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劲地想要睁开眼，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依稀地唤着：“水……”
府医犹豫了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楚淮安，像是在等着他发话。
楚淮安冷着脸，却还是微扬起了下巴，示意着桌上的水杯。
府医这才倒来了水，缓缓送到了念相思的唇边。
像是不断吸取力量，当茶水触碰到嘴边的那一刻，念相思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着。
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来。
可入目的。
仅有楚淮安那张黑臭的脸。
他嗤笑着，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厌恶便只剩嘲讽。
“还真是奇闻，漠北公主竟是被下了漠北虫蛊。”他轻蔑一句，微扬起的嘴角充斥着冷意。
他俯下身，勾指挑起她的下巴。
无形的压迫感令她难以呼吸。
“念相思，看来就算你顶着公主的头衔，也难掩你棋子的身份。”
她看着他那双犹如深渊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楚淮安看着她，眸子一冷，随即紧紧钳住了她的下巴。
“本王还奇怪呢，都说漠北皇帝生性淡漠，残杀血亲，怎么还会认领个姑娘做义妹。”
义……义妹？
“原来……”他冷哼一声，猛地甩开了她的脸。
居高临下的寒意骤然而生。
“你不过就是个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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