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苏洵淡然一笑道:“倘若枯木不愿意被人挪来挪去呢?”
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话就有点牵强,枯木又没有意识,你怎么知道它不愿意被人挪开。
显然对于苏洵这种敷衍的回答,钟逸泉并不高兴。
苏洵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向前。
他不愿意花时间与钟逸泉讨论,因为没有必要。
万物皆是有灵性,就像枯木,为何偏偏倒在位置上,为何落叶偏偏落在地面上,一切都是一种特有规律。
从苏洵的角度去看,他是不愿意破坏里面的一草一木,所以他跨过枯木,并且将其还原到原来的位置,他的出发点,没有错。
倘若从钟逸泉的角度去看,苏洵的举动,便是让后来人不方便。
两人讨论的事情本就不在一个点上,又有什么必要讨论。
看着苏洵离去,钟逸泉眼眸中带着一丝怪异之色,冷冷道:“这种家伙太过自傲。”
他走到枯木旁,将枯木摆正,腾出一条路来,继续向前。
做完一切,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向前迈出两步。
就在他迈出两步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原本被挪移的枯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再次落在原来位置。
钟逸泉看了一眼枯木的位置,虽然不是原来的位置,但也才差不了多少,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嘀咕道:“难不成枯木就像青年所说的一样,不愿意挪动。”
他摸了摸脑门。
在他离去后,又有不少的青年沿着一条路继续走去。
他们有的见到枯木,也是挪来挪去,有的则是绕开,有的则是直接踩踏过去。
每一个人的行动,似乎都有着充分理由,是因为他们看待事物的立场不同。
每一种不同的立场,赋予他们行动。
无论他们怎么做,似乎都不过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枯木便是枯木,没有其他的价值和意义。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由最强烈的光芒转化为最薄弱的光芒。
也就意味着,已经经过了整整一昼的时间。
苏洵在江山如画图中已经度过了整整一日。
一日的时间,苏洵没有做其他事,仅仅只是在图中逛了一小圈。
他的目光朝着远处远眺,在那远处,果然有一道道瀑布倾泻而下。
就在那个位置?苏洵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的眼眸看向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便是江山如画图中所画的画卷。
这里应该是最贴近自然的地方,整个江山如画图中的中心位置。
苏洵赶到山脚,在山脚下,一条涓涓细流流着。
苏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向低洼处,手捧一缕清泉,俯下身去,喝了口水。
倘若继续爬的话,消耗也是很大,一念至此,苏洵将腰间的酒葫芦拿了出来,装了一葫芦的水。
此刻,在苏洵的前方,那些修士,可不像他这般行走。
有的纵身一跃,便已经落在高山上的石头上,进行参悟。
苏洵本可以如此,但他却选择了步行。
一步步的步行,并非代表他的方法最为妥当,但至少这一路上,他走过来了。
又过了半日的工夫,苏洵方才登临到山顶。
从山顶往下看,当真是站在山之巅,凝望下方的芸芸众生。
苏洵有些贪婪的呼了口气,空气异常的新鲜。
不远处,高山上的石头上,也已经有不少的学子进行入定。
他们盘膝在石头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的事物。
贴近自然,贴近原始,方能感悟出道。
也是悟道最为直接的方式。
看到这些人都在悟道,苏洵当即选择一处空旷地带,从杂草里折断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他躺在地面上,看着虚空中的太阳。
太阳是如此的灿烂。
太阳不息,便是一大奇特的现象。
看着太阳,苏洵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这种感觉,他还从未有过。
不知不觉中,他打了个哈欠,竟然有些睡意,而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呼呼~”
一声呼噜声传出,一些悟道的参赛者当即睁开眼眸,有些疑惑的朝着四周打量。
当他们看到苏洵躺在草地里,打着呼噜的时候,叹了口气。
现如今,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好的一个入定参悟时机,竟然用来睡觉,只怕此人,也只是进入江山如画图中游玩。
有的参赛者则是嗤之以鼻的看着苏洵,这样颓废的人,怎么会被允许参加论道大会,那些入定者小声的议论起来。
他一人如此,却打扰了我们入定,我去将他赶走,一名红衣青年当即冷哼一声。
说完,他三下两下快步走,便已经来到了苏洵的身旁,喂喂,醒醒。
睡梦中,苏洵只觉得有人呼唤,当即睁开眼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红衣男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苏洵疑惑的看着红衣青年。
兄台,我们都在入定,你在那里睡觉也就算了,还在那里打呼噜,如此做法,叨扰了我们入定的状态。
苏洵一听,面带尴尬之色,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实在抱歉,一时乏累,昏睡过去了。”
说完句话,他当即起身,朝着众人施了礼,而后朝着不远处的光秃石头上走去。
那红衣青年见苏洵如此,也不好发作,当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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