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好它们鼻子还没那么离谱,不然今晚绝对得栽。”
内城一栋陌生家宅内,吴天良打开大门一条缝,望了望外面月光下空旷的道路,长长松了口气。
至于赵建基他们。
早就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喘气了,跑路中一直背着刑颖的陈勇更是累得直哼哼,动都不想动。
“狗哥,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在内城躲一辈子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赵建基翻了个身,一脸的心有余悸,此时无比向往城外广阔的天地。
“过了今晚再说,晚上乌漆嘛黑的,都看不到哪里藏着活尸或者变异生物。”
吴天良取下腰间水壶灌了一口,回忆一下明古县布局,擦擦嘴计划道:
“明天咱们想办法从内城南门离开,内城南门外就是贯穿东西城的永明河,过了河桥,距离外城门的直线上只剩城中村水塘村!
水塘村内水巷水塘众多,住宅群落并不集中,活尸不可能大规模聚集,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只要穿过水塘村,那就是外城大门,出了城门,天高任鸟飞。”
至于为什么不乘舟顺着永明河直接出城。
原因自然是因为赵家庄园湖中那些穷凶极恶的变异鱼类已经给吴天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个小小人工湖尚且如此。
更别说滔滔明古河了,河水中到底藏着多少鲶鱼王,黑蟒王级别的怪物,谁也说不清楚。
捷径固然好,但命只有一条,相比于充满未知的河流,惜命如金的吴天良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哥,我饿了。”
吴天良正详细计划着逃生路线,一旁的陈勇却一骨碌爬了起来,摸着肚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是有点饿了。”
陈勇不说还好,一说吴天良也下意识摸了摸肚皮,感觉肚内空荡荡的,饥肠辘辘。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米面,将就对付一顿吧。”
方琴闻言,自觉起身,望了望宅院布局,随后揉揉腿向着厨房方向的走去。
不过,在她经过四仰八叉,只穿着内衣躺在地上的白珊珊时。
她却又停下脚步,捂着鼻子嫌弃的踢了一脚:“踩狗屎了你,那么臭,赶紧洗洗来帮老娘做饭。”
“啊?”
白珊珊一听,后知后觉的爬起来,抱着大白馒头低头检查,立马发现她鞋底不知何时粘着黑乎乎一坨秽物,顿时让她又恶心又羞臊。
“我……我先去找件衣服。”满脸臊红的白珊珊拼命搓了几下鞋子。
又发现她此刻只穿着xiè_yī亵裤的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向正屋卧房跑去。
“啊!!”
但她刚进去没一会,就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
“不好!”
正在井边打水准备洗洗身上污秽的吴天良一听,下意识以为里面藏了活尸,连忙提着刀冲了进去。
“鬼叫什么,没见过死人啊?”
粉红香闺中。
吴天良望着地上两具残缺不全的男女腐尸,脸色很不好看的骂了句缩在墙角的白珊珊。
“不,不是,我认识她。”
白珊珊悲恐交加的指了指地上穿着和这个时代有些违和的红色一字裙女尸哆嗦道:
“她是锦绣坊的掌柜祝月月,我夫家以前是布商,所以很早我就和她有来往,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没想到……呜呜。”
锦绣坊?
吴天良一愣,回想了一下,又望了望女子身上暴露的一字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穿得这么大胆。”
这个世界社会风气,思想文化自由开放,感情上随便,穿着上自然也大胆,与之匹配的行业自然应运而生。
锦绣坊就是明古县的一间女性服装连锁店铺,以大胆前卫闻名,祝月月这个女总裁兼总设计师自然是以身作则。
“啧啧,以前就听说这祝月月fēng_liú,外冷内热,表里不一,今天算是见识了。”
观察了祝月月的死因后,吴天良又是啧声感叹。
地上的两具尸体。
除了祝月月外,还有一个骨架健壮,脑门插着一把剪刀的光溜溜干瘪腐臭汉子,很明显两人末世降临时正准备苟且。
而周围打乱的家具瓶罐,以及从床上蔓生至厅堂地板的血迹,无不证明两人生前发生了一场搏斗。
最终的结局出乎意料,尸变的汉子被祝月月用剪刀刺穿了脑门毙命。
而祝月月的死法则有些憋屈。
似乎是尸变的汉子临死前拽了她脚一下。
导致逃跑的她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的脖子戳在了地上破烂的瓷瓶座上,当场毙命。
“以后没事别大惊小怪的,还有,找得到鞋子也换了。”望了望屋中没有什么异常,吴天良捂着鼻子就出去了。
白珊珊虽然身材堪比超模,又有世界杯,但一脚的狗屎味实在晦气,让他提不起什么调戏的兴趣。
“有有有,月月和我脚码一样的。”
白珊珊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堪,满脸尴尬的点头。
“你进去做什么?”
吴天良刚出闺房,就看到方琴解着衣带走了进来。
“找衣服穿啊,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方琴指了指衣裙上的破洞,还毫不避讳的敞开衣服,露出春光,笑嘻嘻的搔首弄姿。
“当然是齐屁小短……”
吴天良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说了一句,但又立马止住了,严肃道:“咳咳,找点方便跑路的,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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