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水镜,苏绽转头看着东皇,“这事儿瞒不住的,她早晚要知道,可是以这孩子的性子,她怕是不会答应。”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出生时那般奇异,你和老狐狸不也没放弃,如今只是暂时离开,她应该可以挺过去。”
东皇本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但当初那件事是他一时失误,这才让苏绽和老狐狸一家有了这个劫难,他赌品不咋样,但人品绝对没问题。
苏绽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这孩子...唉...”
相较于苏绽的忧愁,苏兮更多是狐疑。
她在涂山乃至青丘之国都没看见过如她这般产子的,所以也不大清楚神胎是否是这般分离。
她在温玉身上能感受到神族的气息,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因为她是神族的原因。
温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东皇告诉他的实情到因果树为止,再接下来的便是靠他们自己去探究。
“走吧,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也许阮瞿可以帮我们确认一件事。”
苏兮站在栈桥上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将眼下的事处理完再说。
也许心中所有积攒的疑问在回到洪荒之时就可以一并解开。
温言嗯了一声,和苏兮一道径直去了阮家。
阮瞿在后院屋中自斟自饮,他是真的对阿怜动心了,可她怎么就死了呢?
“阮郎君,外面有官差过来,说是要找阮郎君问些事情。”
门外一个女婢的声音轻柔的传来,阮瞿嗯了一声,将手中酒杯放下,他不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会暴露,那郎君死得格外干净,相信没人会找得到尸身在何处。
前厅的官差一看见阮瞿就上前行礼,其中一个问道:“不知阮郎君日前可曾去过阿怜娘子家中?”
阮瞿微微眯眼,“去过,但很快就离开了,只是去后门同她说了两句话,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官差说道:“阿怜娘子日前被人杀害,就死在自己屋中。”
他说着仔细观察阮瞿的表情,见他先是惊愕,而后竟眼眶一红,身子也跟着晃了两下,差点倒下去。
女婢和官差赶紧上前扶住人,听见阮瞿语带哽咽地说道:“阿怜死了?阿怜怎么会死了呢?那日我们明明说好了,我们要成亲的,我还打算这几日就上门提亲,她怎么能死了呢?”
一听这话,官差心里有了几分了然,原来是私下定了终身的痴男怨女,可惜了,人却在这节骨眼儿上死了。
“阮郎君节哀,我等还有公务,就不打扰了。”
官差告辞,心想这阮郎君一定不是杀人凶手,看他那悲伤的样子,恨不得跟着阿怜娘子一起走。
唉,有情人生离死别真是痛苦啊。
苏兮和温言站在院中角落看着这一幕,苏兮不无讽刺地低声说道:“前一刻还在自斟自饮,如今倒是泪如雨下,这阮郎君倒是好演技。”
只是阿怜确实不是他杀的,那一日他去找阿怜,只是威胁她要嫁给他罢了。
这一次苏兮不去看这个,她想看看阮瞿是不是见过那位京兆杜氏杜乐瑶。
等阮瞿独自回到屋中,苏兮便和温言跟着进去了。
只一抬手间,阮瞿就失去了意识。
苏兮使了个小小的法术,将鉴心镜翻转过来,便开始在阮瞿的记忆里找杜乐瑶的身影。
很快她看到了曲江池那一日,直到他们遇见之前,阮瞿都没有见过杜乐瑶,但后来在出曲江池去东市的时候,杜乐瑶和花娘的身影出现在了阮瞿的记忆里。
“果然见过。”
苏兮收起鉴心,觉得浑身无力,下意识伸手抓住温言的胳膊,依偎在他怀中。
“既然已经确定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晚些时候再说别的。”
温言干脆将苏兮打横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闭目养神。
鉴心可以鉴别人心真假,但它若是翻转,也同样可以追溯人的记忆。
只是所需神力比鉴别人心真假要多得多。
他和苏兮如今都被压制着神力,若非苏兮此刻是自己的身躯,怕是早就撑不住倒下了。
回到家中,温言将苏兮放在床榻上,温玉想上前看看,被他伸手制止,两人走到门外才低声说道:“你阿娘累了,让她睡一会儿。”
温玉乖巧地点头,指了指后院莲池畔,“黄雀叔叔来了,说大妖年关说不定就能出来,我还没见过大妖呢。”
“这么快,可惜怕是等不到它出来了。”
温言牵着温玉到莲池畔和黄雀说话。
与此同时,平康坊内的杜乐瑶猛然坐直了身子,把一旁正同她说话的花娘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可不行,过完今年年关,阿瑶可是要有自己的牌子的。
杜乐瑶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啊?什么事?”
花娘挺好奇,杜乐瑶一向清心寡欲的,不管给她带什么新鲜玩意儿她都扑闪着一双纯净的眼睛感激地看着她。
唯独没有新奇和惊讶。
“醴泉坊的馄饨和饆饠,上次说去吃,结果给忘了。”
杜乐瑶似乎很失望,失望自己没吃到想吃的东西。
花娘被她给逗乐了,“你竟只为了这个?果真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尽管杜乐瑶已经及笄,可看着就是个孩子。
“嗯,我真的很想吃。”
杜乐瑶一脸的难过,看得花娘突然就有些不忍。
虽然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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