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长期不在,保姆等人难免怠慢,这次也是伯尔曼离开意大利大半天了,家中的保姆才发现他不见了。只是平时他就不喜欢有人跟着,一开始谁也没在意,竟然很粗神经的以为他上学去了。
一直到了十点多,学校打电话来询问伯尔曼为什么无故缺席,几个仆人才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大对,去他什么的也都在,这才慌了。
然后慌张之下,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他胡乱丢在书桌上的那张小纸条,一群人查了监控之后才发现他清早就出门了,还带着行李箱!
光天化日的,小少爷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跑丢了!
几个人登时就慌了神,越想越害怕,又想起来老拜斯曼和伯尔曼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和善的脾气,竟然都迟迟不敢上报……
所以一开始听任栖桐说伯尔曼在自己家时,老拜斯曼都傻了,完全不明白本应在学校的孩子怎么可能跑去华国!然后他让人打电话给伯尔曼家那边的仆人,最初对方竟然还在试图隐瞒,被威慑之后才涕泪交集的说了实话。
老拜斯曼的怒火简直都可以当灯塔了,他直接给女儿、女婿打了越洋电话,不管对面是什么场合就大发雷霆,连带着那位前妻也吃了排头。
这么大的孩子不见了都不知道,他还能指望这群人干什么!
经过这个插曲,冼淼淼和任栖桐看向伯尔曼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怜悯:
多可怜的娃啊,自己跑丢了都没人知道,这是充话费送的吧?
不过这事儿确实也够危险的,该说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带一个保镖在身边么?要是真的去了别的地方,保不齐就遇到危险了,十个保镖也不够送人头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冼淼淼和任栖桐两个人还对这个事进行了好一番讨论,后者对他的排斥感倒也没那么强烈了。
冼淼淼看看时间,打了个哈欠,说:“明天周六,说好了带孩子们跟十月去骑马的,就把伯尔曼也加上吧。”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总不能自家孩子欢欢喜喜的玩儿,却把大老远来的伯尔曼丢到一边吧?再说了,小孩子之间毕竟比较容易有共同话题,往一个地方一丢就能玩起来,总比他们这些大人哄孩子来得强。
毕竟看到伯尔曼就会联想到他那糟心的妈妈和祖母,任栖桐始终有些介怀,可到底是个没被上一代恩怨影响到的孩子,终究没有反对。
正别扭着呢,却见老婆又下了床,忙问:“大半夜的,你去哪儿?”
冼淼淼穿了拖鞋,笑:“去看看你外甥,初来乍到的,也许害怕呢。”
“什么外甥!”任栖桐哼哼一声,又道:“爱睡不睡,有什么可害怕的,当年我小学就寄宿了!”
冼淼淼越发笑个不停,弯腰亲了亲他,又给他掖掖被角,“乖,我马上回来。”
任栖桐哭笑不得,“你这是哄孩子呢。”
隔壁的无忧无虑都不吃这一套了!
冼淼淼也不理这个傲娇,去轻轻推开客房的门一看,就见伯尔曼果然睁着两只眼睛,神情复杂。
不得不说,白天这一家四口的相处模式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也想有人陪自己玩,也想爸爸妈妈抱抱自己……可是没有。
冼淼淼去床边坐下,柔声问:“怎么还没睡,害怕吗?”
伯尔曼连忙摇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只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倒也不假,他从上飞机就开始睡,然后从璀璨往这边来的路上也是全程睡过来的,后来到了这边又睡了半个多小时……
冼淼淼笑笑,说:“不着急,慢慢来,明天我跟你舅舅带你们去马场,你会骑马的吧?”
带自己出去玩?!
伯尔曼一下子精神了,飞快的点头。
马术在意大利上流社会一直很受欢迎,他早在几年前就接受过相关教育,骑术也很过得去。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伯尔曼便对明天充满期待。
毕竟不熟,说完这个之后冼淼淼也有点词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片刻,她便准备离开。
伯尔曼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他忽然很想叫住对方,问问她,可不可以施舍给自己一个,一个晚安吻……就像,就像刚才她和舅舅给弟弟妹妹们的那样。
可到底说不出口,伯尔曼眼睁睁看着冼淼淼越走越远,又羞又气又沮丧,脸都憋红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转。
谁知就在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舅妈却突然转了回来。
伯尔曼的心脏砰砰直跳,他不禁瞪圆了眼睛,双手死死抓住被子,几乎无法呼吸!
然后下一秒,一个温柔的吻就轻轻落到自己额头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晚安”。
门被关上的瞬间,伯尔曼终于激动地哭了起来。
他的第一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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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伯尔曼便精神百倍的起床了,然后朝气十足的向大家问好,活力四射的样子搞得任栖桐满头雾水。
这小子吃错药了?
还没开饭的,尚云清就踩着点儿把儿子送过来了。
进门后他先熟练地去亲了胖小子和亲爱的无忧,然后就熟门熟路的去洗了手,坐到桌边,一挽袖子道:“昨晚下了点雨,早起我就觉得有点鼻塞,粥里帮我和十月加点嫩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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