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自开朝以来,国公袭爵勋贵之家,到现在为止,一个巴掌也算得出来。
一共是五家,魏国公、定国公,成国公,英国公和黔国公。
其中魏国公和定国公一门两国公,都是徐达的后代,这个就不用说了,而崇祯这一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定宫内宫外的局势,其中,和以这五家为首的勋贵们的鼎力支持,是绝对分不开的。
江晚清楚的知道的就是,定国公的世子徐希皋在他离开宫内的时候,就是他兼任了宫内禁卫统领的官职,而京营各部,更是被朱由检挑拣出来的各家勋贵子弟充实把持。
有了这个保证,朱由检才能腾出手来,不紧不慢地将魏忠贤一步一步的逼到绝境,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保证,朝堂以人人皆呼九千岁的那股风向,才一步一步地转向他这个新帝。
江晚算是从龙的新贵,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连勋贵的这个门槛都没有摸到,和这些勋贵们简直是完全不同圈子里的人,甚至,就连他的这个南海卫,在这些老牌勋贵眼里,只怕都是一个笑话。
一个他们拥戴的皇帝,因为年轻冲动折腾出来的一个笑话。
在他们眼里,这个南海卫,怕是军队不像军队,厂卫不像厂卫,整个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玩意,而南海卫的组成,除了皇帝身边曾经的一小部分心腹之外,其他的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而这种轻蔑,在江晚去定国公府上拜访的时候,江晚可是亲身感受到了。
南海卫指挥使的官职,也是就比起其他来拜访的人,多了在门房里有一杯茶的待遇,而足足在门房里等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江晚才见到定国公府上的人。
定国公的次子徐仁之,不仅仅是定国公本人没有见他,就连世子徐希皋,据这位徐二公子说,也是军务繁忙,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显然,皇帝仅仅是给了江晚一句提醒,而并没通知定国公这一边,在皇帝眼了,这或许是不值得提的一件小事,但是,当江晚和这位徐二公子相对无语半响的时候,这可就让江晚有些尴尬了。
说是皇帝让自己来拜访的?
这好像有点撑着虎皮当大旗的意思了,自己又没有什么具体的诉求,打着皇帝的旗号来联络感情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将话题引到那位开青楼的徐家小姐身上么?这就更不合适了,这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自己的目的,而且,很有可能面前的这位徐二公子直接翻脸,将自己赶出去,那可就是闹了大笑话了。
徐二公子一直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南海卫指挥使,其实,对于定国公府上下来说,这位江指挥使,他们可是一点都不陌生,能在皇帝入宫即位当晚,护卫皇帝进宫的人,徐二公子的父亲和大哥,没道理不重视。
在别人眼里,人家看到的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晚,一步登天,从区区一个王府管事直接成了卫指挥使,但是,在定国公府上下眼里,他们看到的就只有两个字——圣眷!
定国公自靖难以来,传承九代,靠的是什么延续下来的富贵?除了对皇室的忠诚,就只有圣眷了,所以,定国公和他的儿子们,看得很清楚,如果这个江晚不行差走错的话,将来必定是他们这些勋贵中的一员,毕竟,区区一个秀才出身的江晚,一开始就不是走的文臣的路子。
“茶有些凉了,我让人来换一杯!”
徐二公子笑着说道:“江指挥不要着急,我大哥差不多也快回来了,至于我父亲,一旦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听到江指挥登门,一定会来看一看你这一位我们大明的年轻俊彦的!”
“二公子过奖了!”江晚摸着鼻子,趁着这话头就想告辞了,这么干坐下去,实在不是个事情。
“早就仰慕定国公他老人家,只是今日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实在是有些冒失了,在下也军务有些繁忙,不若等到国公他老人家闲暇的时候,再召唤在下前来如何?”
“也是,南海卫新建,军务一定千头万绪,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徐二公子笑着回道:“我帮不上忙的话,我父亲和大哥,一定也能帮上一些的!”
“不送,不送!”江晚站起身来,仿佛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急匆匆地走出去的样子,徐二公子笑着摇摇头,突然提高了声音:“姐,看够了没有,看够就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平日里看你能说会道的,这大半天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侧厢的房门打开,一个绿衣少女走了出来,没好气地瞪了徐二公子一眼:“两个人像两个石头一样干坐了半天,我能看个什么?”
“当然是看他的长相,举止,还能看什么?”徐二公子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一个读书人出身的家伙,据说还有秀才的功名,肚子里的东西,就不用看了吧!”
他嘀咕了一句:“再说,咱们家需要看他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才学这种东西么?”
“谁说不用看,要是一个草包怎么办?”绿衣少女气咻咻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来见他呢!”
她转过头来,如果江晚在这里,就一定会发现,她的长相和刚刚陪了他半天的徐二公子居然极为相似,不能说是完全相同,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少女是徐二公子的姐姐徐采宁,虽然为双胞胎,但是哪怕是从娘胎里早出来一分钟,她也是姐姐,至于徐二公子这个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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