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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郊区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捷豹车速很快地越过了前面的车,车内副驾驶上坐着的人低叫一声。
“佐宿翰,你疯了,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说了前面的路被封了,过不去的!”
朱古力两只手抓着右侧头顶的把手,喊了一声,车身一震一个颠簸,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我靠,这条路走不得啊!”
捷豹车从主干道路直接越到了一条小道上,连续几天的小雨,小道不同于主干道,泥泞烂路颠簸得坐在车里的人都傻了眼,朱古力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心里那叫一个哀嚎。
尼玛的佐宿翰,吃了回/春/药啊!
开车的佐宿翰一句话都没说,专心地开着车,可是他即便不说话也让身侧的朱古力惊愕发觉,他的脸色很异常,异常的白,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在泛白,因为精神高度集中,他的太阳穴一凸一凸,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佐佐,你到底发什么疯啊?”朱古力的身体随着车身一个颠簸,妈蛋,这样的车都颠成了这样,这路该有多烂啊?
佐宿翰转动着方向盘,凝神看着前方的路,丝毫没有被身侧坐着的人说的话所扰乱心思,此时他心里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朱古力被一路颠簸到一到目的地推开车门就是狂吐不止,双脚发软地抓着车门站都站不起来,可驾驶座上的人却早已跳下了车,那道身影朝着事发现场那边狂奔。
“喂--”朱古力虚脱地趴在车门上挂着,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可对方那里听得见他的喊声,朱古力又吐了几口,擦了擦嘴强打起精神跟了过去。
水库堤坝,事发现场,在现场的人已经少了一些,救护车已经不在场,还有几辆警车和消防车停在那边,消防队员正在清理现场,要把从水库里捞出来的出事车辆吊上拖车。
佐宿翰挤进人群,目光落在了那辆被缓缓吊起的轿车上,白色的宝马轿车车身已经变了形,车头位置两边的玻璃窗以及挡风玻璃都破掉了,而那个熟悉的车牌也被撞得深凹了进去。
佐宿翰的身体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颓废得双脚发软,却在抬脸时踉跄地跨步进警戒线,拽住一个正在清理现场的消防员,“人呢?救起来的人呢?”
对方显然被惊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死了啊,救起来就已经死了!”
“你骗人,她怎么可能会死?”一声咆哮声炸开。
“啊!”消防员的衣领被佐宿翰死死揪着,眼看着对方的情绪就要失控,痛呼出声。
很快,那边正在指挥清理现场的民警见状过来了,伸手过来拉,这边朱古力也赶到,拉着佐宿翰的胳膊往后拖,一边拖一边对着那边的民警和消防队员道歉,“啊,没事了啊,大家都是同行,他情绪失控,谅解谅解!”
朱古力虽然这么说着,却低下头恶狠狠地喊了一声佐宿翰的名字,“你发什么疯?你没看到现场连个尸体都没有一个,死的是谁你就这么确定?”
佐宿翰被朱古力强行拖出了警戒线外,不顾佐宿翰的挣扎继续说道,“我刚才问了,死者是为五十来岁的男性,别告诉我那个死的人是你的死鬼老爸或是跟你有关系的萧家至亲?”
死的人是男性?五十来岁?
双眼发红的佐宿翰跳起来一把抓住了朱古力的双肩,“你说的是真的?”
朱古力的肩膀都快被他给捏碎了,一张脸疼得变了形,手指直指着自己的肩膀,“疼死我了,松开些!”
“你先告诉我!”佐宿翰两眼都布满了血丝,捏着朱古力的肩膀不松,朱古力牙齿疼得咔擦咔擦响,“我的消息一般都是内部消息,千真万确!”
佐宿翰双手一松,失神地浑身一松,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雀跃的神气,自言自语地说着,“也就是说,开车的人不是她,不是她!也对,怎么可能是她?她现在不可能会自己开车,舅舅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这么晚单独出行的,不是她,不是她就好!”
朱古力死命揉着自己的肩膀,哪个他啊?一听到这边出事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见到尸体没确认下来就差点失心疯,到底是哪个他啊?
都跟你舅舅挂上号了?
这边清理现场的消防队员叹息一声,唉,这些家属一个个的都情绪失控了,也对,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家里人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就像刚才那个,比这个还要冲动,疯了似的不准让人把车吊走,还揪着现场民警质问着‘我爸呢我爸呢’,不过显然这个儿子来得晚了一些,死者的尸体被救护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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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细细小雨绵绵密密,带着让人说不出来的忧伤感。
停放在路口的那辆黑色的车内,代替了疯狂的是死一般的沉寂和孤默。
一只手从前方驾驶座伸过来,递给后面的人一瓶水,女人独特的温柔棉音在寂静的车内响起,“喝口水吧!”
后排坐着的人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双眼睛通红,木讷,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头人。
“陆恺!”坐在前面的秦欢离轻柔地喊了他一声,后怕坐着的男人一把抢过她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抬手仰头,一整瓶的矿泉水从头顶灌下,泼完之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一双颤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带着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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