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的拆家本事绝对不是一时的。
季烟第二天,就是被巨响给吵醒的。
“轰——”的一声,仿佛天崩地裂,连地面都在颤动,季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连着好几声轰炸声,那声音,季烟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二战时期敌军轰炸现场,太可怕了。
殷雪灼不在。
他平时就是隐身的样子,除非是季烟抱着他睡。但睡前这厮又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好像是因为她和韶辛互动了一下,他就一直没理过她。
殷雪灼一旦隐身,那就是好几个小时都可以不出现的,非常沉得出气,不符合他暴躁老哥的性格。
季烟要是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不玩,就这么呆在原地发呆,她会疯的。
所以殷雪灼为什么总是可以隐身这么久?
她泡澡的时候他可以三个时辰不出现,她每晚睡觉时,他也不会乱跑,上回和她冷战,他也耐着性子那么久不出现。
结合这几次殷雪灼隐身的状况来看,季烟严重怀疑殷雪灼的隐身,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隐身。
传统意义上的隐身是什么?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看得见所有人,但其他人都看不见他,除此之外,就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了。
但殷雪灼,季烟怀疑他的隐身,有部分相当于睡觉。
要不然为什么有时候真的跟不存在一样?
就比如现在,季烟被这接二连三的轰炸声吓得蜷缩成一团,殷雪灼都不出现一下。
隔了许久,他才慢慢从虚空之中走了出来,眉目一派冷淡。
他走到季烟身边,弯腰把她拽起来,皱眉露出了个有些无语的眼神,似乎没想到她还能被吓成这样。
表情有些怪异,又不自然地安抚道:“怕什么,这点儿动静,不过是人魔交战,小孩子级别的打架罢了,连热身都不算,何足为俱?”
这语气,就像是在说“不过是吃个饭罢了”。
季烟:你好厉害哦。
她简直无力吐槽了,她又不经常经历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空旷的宫殿里,她感觉周围都要天崩地裂一样,房子都要塌了,如何能不慌?
季烟靠在他胸口,扎下脑袋深吸一口气,委委屈屈地说:“你怎么才出来啊。”
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儿抱怨。
殷雪灼道:“我本在修炼,后来感知到周围的动静,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凝聚神识看了一眼,没想到你会怕成这样。”
也多亏他多看了一眼,不然她要被吓哭。
季烟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殷雪灼没听清,低头凑过来,“什么?”
季烟有些别扭,小声道:“那你就不能不隐身吗,反正都一样,我看着你在这里,就可以壮胆了。”
好多次大场面,都是因为殷雪灼在,她才不怕的。
他就像一座高山,挡在她的面前,让再弱小无力的存在也可以勇敢成长,不惧这个世界的所有强者。
殷雪灼沉吟了一下,解释道:“我那并非只是隐身。”
他没想到她居然心思这么简单,一直以为他就隐着身在边上看着她,古怪地笑了一下,抬手撩了一下她的长发,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道:“与你看到的那团黑雾一样,我的形态并非一种,所谓‘隐身’,其实是与周身环境相融,体内真元运转,以灵识探知一切,并无实体,也不乏是一种修炼方式。”
其实也可以单纯地隐身,他偶尔会隐身过来偷听她嘀咕着什么,不过大多是时候,都没这么无聊罢了。
季烟好像懂了,点了点头。
大概就是他变成了一团空气的意思吧,果然说修为越强的人,俗世凡物越不能对他造成限制,越能超脱世外,做到大象无形。
别人站在原地发呆,好歹脑子还是活跃的,殷雪灼就是直接挂机了。
号还在这儿,实际上人早就跑没了。
用打游戏的理解方式,还不难理解。
殷雪灼没在这里耗着,直接带着季烟去了人魔交战的主战场。
那不是在魔族大营,其实还相距七八里,但由于动静太大了,动辄就是山崩地裂。这个山崩地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绝对没有半点夸张的修辞手法。
就是山倒了,地裂了。
人族还有几把刷子,季烟看到有几个修为特别高的站在最前面,一个是剑修,一个好像相当于法师,操控着法器来来回回,牵制着无数的魔,赤阳还和一个修为极高的老者缠斗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就这么打,什么时候才能打出结果啊……”
季烟看的心有戚戚,这法术威力再猛点儿,可以堪称导弹了,这多打几下,人间还有没有好地方啊。
殷雪灼还说是热身。
见过一热身,直接把一座山抡倒的吗。
殷雪灼轻哼一声,“太慢了,无聊。”他忽然抬手,对准了对面那个人族法师,不过是随便一挥手,对面就惨叫一声,往下跌落,瞬间淹没在魔潮里。
季烟:“……”
简直是太可怕了。
就这,还打什么,殷雪灼一个人就行了啊。
身为终极反派,殷雪灼拉着季烟在虚空中闲庭信步,走到那里就宰到哪里,跟割韭菜似的,割完对面家的韭菜之后,随便晃了一圈,又觉得无聊,在一边落地,问季烟想去哪里玩。
这个语气,狂拽得像是“普天之下都是老子的地盘”,让季烟微微震了一下。
季烟:“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殷雪灼没有否认,季烟紧接着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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