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博找到了方生的住处,在襄阳城的一角。宅子虽然破旧,但也不小,看来曾经也辉煌过。
方生的父亲也曾经在朝上当过官,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臣,被贬至襄阳,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去世了,就只剩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了。
家中的积蓄给父亲治病都快用光了,方生只好到长孙府给长孙绮教书画维持生计。方生知书达理,生的也是白净俊俏,两人便日久生情,悄悄来往了。
长孙博推门进了方生家,母子二人正在家中吃晚饭。方生见长孙博进来,连忙站起来:“知府大人,你找小生有事?”
“嗯。你出来一下!”长孙博想单独跟方生聊聊。
方母放下碗筷,躲在门后偷听,她感觉知府大人亲临,必有大事。
长孙博转身对方生语重心长地说道:“方生啊,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女儿?”
方生不卑不亢地说道:“知府大人,小生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不配教导小姐,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的!”
“你……”长孙博气得都结巴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谁跟你说这个?”
方生不解地问道:“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
长孙博指着他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真是榆木脑袋!好,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皇上要选秀,我要送绮儿去选秀。可是绮儿不想去长安,她心中放不下你,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劝劝她!”
“什么?你要绮儿去选秀!”方生睁大了眼睛摇头说道,“这万万不可,我和绮儿情投意合,求大人成全!”
“成全?”长孙博指着破宅子说道,“就你家这破宅子,家徒四壁,还想娶我绮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方生振振有词地说道:“知府大人,小生一定会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
“哼,就凭你,何年何月才能出人头地?本官不惑之年才官拜知府,绮儿要是跟着你,怕是要吃不少苦。”长孙博打心眼里也瞧不上这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
不过,方生确实有志气,在知府大人面前毫无惧色,他壮着胆子说道:“知府大人,小生想跟你立下赌约,愿以半年为期,一定会入朝为官。如若不能……”
“不能就怎么样?”长孙博逼问道。
“如若不能,便永远离开长孙小姐。”方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官答应你,如果你在半年之内能入朝为官,老夫就成全你。”长孙博一口答应道,心里贼笑道,“半年之后,选秀早就结束了,绮儿已成为皇妃,怎么可能还轮到你?”
“知府大人,我这就跟你回府。希望你不要食言!”方生咬咬牙,决定跟长孙绮好好谈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走吧!”长孙博得意地带着方生回长孙府,他料定方生必输无疑。
长孙博打开长孙绮房门的锁,对方生说道:“你好好劝劝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方生进了屋,以泪洗面的长孙绮妆都花了,看见方生一把抱住他哭道:“方生,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做皇妃!”
方生苦笑着安抚道:“傻瓜,你以为皇妃那么容易选上的吗?”
长孙绮打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你也要劝我去选秀吗?”
方生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去选秀呢?只是知府大人执意要你去选秀,我就跟他约定,若是半年内我入朝为官,他便将你许配给我。”
“半年?可是选秀大会十天之后就要举行了。”长孙绮担心地说道,“万一我真的被选上了呢?”
方生胸有成熟地说道:“傻瓜,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故意表现差一点,应该很快就会被淘汰吧?”
“真的?这倒是个办法。”长孙绮破涕为笑,“那你真的有把握半年之内就能入朝为官?”
方生拍着胸脯说道:“怎么,你不认可我的才华吗?”
长孙绮笑着说道:“我当然明白。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去参加选秀,故意落选,你就努力考取功名可好?”
“好!”方生牵着长孙绮的手深情地对望着。
“嗯哼!”门外一声闷哼,长孙博进来了,不耐烦地说道,“说完了没有?把你的手拿开!”
“爹,我答应你去选秀,你说话可都算数?”长孙绮松开手问道。
“当然,好啦,今日早点休息,明日跟我去长安,见过太后。”长孙博自认有太后撑腰,志在必得,长孙绮去参加选秀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
第二天一早,长孙博便带着长孙绮去了长安,天黑了才进城。
“爹,天色已晚,我们在客栈住一晚吧!”坐了一天车,长孙绮已经腰酸背痛了。
正巧,他们住到了上官婉娉家的客栈。
上官婉娉跟着上官达学生意,帮着打理一些客栈,正巧这天到客栈收账。
她从林妙语那里听说了静安太后要给皇上选秀的事,发现最近客栈里多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入住,都是来参加选秀大会的。
她看到长孙绮的美貌,心想:“这女子一定也是一个秀女。此女气质不凡,一定能进三甲啊!看来姐姐这次的对手不少啊!”
她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进了他们隔壁房间偷听。
“女儿啊,你放心,太后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只要正常发挥,一定能进三甲!”长孙博信心满满地说道。
长孙绮心中有点想念方生,问道:“爹,离选秀还有九天,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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