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楠居然起晚了,都辰时(七点到九点)了,还不见人。
院子里,二个女儿都很郁闷,早饭已经做好了,西耳间的两人还没起来。
晏天心和晏天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去西耳间喊那一对。
“扳手腕,谁输谁去。”
晏天心实在忍不住,拽着自己长项,逼着晏天爱去。
晏天爱嘴角抽了抽,哼了一声,“飞花令,谁输谁去。”
二人无奈,齐齐看向了看了一眼厨房的祖母,晏天心和晏天爱齐齐摇头,随即又齐齐叹气。
“天心妹妹,天爱妹妹。”
晏天海的声音响起。
二人齐齐看着他,都扬起一抹坏笑,随即冲着这位堂兄,露出和煦的笑容,便扬声喊:“阿娘,天海哥来了”
喊完,两个不厚道的妹妹,麻利闪人,各自假忙碌去了。
晏天海一愣,随即回神,顿觉头疼,也麻利跑去后院,打死不被祸害。
叶楠倒是被喊起来了,可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出门,还连连叹气。
晏天心和晏天爱瞧着她这样,大致清楚原因,也没多问,乖乖给她端来洗漱的水。
“哎!”叶楠又叹了一口气,晏天爱于心不忍,小声劝道:“阿娘,小叔气性大,可也不会太久,等他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你说得轻松,他昨晚都不理我了。”
叶楠幽怨地说着,还伸出手给二女儿看,“你看看,我就抱了他一下,他竟然咬了我一口,他属狗的嘛?”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遇上这么难搞的男人。
不过抱了一下,他就气成那样子,还……还一副贞洁烈女一般不许她碰,真是怄死人了。
晏天爱瞄了一眼母亲手腕上的牙印,差点就笑出声,强忍了下去,才说:“阿娘,小叔属鼠的。”
“啧,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不明白,这人咋这么小气呢?”
叶楠连连咂嘴,她就没见过这小气巴拉的男人,还……咬人?
真是的!
“还不是阿娘过分了。”晏天心忍不住吐槽,“你见过哪个女人抱着自己男人,还让孩子看到的?”
“我啊!”叶楠死性不改,完全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这不是我喜欢……”
“叶楠,闭嘴!”
西耳间传来怒吼,震得叶楠耳朵嗡嗡直响,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她现在这听力实在敏锐,可受不得了这等狮子吼。
这小男人,不就仗着她喜欢他嘛!
人家都是宠辱不惊,可他了?
就他这点定力,将来还怎么混官场?
不行,她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阿娘,你别再惹小叔了,他最要面子。”
晏天心多少了解晏清河,叹气劝着,“娘怕是不知道,小叔除了家穷不肯考试,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益州官场太乱。”
听爹说,小叔十二岁院试,考了案首,让所有的族人看到了曙光,觉得晏家总有一日,会再度回到盛京那片土地。
可三年后的乡试,小叔大病了一场,并未参加;再后来,爹出事,二妹生病,这个家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小叔身上,他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一个人承受着。
而让小叔病倒的原因,除了爹和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知。
她也是爹临死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到死她都不会说出来,除非小叔再度赶考。
所以,她是最不想小叔去赶考的,可她也清楚,这个家除了小叔有希望,其他人……
如今阿娘醒悟,也许小叔还有点希望吧,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
……
“既然知道官场这么乱,他还好个啥面子?”
叶楠不以为然,“面子能当饭吃?还是面子能当钱使?”
“这话应该问阿娘?”
晏天心无语,可原因又不能说出口,只能气呼呼说道:“小叔曾经也不把面子当一回事,多少次为了这个家去借粮借钱,被人羞辱,特别是槐山爷爷和槐金爷爷,说得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小叔都忍着了,可您怎么说人家的?”
呃?不是吧,原身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文人气节不能丢。”
晏天爱接了话,也凑了过来,冲着叶楠翻白眼,“阿娘,您这气节可比小叔厉害多了,就算变卖所有嫁妆,您都不曾低头,所以您最不能说小叔气性大。”
这话倒是说过,可最后原身也高估天灾了不是,目前她还不知道原身怎么死的。
到底那些记忆不是很全面,特别是原身在娘家的记忆,真的很模糊,没有提醒,她很难想起来。
“我那是对外人,不是对家里人。”
叶楠死鸭子嘴硬,犟嘴一句后,又觉得欠妥,气恼又道:“当然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咱们要……”
“阿娘,别说了,我们都知道。”
晏天心叹气说着,推着晏天爱把早饭给送进去,也不管叶楠了。
叶楠磨了磨牙,要不是占用原身这破身子,她还真是不稀罕关这一家子……
算了,算了,都决定的事,再说气话也没用。
既然哄不了,就让他气吧。
反正今天她要进山,在山里待个四五天回来,想必他也该消气了。
可惜叶楠想多了,回来也是冷板凳,不过这是后话。
正想着,叶楠的新兵蛋子到了,除了晏天洲在军营没回来,还有几个小的不带进山,其他人都来了。
一个个全副武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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