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选择的方向从来就没有退路!”
不见江水步,只有她的声音从明王虚影之中传来,百丈的虚影越发凝实,与真人无异,一步步往前走去,神色悲悯,足下生莲,散落的莲瓣化成了一根根孔雀翎。
不远处君子清从云彩中走了出来,尽管有些虚弱,可步伐依旧坚定,战意高昂。
也有人戏谑的笑她是最弱帝级,又或者是战力计量单位,可没几个人记得她本来只是个宅女,一生不曾经历过战斗。
作为一个从经历过末日的旧时代人类,君子清也和其余的人一样,畅想过自己若是拥有了强大的实力该怎么去挥霍。
可最后,她救助平民帮助孤苦,也曾有过‘不如做个坏人快快乐乐’的想法,最终输给了自己的心软,从始至终君子清并不适合战斗。
但这个家里仓鼠死了都要哭好几天的女孩,现在再一次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别人的前头,像个孩子一样傻气,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一点,就应该好好的保护后辈们。
另一头的科恩斯正惋惜的将手里的花剑放入边上打开的空间里,异能【空间摆渡者】,拥有一片只有他能掌控的空间。
另一把相似的花剑从空间里取出,模样看着与之前那把没有太多不同,只是看着要新一些,估计这类武器科恩斯带着不少。
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李长安和瘫倒的血色小人儿护到了身后,不仅是因为知道现在的李长安是原初,更重要的是只有这两位有可能解决圣堂。
最开始战斗的目的不是杀死圣堂,可现在似乎有了希望。
圣堂身躯上的裂缝无法愈合,靠着一只只从虚空里伸出的手将她合拢,但伤口依旧存在,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圣堂的气势在下滑。
“不如就此休战吧。”圣堂边后退边喊道,她的伤势在愈合,只是速度极慢,就连她自身都难以准确估算恢复需要的时间。
明王没有回应,四条手臂叠在一起朝着圣堂捂去,形似孩童抓蛐蛐。
两条粗如山岳的手臂从虚空里探出,白皙如玉柱,将明王手掌挡下。
圣堂不见慌乱,平静的说着:“你们杀不了我,不如就此罢手,你们需要时间谋划,而我需要时间养伤。
耗下去没有意义,把我拦在这里无非是争夺更多的时间,可不管你们多么努力,难道还能争取十年、二十年吗?如果只是几天,区别真的不大。”
“我们多争取一秒,就能多杀一个你的人,多活下来一个我们的人。”君子清骑在了幻化出的白泽身上。
君子清抬着手,有鲜血一滴滴的从她的指尖滴下,落入无形处,泛起一道道好似湖面的涟漪。
盯着君子清看了几秒,圣堂少有的浮现出郑重之色,她能看出君子清打算强行为她开启一个弱点。
对于强者来说,世界是很公平的,君子清强行制定的弱点,就像是将她和圣堂连在了一起,弱点会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而且在制定弱点成功之前,圣堂就会有所感应,再者,就算制定了弱点也不一定能够杀死圣堂,而圣堂可以反过来利用弱点杀死君子清。
强者对战弱者,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平的行径,弱者能做的就是拼上一切去挣扎,刚死去的生命还会因外界的刺激而产生神经反应。
就像是最后一次无力又不甘的嘶喊。
也许杀死圣堂的概率从1到了1.5,对圣堂来说概率提升的幅度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江水步等人来说,这代表‘可能’。
第三对手臂从明王的肋下伸出,将圣堂头顶两条玉柱般的手臂拨开,明王的四臂再次朝着圣堂压去。
为君子清争取时间,牵制圣堂,令圣堂无法腾出手来打断君子清,三人甚至不敢沟通,不给圣堂任何思考的空间。
李长安变回了人形,蹲在血色小人儿的边上拍了拍小人儿的脑袋,血色小人儿重新变回了巴掌大小,融入到了李长安的身体之中。
这是原初与李长安之间的一次合作,否则沉睡的血色小人儿没有别的人可以唤醒。
可惜的是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现在不可能让【真正的李长安】现世,否则多半会被圣堂不顾一切的活活打死。
除非再给江水步和马镇世等人几年的时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否则能阻拦圣堂的只有【真正的李长安】,他付出了足够的代价,现在正在得到回报的路上。
从始至终,他都在遵循着世界的规则前行,有去有来,有得有失。
科恩斯手握着花剑,心里想起了很多,少年时代的浪荡和放纵,到后来父亲死在了末日降临的光柱里,那是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年。
还活着的潘德拉贡族人开始明争暗夺,妄图分刮整个潘德拉贡家族,本只是个二世祖的科恩斯站了出来,手捧着父母的遗像接过了族长的位置。
查理斯从不向父亲询问其余的族人,因为查理斯知晓,那些所谓的叔叔舅舅,早已经在二十多年前死于科恩斯的清理。
可有些事查理斯并不知道。
那些舅舅叔叔从小看着科恩斯长大,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然而他手里的刀要对着的就是这些人,亲情与族法。
“我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但我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合格的外甥或者侄儿。”科恩斯擦拭着手里的花剑:“我本希望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制定弱点到了尾声,圣堂已隐隐有所感觉,却不如预料之中的感受明显,她转头看向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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