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垣一行一出虚空,正在调息的韩穆薇就感知到了,便立马收功,站起身与天衍宗的一众门人拱手行礼。
韩显见韩穆薇没事,面色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心中才微定,不过对于那处将将现世的遗址,他则是更加注重了几分:“你随我来。”
“是,”韩穆薇大概能猜出自家老祖宗要说什么,不过有些事情她并不能明言,跟着来到了海边,眺望无边大海:“老祖宗,无望海的海水颜色变深了。”
韩显点首:“确实变得更蓝了,”他抬手布下了两层结禁,后转身面向韩穆薇,“你要进仙魔坟场,”这一点他很肯定。
韩穆薇轻笑,斩金截铁地回道:“是,”藏冥钟家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作为新任天刑者,她有义务也有责任守护天刑古神的后人。
“进去找东西,”韩显在她生出异样的时候,其实就对这处仙魔坟场有了猜测,恐怕那里跟天刑古神后裔脱不了干系,更甚者是一任天刑者的埋骨之地。
而就在刚刚小薇子昏迷的瞬间,正在聚魂灯中炼化他渡予魂力的阿璃也陷入了沉睡。
传言果然属实,她家老祖宗真是个极为通透灵慧之人,韩穆薇垂首弯唇:“是。”
那位钟家老祖宗的骸骨一定就在这处仙魔坟场中,早一刻寻回来就会多一分希望,至于旁人的天刑古神血脉,她已经不再需要了。
在金城秘境中得的那块玉骨足够她修炼至元婴境,待入了元婴境,她的肉身、经脉、丹田会更加坚韧,到时再炼化净灵玉泉提纯血脉就不会那么危险了。
果真是这样,韩显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虽然这处仙魔坟场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但葬身在那里的都是仙或魔,想来里面的情况不会乐观。”
说到这他不禁轻叹一声:“如果遗址允许,我会先一步进去,你要寻的是钟家遗骨,若是可以我会极力将他带出,”怕就怕是天刑者遗骸,他带不出。
“尘微多谢老祖宗,”韩穆薇双腿一弯,就想跪地叩首,不过却被韩显给拦住了,他笑道:“我的妻子是出自藏冥金乌山脉,小薇子,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钟家还有小穆旸和凌音,当然也包括我和阿璃。”
韩穆薇笑了:“尘微明白,”是她狭隘了。
“你先好好调息,”韩显见她懂了,便转身再次看向无望海中心多出来的那块鸡蛋状的陆地:“估计一月左右,就能知道以你目前的修为能不能进入那里。”
“尘微一切都听老祖宗的安排,”除了等,他现在也没其他法子。
遗址份额的事情既已掰扯清楚,那接下来便是要布大阵,破开遗址外的禁制,摸清其进出规则,后才能炼制出入令牌,安排门人进入。
各宗门的老祖与自家门人通了消息之后,就又聚到一起开始探讨接下来的事宜,其余门人则四处找寻可长期驻扎的小岛,而韩穆薇他们一直待的那个无人小岛就归了天衍宗,毕竟这是韩显找到的。
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韩穆薇除了关心事情的进度,便是修炼,不过看着那些忙得脚不沾地儿的老祖们,她心中生了一个疑惑,便是无望海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老头没来凑热闹?
这绝对不科学,按理说老头现在应该就在东洲,不可能没听到风声,想到这韩穆薇咂吧了下嘴,怎么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不过在想到她拿出去的那朵锦树盘金花,心又定了定。
东洲黑五城,一浓妆艳抹的大眼老妇捂着心口出了西城门,便立马逼出一口老血,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往无望海方向飞去。这次出门没烧香,不但没捞着无暇那老贼的储物戒,还差点把命搭进去,看来只能待日后再谋划了。
就在老妇离开不过十息,两个身着一黑一白法衣的男修也追至了西城门。遍寻不着人影之后,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不禁气恼道:“竟让他跑了,”这本是早就谋算好的,怎么就被那无赖给破了呢?
“跑了也正常,”接话的正是无极宗的无暇:“朱善德行事一向谨慎,他准备又充足,”单看他吃锦树盘金花跟不要灵石似的便知,“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逃向了无望海。”
“那我们还追吗?”八字胡中年男子是真的很不甘心,那朱善德怎么那么好命?他化神也有近千年了,但锦树盘金花这样的好物也只存了两朵,其中一朵还只剩七片花瓣。
可再瞧朱善德,前前后后他都给记着呢,那混蛋只三个月就吃了十二片花瓣,吃得他心都在滴血。
“恐怕是追不上,”无暇皱眉权衡了片刻,便有了决定:“不过我们可以同路,”现在整个苍渊都知无望海深处有上古遗留下来的仙魔战场现世,算算时日,那遗址也差不多该被破开了,他们不去参一脚岂不是亏了?
“这样成吗?”天衍宗什么德性他这个出自尸魔门的人是一清二楚,当年在尸魔门外与沐天一一战,他可是刻骨铭心:“那朱善德肯定会告状,”天衍宗的人最擅长告状。
无暇嗤笑:“告什么状?”这次的事可不是他们两挑起来的,“说他杀我不成,恼羞成怒吗?”
“那我的冒然出现又怎么解释呀?”他尸运是真的怕了天衍宗:“你又不是不晓得天衍宗一门都是不讲理的主,没理都能瞎掰出三分歪理来,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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