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突然一噎,仿佛被戳破了气的球,突然就憋在那儿,不说话了!
连意好整以暇的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它,这表情?
还真是有仇啊!
她可不怕窥天的冷脸,凑上去就问:“是什么是什么?你怎么就跟它结仇了?”
语气里有一种明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和好奇。
实则,也确实如此。
那生死簿的事儿,虽然她也没什么印象,但从转轮王的只言片语之中,她还是知道,她那会子当鬼魂的时候,跟那生死簿是打过交道的。
凭借她自己能折腾的劲儿和人见人爱的性子,居然五万年都没把那生死簿搞定。
这好像确实也挺让人挫败的。
连意思索了片刻,还是想象不出生死簿的器灵是什么样的。
她就是特别好奇,这是什么样的神器。
她前世今生纵横广眉星域那么多年,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生灵还是灵体、灵物,她也算见过不少。
要么是跟她打成一片,好起来甚至能成生死之交!
要么就是特别烦她,恨不能她赶紧化成灰才好!
还没遇过生死簿这般冷漠到底的。
窥天白了连意一眼,特别看不上她这种揭人伤疤的行为,但这话头是它提的,它也不好跟连意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他怎么可能承认。
“有什么仇,不过就是时间太久没见了,恰好我见你有冥界的朋友,就想问问,那……朋友的近况。”
连意眉头挑的可高了,还朋友,说朋友二字的时候,咬牙切齿个什么劲儿。
窥天皱眉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躺了回去,摆摆手:“快走快走,你打扰到我晒太阳了。”
连意抬头看看天色,哪来的日头?天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雪了!
她“哼”了一声,一点不怕窥天,硬挤过去,在窥天旁边又加了一个躺椅,自己舒服的躺下来,一摇二摆,大有畅谈的趋势。
谄笑:“那你给我说说呗,既是朋友,那你肯定知道那生死簿什么德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往后没准还有事儿求到它呢。”
窥天又“嗤”了一声,显然非常的不以为然。
它转过身,背对着连意,爱答不理的。
果然,这厮张嘴就没好话。
“别做梦了,那就是个冰山,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点感情都没修炼出来,你跟它讲情面,求情?它能把你冻成冰坨子,再一点点敲下来。”
别说连意了,它堂堂一神器,还算是老前辈,去瞧它,它都不带给一个眼神的。
窥天可烦生死簿了,想到它就牙疼的厉害。
谁让它和生死簿同为神器呢?
总是会被有的没的的无聊的人放在一起做对比。
这有什么好比的。简直无聊透顶。
又无端害它失了面子。
它是老牌神器了,跟着……无极天尊出生入死,而生死簿,是后来才横空出世的。
可是,它修炼极快,心无旁骛,在广眉星域的幽冥界混的如鱼得水。
它原本是不把生死簿看在眼里的,只是总是听人那它做比,便特地去看它了。
岂料,那家伙对它一点没有对前辈该有的尊重不说,居然直接无视它!
它堂堂神器之首,怎么能如此被无视。
等到后来,生死簿越混越好,而它……
真是不说也罢。
窥天闭了眼也闭了嘴,甭管连意在说什么,就是不理她了。
连意“啧啧”两声,看来仇还蛮大的?
她揉揉下巴,这般说的话,这生死簿还是个铁面无私的主儿?
不好办啊不好办。
也难怪自己当了五万年的鬼魂,也没法子跟生死簿套近乎点儿了。
她站起身,虽则窥天不理她了,她还是朝窥天摆摆手:“那行吧,它如果是那样的,那咱就算了。”
没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
见窥天这儿也没什么她感兴趣的了,连意非常现实的扭头走人了。
她手中事儿还多着呢,虽然平日懒散了点儿,但该她做的事,她也会非常勤快的把它做完。
这不,从窥天那儿出来,她直接出了门,就着杜恒名单,去了杜惟光那些秘密的住所。
尤其是曹轩辇去过的两处地界。
这杜惟光还真是兢兢业业,这几处地方还真就有人。
都是被种了魔种的修士,杜惟光是在帮曹轩辇培植爪牙呢。
连意修为高,去哪一处都是悄无声息的。
撇去那些运气好的,原本就不在屋里呆着的,其他的全被她控制了。
然后连意便发了传信符,让钟锦程她们过来用真言粉一个个审问便是。
每一处,外面都被连意布设了阵法。
想要进来,只要修为不到元婴,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便是有元婴修士,也不怕,至少能困住他们。
到时候,她手镜在手,也能及时收到消息,赶到便是。
一个小小的空桑城,能有几个元婴修士?
死了司空灿还有杜啬,连意还真不认为杜惟光这里会有元婴修士。
当魔药那么好得的?
当是糖豆呢?是个人都给他吃吗?
连意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连意还顺便搜索了每一处的库房之类的地方。
她秉持着“绝不留着灵石给邪魔发展壮大。”的方针,搜索的那叫一个仔细。
钟锦程是最先到的,一来就看到她师父那财迷的样子,顿时心花怒放,她们师徒果然一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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