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柴自寒一方凭借其体型优势频频夺球,气焰极盛,而沈蕴这边也不打算和他们硬碰硬,只凭借默契与巧劲应对,并未太落下风。等到半个时辰后,两边体力和灵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裁判宣布中场休息。沈蕴方落后三分。
几人刚走到场边,一群女孩立刻乌泱泱地围了上来,路弥远猝不及防,被香粉和罗裙瞬间挤到了一旁。
“沈前辈,您累不累?这是我做的一点爽口点心,要不要尝尝看?”
“我这儿带了点酸梅汤,沈同修喝一点解解渴吧!”
“沈哥哥,我相信你肯定会赢的!”
……
人群里沈蕴依旧是含着笑的,嘴角的弧度多一分显轻佻,少一分又显得薄情,他微微低着头,向来每一位来迎他的女孩们道着谢,手上没有接任何一样殷勤,只说“心意领了,还请大家回座观赛”。潋滟眸光落处,却无一人敢和他对视,仿佛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都是一件极需要勇气的事。
“小路别吃醋哈。”崔兴言凑过来,给路弥远递了一支竹筒,“平时她们也没机会和沈蕴说两句话,现在总算有了个理由,就把你师叔让给她们一会吧。”
路弥远接过竹筒:“崔前辈找错人了。”
崔兴言扬扬眉毛,笑而不语。
路弥远敲开扣紧的竹盖,便有丝丝沁凉扑面而来——里面是一直湃着的山泉水。他默默饮了一口,视线不自觉地停在了那片莺燕红粉中央。
因为剧烈运动,他的师叔发辫散了一点,有几缕细碎鬓发搭在颊边,随着他侧头说话时在耳畔微微晃动着;眼睫上的潮气在艳阳下很快蒸发成了晶莹盐粒,只有脖颈上还有一道浅浅水痕,缓慢而不为察觉地没入了汗濡的衣领中。
就像路弥远此刻无声入喉的一线泠泉。
待送走了姑娘们,沈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走过来向崔兴言伸手要水:“……总算把这群仙子哄走了,老崔快给我一筒,渴半天了。”
“你是头疼,隔壁景大仙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崔兴言调侃道。
“我没羡慕。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景颉强调。
“你那一瓢至今没见到影子。”钟秀林道。
景颉继续强调:“燕说缘分未到,让我静待就好。”
“你信他那个神棍?”崔兴言叫道,“我怀疑你再过十年找他算姻缘他还是这个词!”
另一边沈蕴已经干掉了一筒泉水,他随手一抹嘴角:“行了说正事,后半场我们换个战术。”
崔兴言问:“怎么换?”
沈蕴道:“让弥远来当射灵手吧。”
其他人还未开口,钟秀林头一个出来反对:“不行!他一个新人怎么能当主攻!”
“我倒是同意沈哥的意见。”崔兴言把玩着空竹筒,“毕竟现在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他们的战术就是盯死我和沈蕴,所以不如顺势让我俩继续当靶子,换个不起眼的小朋友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我观察了下,小路射灵准头挺不错的。”
“可他上半场都没拿到过几次球!”
“那是因为你把球都传给沈蕴了。”景颉插嘴。
“那也是因为给沈哥球我们才能赢啊,沈哥可是百发百中的!”钟秀林愤愤,“总之我不干,这么打肯定要被柴自寒他们笑死……”
“林林。”沈蕴道。
钟秀林声音一窒,猛的闭上了嘴。
气氛僵持了一阵,最后是一直没发言的路弥远打破了沉默:“让我试试吧。只要我能连续进球,他们的注意力肯定会转到我身上,到时候师叔和崔前辈的手脚也能放开一些。”他看向钟秀林,目光真挚,“钟前辈觉得这样可以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钟秀林再抗议下去就显得太无理取闹,少年磨牙道,“……我只给你三次机会。”
“三次足够了。”路弥远朝他扬起微笑,“我尽力而为,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的。”
短暂的休息后,十人重新回到了球场上。柴自寒由于比分领先,这会又忍不住讥道:“之前沈同修不是说我不配和你谈输赢么,现在呢?”
“柴同修性子也太急躁了,”沈蕴理了理袖口,“等打完再说配不配吧。”
柴自寒咧开一个笑:“行啊,下半场……咱们可就动真格的了。”
砂球飞起。
话虽开了嘲讽,但柴自寒心里清楚对付沈蕴依旧不能大意,下半场他甚至决定亲自来盯防——毕竟他眼里这个队只有沈蕴和崔兴言算个人,景颉勉强算半个,而剩下的那两位,一个是被乾炎扫地出门的废物,另一个则是听都没听过的新生,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当钟秀林又一次持球时,他嘴角甚至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废物就是废物,自己水平不行,只敢把球抛给姓沈的。柴自寒挡在沈蕴身侧,早已凝气在掌,只等球来时挥手截下。
然而下一瞬,钟秀林手肘一甩,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反向长弧,飞至了路弥远的手中。
“截他!”惊讶不过一瞬,柴自寒立刻叫道。
两名龙玄弟子踏剑就要来拦。二人体格健壮,挡在路上简直要把路弥远整个人都淹没,但少年看准时机足尖微沉,踩着白浮剑骤然下坠,那两人收势不及,撞到一起,路弥远趁机矮身,自下向上将球斜挥了出去。
“崔兴言队得一分!”
第二球,景颉fēng_liú眼前拦下进攻后将球抛给崔兴言,柴自寒等人皆以为崔兴言要快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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