盖因为牙齿问题,这种类型的甜食属于“管制食品”,不能轻易吃。
此刻抱着巧克力盒,脸上“哇噻!”的惊喜与“这是不是一个圈套?”的警惕来回上演。
酸奶正在看平板电脑,郭青走过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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