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心中疑惑,苏兮便问起司命知不知道其余六个星辰之力在哪儿。
司命这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拜托,这可是事关涂山九尾的成人礼,即便是天宫中知晓此事的也不过这个数,你还指望我能知道得多详细?”
苏兮看了眼司命伸出的三根手指,心想除了司命外,天帝肯定是知道的,在剩下的便是作为星宿之主的那位了。
“说的也是,我不该指望你。”
苏兮斜了司命一眼,该知道的知道得不详细,不该知道的倒是十分清楚。
“对了,你方才不是说下来找漓渚的吗?找她什么事?”苏兮问的直接,漓渚压根不在意司命当着他们的面说,甚至还附和着点头。
司命犹豫了一下,被温言在身后戳了脊梁,立刻想起许多年前被他吊在曲江池上的糟糕画面,当即张嘴说道:“关于星辰之力的。”
一句话,在场的都愣住了。
漓渚想,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花妖,要说特殊点,就是从洪荒掉下来的花妖,还被天宫封了仙。
别的哪点跟星辰之力有关了?
温言和苏兮则想的是,果然照水花妖迁回长安和他们遇见不是意外。
“我反正只是听说,所以就下来找漓渚说说,她可是我在天宫为数不多的老友之一,若此事真牵扯到她,提前告知起码不会那么慌张。”
苏兮点头,然后上下打量漓渚的花肆,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连墙角那株花树都跟许多年前一样的摆放方式。
“没看出来?”司命见苏兮左顾右盼,就知道她在仔细感知,可惜被投入凡间的时候把仙力都压制得所剩无几。
“想来不会被我等发现,否则岂不是太容易了。”
苏兮心里知道,从胡粟心开始就晓得,星辰之力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要不是胡粟心到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苏兮也不会看见藏在她身体里的星辰之力。
想到这里,苏兮又有些不确定起来,鉴心吸纳了星辰之力,然后到底该怎么处理?
她现在没办法召唤水镜,更没办法在东皇不联系她的时候去找他。
“你知道就好,反正这次这件事搞得神神秘秘的,听说连天帝都是收到了来自洪荒的神谕,不过你也知道,我这里的消息,除了命书上我自己写的,十有八九都是猜测居多。”
司命老神在在的,可把漓渚给愁坏了。
她方才才听说了胡粟心的事情,要是她自己也被星辰之力附着,那结局不会也那么惨吧。
苏兮安慰她,“放心,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老友了,实在不行,我琢磨个法子找一找你身上有没有,要真有,我给取出来就行,你就该被囚着还囚着,这日子多舒服呢。”
漓渚眼神如刀,恶狠狠地看着苏兮咆哮,“什么叫日子舒服呢?”
苏兮眨巴着眼睛,司命赶紧出来解释道:“那什么,漓渚怎么说也是得罪了那位,除了被罚下凡间外,每到月圆之日更遭受荆棘花藤嗜血之苦,用以为那位帝妃续命。”
其实说什么续命,根本就是折腾人。
那好歹也是帝妃,只是被踹下莲池而已,能要得了她的命?
不过谁叫人家是帝妃,就算是明里折腾人,谁也不敢说什么。
何况漓渚原本是照水花妖,她被封为花仙本就很多人不服。
大家都觉得不就是个洪荒出来的小小花妖,凭什么什么功绩都没有,就能成为花仙。
漓渚自己其实也这么认为,不过追根究底,她是觉得当花妖比当神仙好,天宫里的破规矩太多了,让人生厌得多。
那日在莲池上她本不打算跟帝妃计较,反正她找她麻烦也是一两天,但就是因为对规矩的不耐烦,这才使得她没能收住性子。
于是就有了如今自己这倒霉模样。
苏兮听完咧着嘴一脸的无语,怎么感觉这帝妃的行事作风,细算起来还不如魔族来的磊落。
虽然这千百年来,她和温言也没见过几个魔族。
“行了,知道你辛苦,不过下次月圆我一定来,我都没见过那什么劳什子的刑罚,看看比洪荒的哪个好。”
苏兮拍了拍漓渚的肩膀,后者一脸愤怒。
“我觉得既然司命都来了,大概率星辰之力已经到了照水巷,但漓渚没有发觉。”温言适时的出来说话。
他觉得,以漓渚这时吃人的眼神,她八成在琢磨着跟如今的苏兮打一架的代价。
别人不知道,温言是知道的,苏兮打不了架,这是具凡人的身躯,一旦受到损伤,这次的历劫可就全完了。
“我觉得是。”司命也跟着附和。
他就是觉得这个时机这个地点,苏兮突然遇上了漓渚,想来是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吧。
“哦,是吗?”漓渚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她是想跟苏兮打一架,可她也很清楚,趁人之危不是好人。
她即便是个妖,也是要遵守道德底线的。
何况他们说的事情关系到自己,漓渚觉得自己该参与进去。
“那我怎么办?”她只能待在照水巷花肆中,一旦走出去,哪怕只是一步,花肆后头屋中的那些荆棘花藤就会将她拖回去。
漓渚不是没试过,但每次都会被折腾得半死,几次下来,她就学乖了。
“不怎么办,就在照水巷待着,如果最近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一定要给温言捎个信去。”
苏兮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是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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