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念吞了吞口水，用力点头。
“拉钩，长大以后我就娶你当新娘。”
“什么是新娘啊？”
“就是要一起生活的人。”
“好。”小慕念笑着跟他勾手指，“拉钩。”
顾聿珩摁下关闭键，笑着说：“这是你刚跟慕念认识不到一周时候发生的事，你跟我说先来后到，的确，我也想跟你谈一谈先来后到，傅斯年你可知这是谁先来，谁后到？”
原来。
那句话，不止他一个人说过。
傅斯年已忘了反应，那如天之骄子的男人，此刻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好似个阶下囚。
“我爱慕念。”顾聿珩还在笑，只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喘，“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爱她，比你早，比你爱得多，可我从未想过把她留在我身边，是我没能力留下吗？我只是不想用强迫的方式，让她接受我的好，仅此而已。”
“你早就输了。”
“因为我的存在。”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话，众人只会觉得这是笑话。
可，这是顾聿珩啊。
他是京城多少女孩心中的白月光？
他的顾家虽然比不上傅家和厉家那么强大，可也足羡煞旁人，手上更是捏着一支令人胆寒的队伍，这样的顾聿珩想要留下曾经的慕念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倒像一个隐形的守护者，在暗地里保护着慕念。
“我承认我伤害过她，我自私的想要拥有过她，但是哪怕我现在的身体健康，能够保护她一生，我也……只会看着她自己飞得更高。”
说完这话。
顾聿珩一步一步，朝着出口走去。
然而。
还没走两步，他身体突然直直摔了下去。
到底还是厉司南身手了得，很快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护住。
顾聿珩闭着双眼，虽然还有呼吸，但已经非常薄弱了。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厉司南骂了句脏话。
“送医院吧。”厉司爵道。
“嗯。”
厉司南带着顾聿珩离开，厉司允和他一同走了。
全场的宾客都知这婚是肯定结不成了，但却也不敢走，生怕厉司爵一句话，再把他们所有人都困在这里。
这时。
厉司衍笑着开口，他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让人很安心：“大家不必觉得恐慌，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宣布慕念要退婚的消息而已，之前我大哥的态度之所以会那么强硬，不过是因为，我们早早收到了在座某一位写得威胁信。”
“大概意思是说，不管慕念是不是会成功嫁给傅斯年，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我希望各位回去自家排查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参与到这次的事里，如果有，最好早点告诉我们，最后一个承认的，我们会直接……让你们一个家族一起消失。”
厉司衍虽然是笑着说得，但声音并没有柔和到哪里去。
显然。
这厉家不光是厉司爵和厉司南有脾气，厉司衍这个温柔影帝也是有脾气的。
在座各位的面色，顿时都变得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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