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名字。”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对我而言,有意义。”
“……好吧,好吧。”老僧本来还是笑着摇头的,可他在白听雨执着的凝视下渐渐收起了笑容,时至如今,他看起来终于严肃了。“我的名字早已被我忘记,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在此处等待结果的老人罢了,你若是想要一个名字留个念想,就叫我……”
老人说到这里,他摸着下颚,低头沉思了一阵。
一阵过后,老人重新抬起了头,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白听雨,好像要将她的容颜记在心中。
随后,他喉咙一阵蠕动,嘴唇开合着说了两个字:“鬼僧。”
白听雨在这个过程中,在这个自称鬼僧的老人的眼中看见了一些……似曾相识的情绪,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老僧人是如此之相像。
想到这里,白听雨对着老人说道:“你看起来也有自己的执念,是什么,我有幸可以听一听吗?”
“……”
鬼僧愣了愣,好像从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过话一样,可随后他就又变回了那副撵人的姿态,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开口,只是自己走向了小庙的前门,为白听雨打开了庙门。
庙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山风也趁机吹了进来,迎着白听雨的身子就略了过去,清凉的草木香气让白听雨的精神为之一振。
白听雨看着老人,老人并没有看着白听雨,只是低着头站在被打开的庙门前,用沉默来回应着白听雨的目光。
走吧,走吧。
老人站在庙门口,用沉默驱逐着来客。
离开这里,去做你自己在尘世中未竟的事吧。
白听雨迈开了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庙门,她踏着的青石板路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变化。
白听雨越靠近庙门,青石板路上的青苔与杂草便越来越多,而她身边的景色也从郁郁葱葱的草木变成了最初的枯枝败叶,好像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这个世外桃源,而如今,她也在一步一步地离开这里。
而那个守在门口,低着头等待白听雨离去的鬼僧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淡去,白听雨明白,当她迈出庙门的门槛之后,鬼僧也会消失不见,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白听雨心中虽然有点遗憾,但她还是尊重了鬼僧的意见,毕竟从她听见钟鸣声起、再到偶入这里邂逅鬼僧止,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美好的……邂逅。
邂逅总要离别,可能这就是离别的时刻吧?
白听雨这么想着,当她来到庙门口,与站在门口的鬼僧并排而立的时候,就开口说道:“鬼僧。”
“嗯?”
“离别,也是为了更好的再会,对吧?”
“……是的。”
鬼僧的回答在白听雨听来已经很遥远了,白听雨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鬼僧的身影也几乎变得透明,若是白听雨再往外走一步,鬼僧的身影怕是会彻底的消失在身后了。
白听雨笑了笑,她并不反感这样的偶遇,就当做是一个念想吧,一个……自己的梦碎了后,还能在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念想。
想到这里,白听雨就感觉到轻松了一些,她虽然并不清楚这种感觉因何而来,但她却并不排斥它。
这次的奇遇,还不错。
白听雨的脸上重拾了笑容,她干脆利落地迈开腿,离开了小庙——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传来了鬼僧的呼唤。
“女施主。”
“嗯?”
“还未请问你的名字。”
“我名白听雨。”
“白听雨……好名字,好名字。”
鬼僧的话在白听雨听来已经是非常模糊了,可白听雨隐约能明白他还有话没说完,便站在了原地,既不回头,也不离去。
白听雨只是在原地等着,这一等就是日落月升,皓月高悬。
白听雨还在等,就算她明白自己该尽快回去与尧庚年和言灵儿碰头,可她仍然在等,只是因为她明白,鬼僧还有话要说。
终于,她等到了。
“白听雨。”
“我在。”
“我名鬼僧,只不过是因为想要阻止一场荒诞宴会。”鬼僧的声音在白听雨的耳边呢喃。“少时的我发现了一个名为仵官王的人创在了一场阎罗宴,赴宴之人皆是心有憾事而无力回天者,仵官王便用阎罗宴将他们带入幻境之中,让他们沉沦,让他们堕落,让他们……变的醉生梦死。”
“那时的我便发誓要终结阎罗宴,可我已经为此而努力太久太久了,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结束这场荒诞之宴的一天。”
“嗯?”
“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一点点可能性。”
“嗯?”
“如果你追逐梦想却也同我一样陷入绝望,那么当你真的进入仵官王的世界,去参与那场阎罗宴的时候,可不可以帮我圆梦,让这场荒诞的宴会就此终结?”
“你在求我办事吗,鬼僧?”
“我会在这里等你,当你绝望时,当你进入静海之门抵达阎罗宴,并将它彻底摧毁后,我会为你解答你的困惑。”
“这是场交易?”
“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那边是了。”
白听雨应了下来,她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期待这个所谓的阎罗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这个名叫鬼僧的人为了摧毁它而付出了一生,却最终沦落到求人的结局,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但这个鬼僧有自己疑惑的答案,所以就算进入这场阎罗宴的门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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