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唱一和，是提前商量好了要替童知画讨回公道吗？”
顾湘抽回抓着沈奕胳膊的手，快速抹了一把眼泪。
“那个小姑娘到底给你们灌什么mí_hún汤了，一个个的那么宠她。”
她难以接受简瑶为了童知画专程跑来扇了她两个耳光。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简瑶从来没有打过她，这是第一次。
她回国那天，她们吵得那样凶，简瑶都不曾跟她动过手。
可她刚刚因为童知画，打了她……
她的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实在接受不了简瑶这样对她。
“以后不准再欺负知画，敢再动她，我必定加倍还到你身上。”
简瑶寒着一张脸，一字一句警告完，淡漠地看了沈奕一眼，压着火气说：“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不该掺和，但我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总为难自己，还伤害了身边的人。”
这话让沈奕有些云里雾里。
不等他问清楚简瑶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转身上车，留下他和顾湘呆愣在路边。
轿车快速驶离，很快就没了影。
顾湘擦掉脸上的眼泪，想要回公寓，沈奕拉住她，“别再找知画的麻烦。”
“……”
又是知画。
她现在听到这两个字，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沈奕，承认吧，你已经移情别恋了。”
“不管怎么样，我答应过要把你追回来，不会再辜负你，我会说到做到。”
男人的语气很坚定。
她埋下头，一侧脸颊还微微有些泛红，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十分凌乱，她红着眼，泪水忍不住又掉下来，模样有一丝狼狈和无助。
看着她的样子，沈奕有些心软。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顾湘已经没了当初的感觉，他不喜欢她了，对她只剩愧疚和不忍，因为他的伤害，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有责任。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他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抬头看着他，上前两步把他抱住，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
他想推开她，抬起的手僵了一瞬，到底还是放下去了。
他没有推她，也没有伸手抱她。
两人在寒风中站了很久。
顾湘感觉不到他的拥抱，慢慢把手垂下去，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臂拉起来，环到自己腰上。
“很冷，你抱着我。”
“你该回去了。”
“我想跟你多待一会。”
“顾湘，我今天有点累。”
“你多久没叫过我顾宝宝了？”
“……”
“我喜欢你叫我顾宝宝。”
沈奕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叫不出这个称呼了。
他抓住顾湘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开，“回去吧。”
顾湘眼里噙着泪光，还想说点什么，沈奕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一溜烟开走了。
剩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被风吹得身形微晃。
沈奕好像真的不喜欢她了。
那种可怕的疏离感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明明嘴上说着不会辜负她，要对她负责，可表现出来的冷淡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她就离开了三个月，一切都变了。
脑海中闪过童知画那张单纯干净的脸，她觉得恶心，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失去简瑶，是她心里难以言说的痛，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爱情和事业她都要攥在手里，死死地攥着。
谁抢，她就跟谁玩命。
……
翌日。
天阴得沉，鹅毛大雪一早就开始下。
童知画出门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了一层白。
她跟着傅盛年和简瑶上车，他们要去婚庆公司，她很想跟着去，可她要上班。
由于不顺路，还堵车，她怕迟到，半路就下了车，步行往医院的方向走。
距离医院正门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手臂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她回头，惊讶地发现拉她的人是顾湘。
“你……”
“跟我来。”
顾湘的装扮与昨天不同，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衣服，打扮的很普通，还戴着一顶毛线帽子。
她强行拽着童知画往一条巷子里走。
“你别拉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童知画拼尽全力想甩开她，被她一掌敲在后颈上。
力道虽然够重，但不足以将人敲晕。
童知画脖子酸痛，昏沉了几秒，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已经被顾湘拖进巷子，推倒在地。
这里十分隐蔽，巷子出口的地方停放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很好的阻隔了来往行人的视线。
她被推倒的时候面朝下，脸颊碰到地面的薄雪，凉得惊心。
“你这个小姑娘心思够毒的，居然在简瑶面前告我的状。”
顾湘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她想要爬起来，一股力道却从后面压住她。
她的脸又贴回地面，死活爬不起来。
顾湘用膝盖顶着她，压到的部位刚好是昨天撞到的地方，疼得她大叫一声。
“别叫。”
嘴巴猛地被顾湘用手捂住。
“有本事向简瑶告状，你就该知道我不会饶了你。”
童知画挣扎着将顾湘的手拍开，“你想怎么样？”
“你让我不爽，我当然要用同样的方式对你。”
“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你喜欢沈奕就是招惹。”
童知画双手按在地上，用力撑起身子，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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