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薇明白老祖宗的意思,便将玉盒收了回来:“多谢老祖宗厚爱,”只希望您别被这株茶树掏光了老本,“那啥……我这次在秘境中得了不少用不着的东西,等回了宗门能不能请您陪我去趟三言锋?”
“哈哈……,”韩显早就听说了这丫头与未行做买卖的事,没成想他还可以亲历旁观:“好,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就行,”韩穆薇也没其他事了,便起身告辞:“我已经叨唠您许久了,这便回去调息。”
韩显点首:“你师父来了,去报个平安。”这丫头遇上善德也是缘分,善德做事看似任性毫无章法,但却内有沟壑,是个绝佳的引路人。
韩穆薇有些惊讶:“我师父来了,”也对,无极宗的无暇道君正在隔壁驻点蹲着,他来这合情合理,“我这就过去拜见。”
“去吧。”
老头在嵦云梭上的厢房,韩穆薇是知道的,出了门右拐,第十八间就是了,刚抬手还未触到门上的禁制,门就开了。
“进来吧,”善德道君正等着她,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便放心了,毕竟韩穆谦的伤势他是看到的:“以后在外行走要注意点,伤及经脉、丹田、神府那都是要命的。”至于墨羽门的事,出了秘境就不要再提,他也不会开口问一句。
韩穆薇拱手行了礼后,便在老头的示意下坐到了其对面的蒲团上,后就取出一只墨玉盒奉上:“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善德道君脸上的笑是压都压不住,接过玉盒,打开一看,两小眼眨了又眨:“晴婴果,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小孽徒应该是遇着晴婴果树了,不过若是遇着好时机,两颗晴婴果也能卖出大价钱。
“师父,您还记得祱蓝界明郸城秦家羲画吗?”韩穆薇这果子给的是有说法的,可不是让老头拿去拍卖场。
“谁?”善德道君双目一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秦羲画,谁与你提及的?”
老头记得秦羲画,可韩穆薇瞧着他的表情怎么有点不对:“祱蓝界墨羽门的燕道友说秦前辈一直都在等您。”
“哼,”善德道君收起了手中的墨玉盒:“你瞧为师相貌如何?”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小孽徒,“那秦羲画是祱蓝界有名的仙子,我一于她无恩,二又无一是处,试问她看上我什么?”
“家底,”韩穆薇回答得极为干脆。
善德道君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斥道:“我瞧着是你看上了,”这个孽徒三天不打,便跟她那只九幽翎猫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韩穆薇抱着脑袋,撅着嘴嘀咕道:“师父,人家现在是有婆家的大姑娘,您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
“还不是你自找的,”善德道君绝对不承认他是一个爱揍徒弟的师父:“那秦羲画有问题,她看上的是我这一身浩然正气。”
“什么?”韩穆薇瞠目,都忘了头上的痛:“师父,您……您说这话心不虚吗?”浩然正气,老头竟还怕别人惦记,他有吗?
虽然这样说的确有些不对,但善德道君也不准备解释:“你只要记住一点秦羲画有问题便可,其他的勿要再问。”
有问题?韩穆薇看着她师父,老头虽然不着调,但背后却少有道人长短,当然这“人”中得除去她师叔,不知为何她脑中闪过一个可能:“师父,秦羲画想要的是您的元阳吧?”
善德道君抬手又是一个暴栗子:“知道就知道,谁让你说出来的,”他这师父还能不能有点尊严?
韩穆薇再次抱着脑袋:“师父,您这是打顺手了呀?”还真他娘的被她猜中了,怎么那祱蓝界到处都充斥着邪乎?
“听风便是雨的东西就该打,”他朱善德聪明绝顶,且深谋远虑,竟会教出这么个蠢笨孽徒,真是有损他一世英名:“出去不许说你是我徒弟。”
“徒儿也不敢说,”韩穆薇默默地往后挪了挪:“您有多少仇人自己还不清楚吗?”要是不记得,她储物戒中有一枚当初入逍遥峰时,他给罗列的玉简,可以借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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