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平痛晕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他被人臭揍一顿之后,还被轻飘飘地扔进了自家院子。
等孙家人发现了孙安平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带着伤,在自家院子里昏昏沉沉了一夜,很快就受了寒,发起了高烧。
孙家人急急忙忙喊了村里人来帮忙,把他送到了果园镇上的医院。
在医院住了好几天,花了不少钱,孙安平才回到了梨树沟子村。
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害了自己。
他被套了麻袋,但那凶手十分细心,麻袋并没有被留下,所以即便要查这件事,也是毫无线索、无从查起。
要论谁跟他有仇,自打做了梨树沟子村的革委会主任,他得罪过的人着实不少。
只是那些人早就见识过他的厉害,没什么可能来找他寻仇。
而新结下的梁子,嫌疑最大的,便是一直拒绝他的女知青秦梅了。
然而秦梅虽然力气很大,但她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姑娘,半夜躲在自家门前,伏击自己?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可能性实在太低。
但若是自己之前的踩点的行为,落在了那些惦记着秦梅这一口鲜肉的那些狼崽子们眼里……
孙安平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韩东阳。
只是他观察了许久,韩东阳对他的态度,都是恭敬之中带着几分讨好,不见丝毫愤恨不平之色。
除了韩东阳,还有谁呢?
孙安平此时看着村里知青点的那些个男知青,只觉得似乎人人都有嫌疑。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发作。
日子长着呢,今后他能着力的地方多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孟真可不知道,她单纯地一时兴起,教训了孙安平一把,非但没有让孙安平懂得反思己过,反而竟让孙安平恨上了知青们。
知青们虽然不知道,但却对孙安平十分警惕。尤其是高军那个屋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都对孙安平的目光十分敏感。
孙安平看向他们的眼神里的怀疑和恶意,让他们如芒在背。
几人也听说了孙安平被送到县里医院住了好几天院的事儿。
但他们并不清楚,孙安平住院不是因为自己下手重了。而是孙安平被他们打过一遍之后,又被秦孟真打了一遍。
而且后来,孙安平还带着一身伤,被秦孟真扔在了孙家的院子里,在冰凉的地面上昏迷了一夜。
所以,几人难免以为,孙安平不断瞄向他们的眼神,其实是孙安平对自己怀恨在心的表现。
他们想去道歉,但当初的场景着实尴尬,去道歉,怕是也不见得会被原谅,说不定还因为揭开了人家的疮疤,反而更被记恨。
但看孙安平望向知青们的目光,总觉得他一直在憋着什么坏,实在让人无法安心。晚上熄了灯,几个年轻人便忍不住在黑暗中交流起来:
“那老小子今儿个看我们的眼神儿不对啊!”
“嗯,我也觉得不对劲。”
“诶,你们发现没有,他看高军的表情,跟看我们也差不多啊……”
几个人讨论了半晌,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是都认为应该多加小心,注意点孙安平的动静,别稀里糊涂地就被人给害了,便都睡下了。
孙安平养好了身体,又一次贼心不死,按着上回的路线,继续实践他上次被意外的迷路打断,而没有完成的目标。
秦孟真夜间将精神力外放,感受到了孙安平的行动轨迹,顿时有些不耐烦。
这家伙,竟然这样执迷不悟,屡教不改!
她悄悄地点起一个小香丸,一阵清香氤氲,室友们的呼吸顿时变得愈发深沉绵长起来,一个个都睡得特别熟,推都推不醒了。
秦孟真满意地换上了系统商城出品的夜行衣,悄悄离开了住处,还没忘了将门锁好。
孙安平这一次没有摸错门,但他跟穿了一身夜行衣、戴着一张狰狞的獬豸面具的秦孟真,撞了个正着。
一见到秦孟真脸上的獬豸面具,孙安平就是悚然一惊。
这东西,看着怎么这么吓人呢?而且最关键的是,夜里光线朦胧,他看不大清楚,只觉得那东西长得蛮奇怪,不怎么像人……
秦孟真毫不犹豫地拿出了电击棒,把孙安平给电了。孙安平当场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一瞬间,孙安平恍惚地想:“说不定这东西真的不是人,哪有人能冒火花带闪电的呢……”
第二天,孙安平孙主任撞客了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梨树沟子村。
第三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在心底暗暗后怕,多亏前两年没把村口那棵老槐树砍了呀!
梨树沟子村的村口,有一棵老槐树,据说已经生长了一千多年了。
过去大家伙儿遇到点啥事儿,若是懒得跑到县城南郊的山上去拜娘娘庙,就在村口的老槐树身上拴个红布条,求老槐树保佑。
领不灵验,倒是没有人能说清楚个一二三。
但不知何时起,这种绑个红布条、对着老槐树说说自己的心事的做法,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风俗。
前两年,革委会进驻到梨树沟子村,孙安平孙主任来了以后,曾经主张要把这老槐树给砍了,说是要破除封建迷信。
后来这事儿,被村里几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家,联手给拦住了。
几个老人家说得也很有道理:
“不让封建迷信,那你应该管的是人啊,你非得跟一棵树较个什么劲呢?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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