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四郎虽然猜到张啸林的为人,却也没想到他做事这么干净利落,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张老板果然是雷厉风行,在下佩服。”
张啸林也暗道可惜,毕竟这个女人还算新鲜,两人的互动也十分舒服,不过他是从来不缺女人的,跟与日本人打交道相比,他完全不在乎一条人命。
“日野先生见笑了,咱们里面谈。”
说话间,两人一起来到了房间内。
上海这地方即便是在这个年代也是寸土寸金,所以房屋普遍偏小。
但这毕竟是张啸林的外宅,一应设施也还齐全。
两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早有懂事的随从冲好了茶水摆了上来。
张啸林端起茶杯,尽着地主之谊,“日野先生,请用茶。”
日野四郎浅尝了一口,赞一声好茶,便放在一边。
张啸林知道,正题来了,故而也不多言,只等日野四郎开口。
顿了一下,日野四郎这才说到,“我知道张老板在上海的能量,所以想要让你帮忙找几个人。”
张啸林一听微微皱眉,他倒也不是自大,不过找个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小儿科,只是这件事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还白白损失了一个妩媚的女人,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值。
可转念一想,既然对方能找到自己,这说明要找的人或许非同寻常,否则也不至于是日野四郎亲自登门,故而他小声问道,“不知日野先生想找谁。”
日野四郎明白,这件事如果没有和盘托出,那一定会让张啸林心里觉得不舒服,既然求到了对方,又不实话实说,这也算是一种不诚实。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在日租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张啸林,也好让他有个准备,这也是他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原因,毕竟这关系到日本驻军的面子问题。
于是,他故意朝着张啸林凑近了一些,跟着压低声音说道,“想必张老板也听说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前两天在租界里进行军事演习的是吧。”
这件事各大报纸争相报道,闹得满城风雨,张啸林当然也听说了,不过他当时没有深思,可现在听到日野四郎的话,他立刻觉得这件事一定非同一般。
他缓缓点头,“听说了,不知道日野先生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呢?”
日野四郎叹了口气,“唉,这件事说来也实在是有损大日本皇军的颜面,不过张老板是自己人,我也就直说了。”
听到对方称呼他是自己人,张啸林竟莫名地有些开心。
他是个江湖人,最重视的就是面子和地位,要说在青帮,他的辈分本来比杜月笙还高一辈,之前他们三大亨的排名是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可自从成立恒社,在众人眼里俨然有了新的排名,那便是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
被自己的后辈迎头赶上,这让张啸林感觉十分不畅快,要不是当时由杜月笙把他引荐给黄金荣,才有了后来的三大亨,他早就要跟这位后辈撕破脸了。
可是话说回来,此时的排名也不是一点根据没有,杜月笙的势力和威望,确实要高出他一截。
但张啸林可不是个心甘情愿当绿叶的人,他虽然不是政客,却也有着自以为是的长远眼光。
他觉得日本人敢在上海撒野,民国正府还依旧采取保守姿态,那日后难免会有场大战,而如果上海被日本人完全占领,他就有了独霸上海的机会。
什么黄金荣,杜月笙,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要说爱国之心,他从来都是没有的,自从他在1932年出任上海华商纱布交易所监事之后,便有了一些便利条件,在战时他指使徒众组织“新亚和平促进会”收购军需物资资敌,大发了一笔国难财。
所以此时投靠日本人,也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思量,满足一己私利,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日野四郎自然不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波动,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是做了军事演习不假,但之前那天晚上的响动却并非如此。”
张啸林皱了皱眉,没有打断,而是继续聆听着。
“前一天夜里,有一伙敌人夜袭了我大日本皇军在日租界的驻地,他们的战斗力不俗,直接葬送了几十名皇军的性命,而最奇怪的是,我们竟然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清楚。”日野四郎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愤恨。
“嘶!”
张啸林心里一惊,他没想到,在上海这片土地里,还能有这样的人物,可以在偷袭日本军人只有,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当天晚上我们就进行了全城搜捕,可是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不过我坚信,这些人应该还在城里。”日野四郎说着,眼神突然望向了张啸林。
毕竟是混过多年江湖的大佬,张啸林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承蒙日野先生抬爱,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只要我张某人能力所及,一定义不容辞。”他立刻表明了立场。
日野四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脸上跟着泛起了笑容,“张老板,你果然是我大日本皇军的好朋友,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说出心中的不情之请,我想让你帮忙,找出这伙人的踪迹,然后我们会亲自出手,为玉碎的皇军报仇雪恨。”他说着,脸上透出一丝狠厉。
张啸林一早就猜到了天野四郎的诉求,起初他还在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要说他在上海手眼通天,其实并不过分,但他从来没听到过风声,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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