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铁门根本没有什么防御的力量,负责撞门的警察才撞了两下,整个人就踉跄着摔了进去。
屋里充斥着一股陈腐的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闷在里面,而逐渐发酵腐烂后的刺鼻难闻。
在铁门被打开后,几台强光灯立马就照了进去,白炽耀眼的光线将整个不大不小的室内照亮的一览无遗。
一张漆黑的大圆桌,几张围在周围的朽木椅子。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警官站在门口看了看,微微皱眉:“搜!”
里面什么都没有,要搜查的肯定不是人,而是密道或者留下的物品之类的。
神父抱着被白布包裹的东西,凑上前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室内,说道:“这里只是一个临时据点罢了,临近祭祀,他们应该早有准备。”
包括桌椅墙壁,整个屋子都是漆黑色的,地面上还沾着古怪的黑色黏稠物质,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张警官皱着眉没说话,走上前抹了抹桌子,在漆黑的桌面上抹到了些暗色的液体。
黏稠物粘在手套上,臭味就是这些物质散发出来的。
凡是那些东西停留过的地方,都会有这种石油般的黑色黏稠物,至少从这一点上判断,秋子应该没有在欺骗她。
但是,他们一整晚都在这附近潜伏监视,如果有动静的话,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就连影子的变化都没有。
“长官,没有暗道的存在,也没有其它异常。”搜查完整个屋子后,一个警察跑过来报告情况。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我再看看。”
张警官挥手遣散他们,在一众警察都出去后,屋里顿时就空旷了下来。
外面没有了雨声,也没有狂风的呼号,黎明之前的夜寂静无比,更是黑暗无比。
强光灯让这个小平房变得格外亮堂,闪闪发光的如同一个小太阳般,站在里面的两人背对着灯光,互相对视了一眼。
神父挑了挑眉,微微摇头。
他向来不赞同以身试险,那些东西在黑暗中来去自如,实力更是强大,真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的话,那无异于是作茧自缚!
张警官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低声道:“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些人的位置,唯一的线索就在这里了。”
神父想了想:“要不,先把一个人丢进来,让他在黑暗中待着试试?”
要是那个警察没出事的话,他们就再这样做。
张警官嘴角一抽,神情略微犹豫挣扎,最后还是咬牙拒绝了:“不行!他们都是我兄弟,我不能把他们当实验品去送死!”
更重要的是,可能会崩人设!
“不,他们是为了民众的安全奋不顾身!”神父一本正经的说道。
“……”
张警官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她有点心动。
毕竟在这个光秃秃的屋子里干站着也无法解决问题,神父又不愿意陪她一起尝试,她也不想自己当那块探路石。
最后,张警官转过头,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门外一个下属。
…
…
暴雨下过一夜。
但树林里没有清新的泥土味,只有一种陈旧腐烂,犹如下水道的臭味,废墟中流淌着浓稠而又阴冷黑暗的东西。
杂乱而又嘈杂的呓语声在耳边响起,试图侵入脑海中将意识占领,散发的恶意令人不自觉胆寒。
头有点胀痛思维有点烦躁,但倒是没有失去控制。
许朔躺的实在有点无聊,就悄悄睁开了眼睛,虚着眼看那边的情形。
这里是林中的一个废弃的围墙,像是还没有搭建完的建筑,残垣断壁散落在各处,长满了青苔。
他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刚好处在墙壁的角落,头顶有一块三角石板遮挡了昨晚的暴雨。
但身体还是被打湿了就是了,在他旁边还躺着几个年轻女孩,紧闭着双眼,胸口也毫无动静,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息,却又和那些食死徒不太一样。
她们的肌肤看起来可比食死徒健康多了。
在废墟的大殿位置,几个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只能隐约看见轮廓的身影围绕成圈,双手高举,似乎在一直吟唱着什么。
许朔听到的呓语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嘶哑而又尖锐的声音不断的在脑子里絮絮叨叨,但却总是听不清它到底在说设么,烦躁的让他很想过去把这群啰嗦的人都砍死。
这样就能清净下来了。
但现在不行。
所以他就只能紧紧盯着那边。
大雨在一刻前突然就停了下来,昨晚的黑云褪去,天边翻起鱼肚白,隐隐有要晴空的架势。
那群吟唱的人格外入迷。
黑暗中寂静无比,腐朽的味道飘荡着,黏稠而又缓慢的气息拂过整个废墟。
许朔发呆般的看了一会后,整个身体忽然开始向下陷去,周围的黑暗包裹着他,如同那些黏稠的东西一般缓慢,慢得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逐渐地,角落里的女孩,整个身体都不知不觉的没入了地底。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远离废墟的一颗树上,许朔从脚下的影子里出现,看着那边还在吟唱的几个邪教徒,开始感到索然无味。
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他的动静。
是因为他本身的气息和食死徒没有区别吗?
当初雪娜在现场偷听的时候,可是没一会就被对方的黑暗给发现了。
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人形,它融在黑暗中,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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