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动作不要做,剥开树皮,割下来一块儿树干就行。”谢必安对我交代道。
我点了点头,取出了师祖传于我的那把短剑,短剑锋锐依旧,泛着淡淡的光芒。
“哟,陈韵的灼魂剑?”谢必安颇有些意外的说道,“看来这家伙对你可挺重视的呀,灼魂剑都能传给你,话说你还没把这把剑给炼化喽?”
“灼魂剑?炼化?”听着谢必安的话我有些懵逼,“没听太懂呀白爷,灼魂剑是这把剑的名字么?听起来还挺奇怪的,至于你说的炼化是什么?”
“陈韵居然连这个都没教你?”谢必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意外,“现在我也没工夫跟你解释,出去再说,既然是你师祖传给你的,你得问你师祖去。”
我不再说话,而是拿着短剑站在建木前,可能是心理原因,当锋锐的短剑接触到树皮的瞬间,我竟感觉这参天巨树竟然在微微的抖动,而后耳边突然响起无数哀怨凄惨的哀嚎声,那声音之悲痛,怨气之重,竟令我脑袋瞬间发麻,手中的短剑差点儿不受控制地掉落。
“别慌。”谢必安耐心的说道,“这是正常情况,从谁身上割肉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先拜拜,拜完之后再割,顶住那些杂音就行。”
谢必安说得有道理,如此神物面前,既有求于人间,必然要有礼有节,所以我按照谢必安的话,十分虔诚地跪地磕了三个头,祈求着神木能够原谅此次的冒犯。
这一拜似乎是起到了作用,耳边的哀嚎声虽然还有,但显然不比之前,当下我也就不再犹豫,随着手腕猛地发力,那短剑竟然轻而易举毫无阻力地直接穿透了神木的表皮。
“这么锋锐!?”如此的轻而易举倒是让我很是出乎意料,毕竟是万亿年的神木,我还以为应该会很坚硬才是,可此时才发现那神木的表情竟跟人的皮肤似的光滑而脆弱,几乎是轻轻一戳就破,而短剑在刺入神木体内后,真就像是在割肉一般,完全不像是在砍木头。
“这……”惊疑不定的同时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因为随着剑刃刺破表皮,神木的伤口处竟真的有汩汩鲜血向外冒出,那简直和人血一模一样,一时间我愣住了,“这是……”
“这就是神木。”谢必安此时显得也是非常紧张的模样,“你别管那么多,求一块儿就是了,再磨叽咱们真就出不去了。”
无奈之下,我几乎是硬着头皮,在神木的汩汩鲜血中硬生生割下了一小块木头,大概有巴掌大小,可说是木头,但割下来的那一块儿也只是模样像木头罢了,上面的确生长着一圈圈的年轮,可质感完全和木材不同,触之柔软充满弹性,和肉简直一模一样。
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由得从我心头升起,我感觉我不像是在割木头,而是硬生生的从活人的身体上割下了一块肉,这让我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这可是上古神木,拥有了灵性的上古神木,如若真有什么不妥,真的无法想象这会带给我什么再难……
但眼下却也是无奈之举,已经答应了谢必安的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话,恐怕我们几个也无法生还,只能这样冒犯了。
此时,我耳边无数的哀嚎声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如小姑娘般清亮的嗓音,她在大声的哭泣,声音极具辨识度,以至于出现的瞬间便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这应该就是建木吧。”这是我的直觉,我只能对着建木再次鞠躬,“对不起,实在是冒犯了,如果以后有可能,方远绝对会竭尽全力为您补上这块伤口。”
我愣愣地盯着被我割开的伤口,那巴掌大的疤对于偌大的建木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可偏偏那伤口处鲜血却是越流越多,愈演愈烈,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
蓦的,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悲伤。
“这……这是怎么了?”我拿着木块的右手突然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眼前建木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极速的扩大着,不过是转眼之间,巴掌大的疤依然变成了长达一米的斜长伤口,而后,就像是有双无形的大手将斜长的伤疤向左右两侧扒开,建木的内部便暴露于我的眼前。
那里面竟是沸腾的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我猛地后退几步,但与此同时,我的胸部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发出剧烈的绞痛感,就像有数万根银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脏上一般,刹那间我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窒息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巨大的恐惧在我的内心蔓延。
建木伤口内的血液依然在沸腾,沸腾之中竟缓缓地形成一张陌生的人脸,那人脸在痛苦的哀嚎着,我听到女人凄厉而痛苦的惨叫声,与此同时,胸前的绞痛愈演愈烈,我感觉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从我的胸部冲出,我猛地扒开衣服,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胸口处,那块血红色的手掌形胎记,此时竟真的凸显出一个手掌的模样,像是我的体内真的藏了一直大手,而此刻想要撑开我胸前的肉皮,挣脱我的桎梏。
“断生咒!怎么可能是断生咒!!!”此时的我又惊又怕,这个跟了我将近二十年的断生咒,从未有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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