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是绝顶高,早就看出刘病已没有多少武功根底,只道他是个市井无赖,敲诈勒索,无非是想弄点银两来花花,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自己赖以成名的武林绝学。
这也是段誉的脾气好,要是换作其他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听着刘病已的话,段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为不信地追问道:“你确信要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
刘病已淡淡地道:“如果你想将六脉神剑一起给的话,我也不反对!”
段誉冷眼打量着刘病已,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眼前这个瘦弱的人为何敢狮子大开口,难道就不怕自己捻死他?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有什么把柄在他的上?
想到此处,轻轻地吐了口气,缓缓地道:“敲诈也好,勒索也罢,都得讲资本,你的资本是什么?”
刘病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推了推鼻梁,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谁的儿子?”
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听在段誉的耳中,无疑于晴天霹雳,面seyin晴不定,一股浓浓的杀意自双眼中涌出,气氛也在瞬间凝滞,显得异常的沉闷。
大理段誉不但是高,而且是做皇帝的人,其城府自然不低,深深地吸口气,很快平复内心的震惊,将这股杀意又轻轻地抹了过,淡然道:“朕自然是先王段公正淳之子!”
“你确信是段正淳的儿子,而不是段延庆的儿子?”刘病已似笑非笑,似jian非jian,学着段誉刚才的语气问道。
这句话已经得够明白了,段誉原本平复的心顿时猛跳起来,这个秘密是他母亲刀白凤在临死前告诉他的,他原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
想到这儿,右拇指不自然地竖了起来,一股真气已凝聚在少商穴,发出嘶嘶地响声,一股浓浓的杀意已在空气中弥漫,看他的样子,随时要将刘病已撒成碎片。
刘病已当然知道段誉已动了杀机,更知道六脉神剑的厉害,因为在他敲诈勒索之前,曾经想过连六脉神剑一起敲诈的,后来想到这六脉神剑是大理的镇国之宝,只传段氏子孙,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种泊来品有着本质的区别,纵算段誉贵为皇帝,也不能随意处之。故在提要求时,特意取消了这一项。
这时见段誉已露杀机,而且要用的正是六脉神剑,如果他真要对自己下杀,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估计连妈呀都来不及叫,就身首异处了。
但刘病已并不惊慌,因为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面对段誉的冲天杀气,仍是慢条斯理地道:“你千万别想着杀我灭口,以我这么聪明的人,来之前能没有准备吗?”
段誉当然知道刘病已不会没有准备,否则的话,六脉神剑早就出了,强压住心中的杀机,出言问道:“来听听?”
刘病已淡淡地道:“很简单,在我来此之前,早将这个秘密分散在十个地方,如果我在三个月内没有回,这个秘密将会大白于天下!”
段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缩了两下,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困难,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哑然道:“你就这样自信在三个月内我找不到那些人?”
刘病已嘿嘿冷笑道:“他们并不是什么江湖人,也不认识你段誉,就算擦肩而过,你也绝对想不到秘密就藏在他们身上!”
在段誉的眼中,刘病已就是一个普通人,至少现在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交往的朋友同样是普通人,在茫茫人海中,让你找乔峰这样的名人肯定非常容易,但让你找张三李四,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刘病已见他半天不语,心里也并不着急,仍是慢吞吞地道:“是杀是留,你再好好琢磨琢磨,咱不急,咱有的是时间!”
段誉没有话,脸se非常的难看,当然,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脸se都不会好看的,这还是段誉的脾气好,要换做其他人,比如李元霸,早就一锤将你砸成肉饼了,哪能在此叽叽喳喳。
在段誉的心里,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虽然重要,但跟母亲的名节以及自己的地位相比,却又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楚。毕竟这两样功夫都是他在无量山无意中得来的,拿来做封口费也未尝不可,他不怕别的,就怕眼前这个无赖没完没了的敲诈勒索。
刘病已似乎瞧破他的心思,道:“你放心,我刘病已不是一个贪心之人,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句话虽无礼了点,但话粗理不糙,以段誉大理皇帝的身份,以及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要弄死眼前这个刘病已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对他的话又不禁相信了几分。
其实以他现在的情况不相信又如何?不杀他就只能给他,望着眼前这个刘病已,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痕迹,心念微动,伸出右,扣向刘病已的脉门。
段誉的动作非常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蜗牛在爬一般,对这样的慢动作,刘病已同样没能闪开,右脉门被扣个正着。
前后时间没超过两秒,段誉便松开右,退回原处,事实上,以段誉的眼力,早就看出刘病已身上没有半点内力,扣住他的脉门只不过是想更加确信而已。
当段誉更加确信刘病已丝毫不会武功时,内心深处忽地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北冥神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内功,除可自行修炼外,亦可吸引别人的内功,而且自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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