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真也随着众人一起,笑眯眯地往大槐树上拴了一根红布条。
大槐树抖了抖她的叶子,回应了一下秦孟真。她知道,秦孟真是个天外来客,而且她身上带着强烈的毁灭气息,自然不敢怠慢。
秦孟真摸了摸大槐树皱巴巴的树皮,往她身上注入了一点儿灵气。
这个小世界,是有些灵气的。
开了灵根的动植物,也有一些很偶然的机会,可以修炼成精。
只不过,这个小世界里的灵气,含量十分稀薄。
不然这棵早早就开启了灵根的大槐树,单只凭借她一千多年的树龄,就足以化形为人了。
大槐树接收到了秦孟真给她的灵气,欢快地抖动着叶子,哗哗作响,仿佛在愉快地唱歌。
紧接着,虽然早已经过了槐树开花的季节,她竟然又瞬间绽开了满树洁白的槐花,花香清雅宜人、沁人心脾。
梨树沟子村的村民们,见了这样的奇迹,愈发对大槐树小心呵护了。
也不知是不是大槐树的功劳。
自从大队部里曹主任的办公室莫名烧成白地,曹主任莫名失踪,调查组将事件性质认定为“未知原因造成的意外”之后,梨树沟子村的日子,又变得平静起来。
村民们,包括插队的知青们,一个个都一心一意地扎在土地上,埋头苦干。
从早忙到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敲钟上工,敲锣收工。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极其养生。
秦孟真很喜欢这样的节奏。
作为“秦梅”的人生,应该有愉快的、平静的节奏。
作为宝贝被抢回来的陈专家,也慢慢适应了梨树沟子村里平静的生活氛围。
村里人都对他很尊敬。
即使是不懂事的孩子,家里人也会约束着,不去骚扰他,让他随着自己的节奏读书、看报,自在地休息、将养身体。
罗大力和秦孟真找陈专家聊过两回,陈专家同意了办农业培训班的想法。
简单地筹备工作之后,陈专家开始给村民们上了第一课。
与此同时,秦孟真挑头、知青们踊跃响应的扫盲班,也与种田技术培训班同时开课了。
觉得种田技术培训班上听课吃力的村民们,可以到扫盲班学习基础常用字,农业专项常用字,以及怎么自主学习、怎么查阅字典。
陈专家是很有水平的。
他的课程深入浅出,其实大多数村民都听得懂。
但是涉及到的知识点太多了,记忆就难免有些靠不住了。
村民们深深地感觉到,陈专家的每一句话都是宝贝,每一句话都值得牢牢记住。
然而,自己越是用力去抓,那些想要记忆的点,就越容易变得模糊。
甚至还会变成浑身上下都滑溜溜的泥鳅,左一扭、右一扭,轻轻松松地就从手指尖溜走了。
村民们为了学会宝贵的先进种田技术,一个个都恨不得生出十八般武艺来才好,哪里还会不乐意参加扫盲班?
除了扫盲班,有些进步比较快的村民,还办了村小学图书室的借书证。
不过,秦孟真高兴地太早了。
梨树沟子村小学的师生之外,第一个来图书室办理借书证的村民,是那个接受过孙安平的委托,想要撮合秦孟真和孙安平的做媒爱好者,谢梨花。
谢梨花打破了记录,头一个办了借书证,之后,就一脸理所当然地成了梨树沟子村小学的常客。
只是,她每次借了书,都会绕来绕去地找到秦孟真。
随随便便地跟她问一两个字儿,然后就东拐西饶,三句两句就把话题扯到给秦孟真做媒上头来。
秦孟真不得不说,这位谢梨花、谢大婶儿,果然是个做媒的好材料。而且,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热爱做媒这一份事业。
只不过,“早在三年前就该嫁人”的十八岁大姑娘“秦梅”,依然只是客气地笑笑,摇头拒绝了谢大婶儿的好意。
“秦梅”这一辈子的人生,怕是注定要辜负谢大婶儿的关怀,实打实地单身一辈子啦。
她上辈子嫁过那么多次,深知嫁人是个什么滋味儿,早就已经受够了。
谢大婶儿也不死心,一趟有一趟地过来找秦孟真。让人简直忍不住怀疑,她这是跟秦孟真较上劲了,还是打算给自己亲儿子说媒?
不然怎么会如此热情?
就在大家伙儿都以为,谢大婶儿会一直碰壁、一直无功而返的时候,秦孟真有一回竟然出乎意料地答应了谢大婶儿的请求,同意跟男方见上一面。
因为秦孟真听说,那个给了谢大婶儿一百块钱,死缠硬磨让她给说亲的男人,竟然是秦梅上辈子的第三任丈夫,也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邵志文。
邵志文这辈子的命运,也有了一点点转折——他并没有坐在轮椅上,只是依然迟迟没有结婚。
秦孟真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打算。
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邵志文见个面,了断上辈子的情缘。
通过谢梨花在中间传话,两人最终约定在新野县的新华书店见面。
见了面之后,两人又一块去了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邵志文跟同时代的人相比,还算是见多识广的。
但这种高级餐厅,他也只来过两三回。
然而秦孟真却十分潇洒自然,那态度,实在不像是一个村小学教书的插队知青。
邵志文与秦孟真偶遇过数次,但秦孟真当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却一见之下就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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