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地上的十二具尸体上,见他们每人的咽喉处都有一条细细的血痕,位置相同,长短相同,大小相同,甚至连倒地的姿势都相同。
如此高深的剑法,当世之中能有几人?
刘病已以前在神剑山庄学剑时,常听人吹嘘谢晓峰的剑法是如何地神乎其神,是如何地出神入化,是如何地……总之,你能将你所想到的赞美词全加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为过。
那种赞美词,刘病已听得太多,多得都已经麻木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总认为他们是为了抬高谢晓峰,为了抬高神剑山庄而在那儿吹牛,如今这个白衣人……
刘病已的目光随着他的思想又慢慢地回到白衣人的身上,却见此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亘古以来就屹立在那里的雕塑一般,他的眼神中还有亘古不变的寂寞。
白衣人非常冷漠地看着刘病已,用同样冷漠的语气道:“今天是你十六岁生ri,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杀人,以后请自求多福吧!”
今天是自己十六岁生ri?
刘病已内心一颤,这个连自己都已经忽略了的ri子没想到面前的白衣人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只因这个ri子不是现在的刘病已的生ri,而是以前那个,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乞丐。
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生ri,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刘病已听他说话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当他想到自己很快便能弄清身份时,内心不免有点激动,颤声问道:“前……前辈认识我?”
白衣人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刘病已问的话是废话,对于废话他一概不予理会,他的眼神仍是那样的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刘病已一拍脑袋,你看我糊涂得,这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生ri,那就一定认识自己,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为我杀的人还不止这一次。
想到此处时,他的脑海又进行了快速的搜索,结果仍然让他非常的失望,在他的脑海中,对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的叔叔是个武林高手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普能的乡民,没有一个人会武功。
他既然不止一只为自己杀人,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对自己不利,自己没有遇险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些人还没找到自己,便被此人杀了?
这人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他刚才说最后一次为自己杀人又是什么意思?这些来杀自己的人又是些什么人?上次傅红雪来杀自己跟这些人是不是一路的,如果不是一路的,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
刘病已的脑海中有非常多的疑问,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在那儿足足愣了半柱香时刻,才将自己的思路理清,他觉得现在最该弄清的应该是两个问题,两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是谁,他是谁!
缓缓地抬起头来,非常恭敬地望着白衣人,诚声说道:“前辈既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ri,那一定知道我的来历,却不知前辈能否明确相告?”
刘病已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期期地望着白衣人,在他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着这白衣人能如实地告之他的身世来历,他以前在海城读书时被所有的人称之为废材,他不想来到这里之后,还不明不白的生活一辈子。
在他的想法中,这个人既然守护了自己十六年,那跟自己的关系自是非同寻常了,对自己的身世来历也一定有所了解,至少在他的口中能够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谁,那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白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知道得太多,对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他的眼神仍是那样的冷漠,他的语气仍是那样的没有人情味,在他的嘴里非常平淡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不应该入江湖,你应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乞丐!”
这话让刘病已委实一愣,知道这句话非常有深意,自己入江湖,一定威胁到某人或者某些人的利益了,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小乞丐的身份不寻常。
从傅红雪来杀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刘病已便知道小乞丐的身份非同寻常了,如今这个白衣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在暗中保护着自己,那自己的身份就更不寻常了。
越不寻常,刘病已就越想弄清,见白衣人不肯说实话,又诚心诚意地道:“前辈,晚辈刘病已在此请求你,告诉我实话好吗?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而已!”
白衣人仍是非常冷漠地道:“我从不求人,你也不必求我,因为我从不接受别人所求,你的身世,如果我能告诉你,不用你求也会说,如果不能告诉你,求也没用!”
刘病已听他这样说,心头也不禁泛起了一丝苦笑,来杀我的人知道我的身世,来救我的人也知道我的身世,就他娘的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看着他那冷漠的表情,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睛,刘病已知道这些绝顶高手多多少少都有些执拗,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他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再怎么样求也没有用,至于说逼,一来自己没那个本事,二来自己也没那个心思,既然不让我知道我是谁,那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想到这儿,又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前辈对晚辈的屡次救命之恩,晚辈无以为报,只好早晚三柱香为前辈祈福,却不知前辈能否告之晚辈姓甚名谁?以便在祈福之时将前辈的名姓告之上苍!”
白衣人望着刘病已,眼神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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