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俩人是真的干了一架啊……苏牧不由得联想到,早上太庙散会之前,大烈最顶尖两位武职目光碰撞的含义。
原来是约架。
李广哼唧了两声,言不由衷地谦虚道:“讨巧了,讨巧了。”
看到朱太尉不善的表情,立刻变脸,显出真面目,“咋,不服再打一架?”
朱太尉嗤之以鼻。
一朝太尉,毕竟是朝堂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嘴皮子功夫不饶人,当即反击道:“不打了,再能打,也不见你攒够彻侯的军功啊。”
换了其他人,这个场合说这样的话,是挑拨离间。
但苏牧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道恐怕这便是两个人相处的方式。
和学校里的男生寝室一样。
大家都想做对方的爸爸。
于是笑而不语。
趁着这个空挡,他吩咐了仆役去准备晚餐,没多久,七碟子八碗便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达官贵人的伙食也很一般啊……苏牧漫不经心地夹了几筷子小菜,看到李广闪烁绿光的双眼。
“苏先生,啥时候山上的饭菜,再来一顿?”
老将军食之无味,充满期待。
苏牧耸肩:“等李苍松把东西都搬来吧,现在这地方什么都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想做也做不出来。”
李广非常失望,悲痛地干嚎了两声。
这可把朱太尉给好奇坏了,他目光扫过两人,不明白只是一顿饭而已,为什么李广这个老东西反应这么大。
“苏先生亲手烹制的饭菜,陛下也赞不绝口。”李广炫耀。
朱太尉眉毛一挑:“这可馋煞老夫。”
每年春祭之后会有宫宴,餐饮标准参照的就是御膳。
现在居然还有人烹饪的饭菜,能让吃惯了御膳的女帝都赞不绝口?
朱太尉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动。
李广大为畅快,继续补刀:“苏先生这里,菜还是其次,真正妙的,是酒啊。”
行伍出身的武人没有不嗜酒的,朱太尉当即眼神一亮,热切地问:“当真?”
李广点头。
苏牧沉吟着说:“这倒是不假。嗷,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李将军,你还欠我酒钱。”
话音一落,李广屁股半抬不抬,条件反射地就想要逃跑。
又觉得面子上抹不过去,嘿嘿讪笑。
“多少?”朱太尉问。
苏牧粗粗一算,报出一个数字:“约莫是一百万钱?反正比这个只多不少。”
这个数字让朱太尉惊讶得瞪圆眼睛。
憋了半天,抱拳拱手:“李老哥,佩服。
“你先前在五里桥沽酒,也没造进去这么多银子。”
苏牧眯了眯眼睛,面不改色地说:“五里桥啊,那我倒是可以在那里也开一间酒肆。”
虽然凌丑丑在五里桥也有酒肆,但作为探子,她不方便和苏牧在明面上有什么来往。
这是出于谨慎。
但大好的酒水又不能不卖,苏牧就打算自己开一家。
武平候也要恰饭的嘛。
朱太尉和李广哈哈一笑,各自表达出来期待。
有得卖就好,总比见天来这里蹭吃喝来得强。
朝中一言九鼎的大员,要面子的。
菜式普通,但武人不挑食,饭量又大,满满一桌子菜,苏牧本以为会剩下,没想到非但没剩,反而又添了一次,才满足了一个太尉一个骠骑将军惊人的食欲。
酒足饭饱之后,朱太尉拍着肚子,抿着茶水,左右张望一圈。
苏牧知道,这是要进正题了。
于是屏退左右。
堂屋重新空了出来,朱太尉先是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今天封赏的机工监丞和兵铠监丞,应该都是苏大人的人吧?”
瞧您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渣男海王……苏牧微微点头:“算是我半个徒弟。”
在这一点上,他没有隐瞒。
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刚酝酿好情绪的朱太尉一时语塞。
早上太庙上的情景告诉他,苏牧说的都是事实。
但知道归知道,震惊还是要震惊的。
“苏大人才学无双,陛下洪福啊……”他感叹了一声,接着刚才的话题,“如此算来,少府之中,有三人都是苏大人的嫡系,这话可对?”
李苍松也被朱太尉算在了苏牧嫡系里面。
对此苏牧并不反对,只是点着头看对方,等待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朱太尉面色沉凝,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可少府监,并不是陛下的人。”
嗷,这我知道,先帝死前,喜亲王安插进去的嘛……苏牧并不意外地继续点头。
“李苍松暂且不论,墨家墨无暇,和铸师褚清雨,老夫有所耳闻,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朱太尉说道,意有所指。
铸师圣子给别人留下的都是什么鬼印象……苏牧轻轻“嗯”了一声,附和朱太尉的观点。
“所以朱大人想说的是,这样的人物,本不该拱手送给异己的?”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朱太尉老成地颔首,沉吟着说:“陛下有心将少府收回。”
理解……苏牧认同地点头。
少府掌皇帝私产,照料皇室起居用度。
至于下辖冶炼、矿物一类的属官职责,本质上也是普天之大莫非王土这个概念的衍生。
所以私冶私采,是重罪。
“这么重要的位置,若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换我我也会寝食难安。”苏牧一边沏茶,一边顺口说着。
朱太尉听了眼皮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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