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差的行程原定五天,江一行用三天时间完成了所有工作,客户今天专门设宴要为他庆生,他将善后的任务丢给了温止宴。
连轴转的辛苦,在此刻被春风化雨一般无声消融。
“特意带过来给我的?”江一行问。
“嗯嗯,我自己做的。”沈棉骄傲地说,她为了这个看了十几遍视频,试验了五次才成功。
她眼里只看着蛋糕和江一行,没发现宴会厅的落地玻璃前,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在交谈,沈沣站在其中,目光不着痕迹地投来。
风有点大,她护着蛋糕往他跟前走,“放太久了快化了,你快吹蜡烛……”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呼地一阵风——蜡烛灭了。
沈棉愣住。
她转身重新拿起点火器来点蜡烛,但风好像有意与她作对,火焰往四面八方乱窜,就是不肯碰一下烛心。
折腾半天,沈棉直接把点火器往江一行面前一杵:“你吹这个吧。”
生日蛋糕、吹蜡烛、许愿,这些形式对江一行来说就像小孩过家家,多少年没做过了。
不过今天他很配合,笑着吹灭了点火器的火苗。
沈棉一边被风吹得哆嗦,一边好奇地问:“你许了什么愿?”
根本没有进行这个步骤的江一行面不改色道:“我的愿望是,希望薛定谔打开箱子,看到他的猫还活着。”
他眼里蓄着不甚明显的笑意,声音很低,被肆虐的风一衬托,温柔得能掐出水。
这句话绕了几个弯,但是沈棉听懂了。
她拉着江一行上车,从包里拿出一个绑着蝴蝶结的盒子,递给他:“送给你的。”
江一行解开蝴蝶结,打开盒子,是一条手绳,黑色的绳子串着银条,和她手上那条是一对。
这是沈棉生日时,米雪送的情侣手绳,她戴了很久,现在,她把属于男朋友的那一条,送给鸭鸭。
这是她对于江一行的愿望的回应。
江一行眼底的笑意越蓄越浓,深深看了她一眼。
江一行极少戴首饰,手腕上从未出现过手表以外的东西。沈棉帮他戴手绳时,他配合地伸出了手。
戴好了,她把自己的手和江一行放在一起,欣赏了一下。
情侣手链。
她看着并在一起的两只手,江一行垂眸看着她。
车里光线昏暗,车门一侧有朔风经过,连侵入的寒意都柔和下来。
沈棉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江一行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抬起,扣住她后颈。
沈棉被迫仰头,撞进他温柔的眼里。
空气在他们之间流转,痴痴缠缠。
江一行意有所指地问:“薛定谔打开箱子了吗?”
沈棉望着他,用词严谨地说:“先偷偷打开一下,猫活着呢。”
江一行轻笑,低下头来。
如果(不是晋江不允许所以只能让)表姐在这时出现的话,气氛是极好的。
“原来你们跑这儿来了,找你半天。”
缠绵的暧昧一下子散去,江一行放开沈棉,张婧亲密地挽着一个称得上帅气的男人走到车边,两人都穿着礼服,乍一看也算是男俊女靓。
“表姐,你找我什么事啊?”沈棉从车上下来,有点奇怪,上次张婧还无理地要求她把鸭鸭让给她,这么快就找到了男朋友。
张婧的表情很愉悦,扫过江一行时甚至透出了得意,拉着男伴说:“没什么事啊,就是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胡天冰。”
沈棉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炫耀。
但不知道她在炫耀什么。
叫做胡天冰的男人梳着很精神的大背头,打扮得很讲究,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公子哥的气质,虽然笑起来稍显油腻和做作。
“你们好,我是婧婧的男朋友,胡天冰。”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报上家门,跟江一行搭话,“听说你是做律师的,我爷爷很欣赏你们律师,有机会可以请你们来我家里喝茶。”
张婧非常“适时”地作补充说明:“他爷爷就是胡副省长,很难见到一面的。不过你是我表妹,可以让你沾我的光见识一下。”
两人一唱一和,张婧的炫耀已经大张旗鼓地贴到了脑门上。
沈棉领悟了,她是故意来跟自己炫耀,她男朋友是副省长的孙子。
不过沈棉对“沾光”没什么兴趣,她又没有上新闻联播的志向。
况且,根据赵晓晨跟姚明薇八卦到的信息,鸭鸭的爷爷好像比副省长还要更厉害一点。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字:冷。
正哆嗦,江一行脱下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一下子被温度包裹,风也挡住了大半,她扭头看江一行,他身上只剩下马甲和衬衣,根本顶不住冬夜的低温。
偏偏张婧显摆的**很强烈:“天冰现在已经是海军驱逐舰的舰长了,上校,很厉害的。”
胡天冰谦虚地摆手:“别这么说。”
江一行把外套的衣襟拉好,将沈棉包起来,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人。
“原来是胡上校,早就听说胡副省长的孙子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海军驱逐舰的舰长,久仰了。”
“不敢当,保卫国家嘛,是我的职责。”胡天冰明谦虚暗自得。
“胡副省长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挺好的……”胡天冰说到一半表情僵了一瞬,“你认识我爷爷?”
“不敢高攀。”江一行说。
胡天冰僵硬的肢体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哈哈笑道:“嗨,我就说嘛,你要是认识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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