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生吐出一口浊气,平息着激动的情绪,“我坐在路边想了特别长的时间,我就想怎么办!这要是被抓住,不死的话也要判几年!
警察同志,我身上是有病的,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我不想最后的几年是在监狱里面过的。
于是,我就找来绳子,将那婆娘腰上捆上大石头,反正向她这种烂女人在古代都要被沉塘的,这下,正好如了她的愿!
再然后,我拎着水桶打水,将柏油马路上的痕迹全都清理干净。
我当时想着,这么做肯定能拖延上一顿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我跑路回老家,谁都找不到我的,于是我就想把铺子给专卖出去。”
我点头,所有的行动都吻合了。
“那后来为什么不卖了?”
“因为下雪了,大雪覆盖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盖住了,再加上我做的这件事实在天衣无缝,这附近没人没摄像头,啥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就算大车司机报警,也根本找不到我身上来。
再加上烧饼铺特别的挣钱,我辛辛苦苦的做起来的,就这么样莫名其妙的便宜了别人,我心有不甘,就决定留了下来。”
“一直到大前天我拿着照片问话?”
张德生点点头,“我当时心里吓死了,警察还是找到这块地来了。可我心里又想,谁能知道是我做的?想来想去,还是心里害怕,就决定把铺子卖了回老家躲几年。”
一根烟抽完,抽到最后几乎烫手。
男人将烟头往地上一扔,有些悔恨的说道:“我应该用个质量好点的绳子。”
我怒极反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天理循环昭昭报应,你犯了错,就会被抓住的。”
要不是张德生心虚跑路,我跟卢东根本发现不了,他做的确实很隐蔽,在加上方面村与开发区城郊之间的荒无人烟的空地,简直就成了法外之地。
要不是机缘巧合,真的找不到他的身份。
只能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张德生舔着嘴唇,“警察,我这……我这算是投案自首的,判刑能判轻一点吗?”
在漫长的刑警生涯中,我见过很多脸皮厚的罪犯,这个已经算是排的上号了。
我嫌弃至极的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一出房门,正好看见了身穿白大褂的苏琪。
我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苏琪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张德生在医院里面的就诊记录,确实患有良性的淋巴瘤,已经患了七八年。”
“这么长时间了?”
“没错,他没钱做手术,一直在服用抗癌药物进行缓慢治疗,但每个月的药物费用都需要六七千块钱,他的妻子打两份工,白天在纺织厂当女工,晚上去饭店里面端盘子,用来维持家庭支出以及他的医药费。”
卢东跟着在后面走上前来,正好听到这段话,“这么辛苦!可他烧饼铺不是挣很多钱吗?”
“他家里有两个孩子,而且……”
苏琪停顿了一下,又从口袋掏出一张检验表,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大字,阴性!
我震惊的看着,怒骂一声,“草!”
这孙子竟然还吸毒!
苏琪说道:“吸得很少,所以表面上看不出来吸毒,毒品成分应该是粗糙的大麻,已经算入门了,花费的钱肯定不少。”
女人转身,目光带着杀气的看着里面烦躁乱动的张德生,冷静地说了句,“真是个人渣!”
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妻子辛辛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挣钱养家买药。
他不仅不体谅妻子,还出去吸毒,还对女性dàng_fù羞辱,还想要qiáng_jiān他人!
即使被抓了,第一件后悔的事都是应该换个结实点的绳子。
这种人就算枪毙都不冤枉。
可惜,他的刑罚远远够不上枪毙。
离开审讯室,来到警局的走廊,远远地便能听到妇女凄惨的哭声。
张德全的妻子正坐在警局的长椅上,不断的哀求着杨灵,说她丈夫身上有病,不能过度操劳,不能被关太长的时间,还说她丈夫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犯法云云。
凄惨的哭声在整个走廊中游荡。
众生皆苦,有的苦而不自知,有的恶而不自知,归根结底,都是一个蠢字。
我心脏一颤抖,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沈阳明的话;这种蠢人活在世上只是受苦,没有贡献,甚至会伤害他人,为何还要活着?
当初听到只是觉得疯狂偏激,现在……
我闭着眼睛,缓和着心神,将这句偏激的话从脑海中驱除,随即拍拍卢东的肩膀,“交给你了,把这位大婶平平安安的送出警局。”
“不是,为啥这种活都要我来?”
我咧嘴一笑,“因为我是队长,我命令你,去吧,师奶杀手。”
卢东恨得磨牙,“师奶杀手是他喵的韩强!”
……
李晓兰的头颅被孙浩等人千里迢迢的带了回来。
法医室的人帮忙给缝在了脖子上,顺带给收敛了易容。
本来惨不忍睹的遗体在入殓师的妙手下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孩。
我站在遗体前多看了几眼,李晓兰并不上相。
接下来就是通知李晓兰的父母来认领遗体,写陈案报告,将四个人转移到法院。
我不知道法院会如何判刑。
李晓兰最终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内脏大出血导致的死亡。
这其中有李望宇的家暴,王炳强造成的低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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